而我真的好喜欢,她依偎在我胸前的样子,是那样乖巧那样的可爱。
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回到了医院里,在下车前,我抓住了白洁正在解安全带的手,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和我回重庆去,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看着她的眼睛,很真诚的说道。
白洁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这样对我说道:“王宇,其实我也一直想着你来上海接我回去,可是……”
她的犹豫给我当头一棒,将我头皮敲得一阵阵发麻,我忙问:“可是什么?”
“苏阿姨的病情很严重了,她不让我告诉你的,她也想你能过好生活,所以我决定留在上海陪着苏阿姨,你会理解我的是吗?”
原来她难以启齿,是因为这个,那么这么说我也不能回去了,因为苏曼是我妈,我要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离开,那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了。
一阵权衡之后,我终于对白洁说道:“那我也留下来。”
白洁看着我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却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白洁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便接通了。
“喂,徐冉……”
我一听对方是徐冉,便没当回事了,自己也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将车门给锁上。
我在另一边点上一支烟等她接完电话我们在进医院,一会儿后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王宇,刚刚徐冉说一个人捡到你的手机了,叫我们去拿。”
“真的假的?”我一激动,被烟头落下的烟灰烫了一下。
白洁点了点头说:“嗯,说之前暗杠给你打电话时不是你接的,暗杠就问怎么回事,那人说他捡着你的手机了问你在什么地方他将手机拿来换给你。”
“还有这么好的人,那他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找他吧,顺便感谢一下。”我边说着边又用车钥匙解开了车门锁。
白洁也跟着我坐上车,说道:“这个地方我也不是特别熟,导航吧。”
然后她在导航里输入了‘宝山中路’的一个地名,我随即跟着导航的路径驶去。
大概开了有四十多分钟才到达导航所指的目的地,下车后白洁就打开微信将徐冉给她发过来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电话片刻后被接通,约定好之后,对方叫我们就在原地等他就行了。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我们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冲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你好,刚刚通话的是你吧?”白洁率先向他问道。
小伙连连点头,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一看见这手机就是我的,我连忙伸手去拿,可他却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怎么证明这手机是你的呢?要不你先打个电话过来,我看看上面有没有来电显示。”
我当时也没想起给白洁备注的事情,于是就让白洁打我手机,铃声顿时响了起来,可这来电显示让我一阵尴尬,我忘记了我给她备注的竟然是:“小可爱”
此时此刻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小伙子这才相信手机是我的,便将手机还给了我,我带着很感激的情绪说道:“这位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等等我给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转身便跑了,这反应也太大了吧,就算是要做好人也不至于那么着急吧,好似他的目的就是来还我手机的,而且是必须还的那种感觉。
“奇怪咧,跑什么跑啊!”
我嘟嚷了一声,白洁却翻着白眼瞪着我,怒气冲天的说道:“你给我备注的是什么鬼?”
我被她这气势吓得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什么什么鬼,就小可爱啊!是不是很好听。”
“一点都不好听,王宇你俗不俗。”
我一边往停车的地方走,一边和她讲着道理:“我给你说昂,你呢,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会撒娇,你尝试一下和我撒个娇卖个萌,你信不信我会高兴一个星期。”
白洁表情很扭曲的说道:“什么撒娇卖萌的,这两个词我听着就怪怪的。”
我皱眉,带着一丝不满说道:“你和别人撒娇卖萌是很怪,但是对我撒娇哪点怪了,有时候吧我真的觉得你太冷静了。”
她就这么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在酝酿之中,突然她便伸出她的小拳头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捶打了几下,用一种儿化音奶声奶气的说道:“你坏坏,人家拿小拳拳锤你胸口,嘤嘤嘤……”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可接着她便恢复到正常,问道:“是这样吗?我好想吐。”
我夸张的弄出‘呕吐’的声音,然后说道:“你别说了,我也想吐,你还是保持自我吧!”
“所以嘛,撒娇和卖萌这种词儿,是要用情绪来酝酿的,不是说来就来的。”
我不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觉得这个话题对我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她的确不是那种满嘴“嘤嘤嘤”卖萌的女生,从认识她那天起,我就知道她是一个独立自信的女神。
……
等我们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了,下车后我们手牵着手向住院大楼走去,却在苏曼的病房门口我们听见病房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姐,关于B1项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董事会成员的争议非常大,你必须要拿出一个解决办法出来,要不然……”
听见这声音后,白洁将我拦住了,摇头示意我先不要进去。
接着便又听见苏曼说道:“我说了很多次了,B1项目先暂时不要上市,等我出院后在做商量。另外我听说湖北那边的工厂是被你叫停工的是吗?”
“姐,那边的情况你也清楚,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那边的工厂是没有任何盈利的。那边工厂近一千人,姐这笔钱我们把它放在沈阳的工厂也会比现在好,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现在董事会的意见特别大。”
苏曼冷笑了一声,声音放大了一些:“别拿董事会来吓我,恐怕是你的意见特别大。”
“姐,不是我拿董事会吓你,现在集团的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再不拿一个说法出来……”
“你要怎样?”
白洁终于在这时推开了病房门,我也跟着她走了进去,站在病床前的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刚听苏曼叫她苏晋,那么他就是苏以姗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