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阳光,今天居然难得的照进了夜色镇。
镇民们纷纷从屋子里出来,拥抱着阳光,欢呼着,感动着留下了泪水。
“黑暗,终于消散了!光明回来了!”
撕开黑暗的阳光,只持续了短短的片刻,消失在镇子外的某个方向。
穿透马车棚顶的阳光,在河纹的额头逗留了片刻,带着悦耳的风铃声,消失了。
在河纹的床边守了一夜的艾莱尼·卡尔文,惊讶的看见河纹的手指动了。
“他醒了!”
艾莱尼·卡尔文高喊。
很快,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大粽子下强壮的**开始蠕动,仿佛这些肌肉有意识一样,挤出了所有插入身体的导管。然后细密的尖锐的龙鳞“擦擦”的磨砺起来,割碎了所有的绷带。
河纹舒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浑身的骨头发出爆豆一般的脆响,根根肌腱如同钢筋一般抽动,肌肉如同小鼠一般在皮肤下攒动,紫黑色的魔火舔舐过了每一寸肌肤,烧掉了所有的缝线。
这个男人的身体焕然一新,强大更胜往昔。
河纹睁开眼,一只眼睛,是人类的瞳孔,一只眼睛,是龙的竖瞳。
“哎呀!大家怎么都围着我看。多不好意思。咦?艾莱尼·卡尔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玛雅伸开巴掌,在河纹的眼前一晃:“这是几?”
河纹捉住玛雅的巴掌,在她光洁的脑门弹了一个指头蹦:“你发什么神经,走,去烂果园的干活,今天,我们要杀一打狼人。”
河纹从床上蹦了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缇娜看着玛雅:“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河纹拦住了缇娜的话头:“你什么意思,别搞我哦。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戏。假装我得了不治之症是吧?”
玛雅拉住河纹的手,拿出了维琳德·星歌的日记:“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河纹愣住了。
过了很久,他才接受了事实,自己似乎丢失了一段记忆。
河纹耸耸肩:“好吧,发生了什么?”
玛雅捡着一些无干大碍的说了一通。
河纹摇摇头:“你们有事瞒着我,不过,算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玛雅打开了任务记录本。
河纹思索了片刻:“走吧,出发。目标地,沃古尔食人魔山。”
马车到达沃古尔食人魔山的时候,才刚刚中午。
下了马车,众人看着河纹。
“我脸上有花啊,杀进去就是了。盗贼开道,法师羊。熊拉住,dps猛打,奶加好。冲啊,傻了吧唧的。快快快!
搞完吃中饭。”
不过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野兽而已,达沃古尔食人魔山脚下的盆地里,很快就躺倒了无数胖大的尸体。
食人魔艰难的爬山逃跑,根本没有人回头试图反抗,或者唤醒还在酣睡的伙伴。
很轻易的,河纹就在一颗大树下,看到了隐士那个被砸扁了的工具箱。
河纹大手一会,食人魔矿洞的两个入口都被堵死了。
“跟在我后面,杀进去,岔路的地方,让熊断后。”
拎着沾血的食人魔单片眼镜,河纹走出了恶臭的洞穴。
艾莱尼·卡尔文扶着墙壁不停的呕吐:“他们,吃人!”
缇娜摊开手:“然后呢?”
“然后!?他们吃人!”
缇娜挖挖耳朵:“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是食人魔嘛。是吧,萨瑞尔祖恩,人肉的味道还不错吧。”
兽人没好气的抓过被缇娜施暴的小黑狼:“如果你饿了很久,吃人就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另外,人肉并不好吃。”
艾莱尼·卡尔文震惊:“萨~萨~萨瑞尔祖恩?赤脊山通缉犯、强奸犯、纵火犯、战争犯......?所有王国公民,务必警惕,一经发现,立刻上报,切勿擅自行动。凡揭发其行踪者,一经查证,赏金1枚。首级,赏金100枚,不论死活!”
兽人点头承认:“没错,是我干的。战争而已。战争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你还太年轻,不懂这个。
但是,现在,我是和平的使者,总有一天,我会把和平,带回燃烧平原,带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我真的值100个金币?”
兽人摩挲着胡子,思考了起来:“100个金币,100万个黑面包,够黑石氏族吃上一个多月了。少了点。老兽人不止这个价。得再加50。”
河纹踹了他一脚:“老狗,去打扫战场。”
“是的主人。”
兽人屁颠屁颠的去翻找尸体堆里的财宝了。
兽人洗干净了手,爬上了发动了的马车。
客厅里,众人正在谈论隐士的真面。
缇娜捏着屡遭冲击,精神有点错乱的艾莱尼的胸部:“艾莱尼,你是本土的镇民了。还是个猎魔人世家的小姐,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艾莱尼护住自己的胸,开始反击:“河纹不让说呢。”
缇娜:“说嘛,说嘛。家里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艾莱尼白了一缇娜,明显不相信,继续守口如瓶。
缇娜生气的踹了一脚玛雅。
玛雅勉强的堆了一个笑脸:“没错的,缇娜是大姐。我们都听她的。”
艾莱尼看向河纹。
河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艾莱尼开腔了:“这个亚伯克隆比是一名善良的炼金师,以前还居住在夜色镇,他为人和善,待人诚恳,加上他又精通医疗术,谁有个什么病只需要喝上一剂他配制的药水,要不了一天病准好。
亚伯痴迷于他的炼金术,对谈情说爱一直没有兴趣,也许是被爱神遗忘了吧,直到四十岁他还是孤身一人。
在亚伯四十二岁那年~”
“等等,你多大了?你怎么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
“拜托,有家族笔记的好不好。夜色镇哪有事情能够逃得过猎魔人的眼睛。”
“那伊娃夫人呢?”
艾莱尼·卡尔文涨红了脸:“还听不听了!”
众人纷纷点头:“听,听,你继续。”
艾莱尼·卡尔文接着说:“在亚伯四十二岁那年,艾丽莎一家迁到夜色镇来,他们刚搬来的第二天夜里,艾丽莎的母亲就因为旅途劳累生了重病,艾丽莎在深夜里敲开了亚伯的房门,也敲开了他的心门。
爱情像是火一样把亚伯点燃了,艾丽莎也对这个博学多才的炼金师很有好感,虽然艾丽莎的父亲对亚伯的年龄偏大颇有微词,但是他从心底也认为亚伯将会是一个不错的好丈夫。于是很快的,年仅二十的艾丽莎和亚伯成为了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
“哇!纯爱啊!”
艾莱尼·卡尔文点了点头:“他们的婚礼,我还参加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可羡慕了。
咳咳,扯远了。
上天仿佛真的和亚伯过不去似的,艾丽莎在结婚不到两年时就得了一个怪病,亚伯翻烂了医书和炼金书也没能配制出能挽救她性命的药剂。
在病床上苦熬了一周后的一个深夜,艾丽莎死在了亚伯的怀里,第二天来探望艾丽莎的街坊邻居们只看到了艾丽莎的冰凉的尸体和满头白发的亚伯。
艾丽莎的亲友和街坊们为她举行了无比盛大的葬礼,但是在最后要将她的棺木入土时,亚伯抢回了棺材,并把艾丽莎的遗体带回了房里。
大家都认为亚伯是悲伤过度,纷纷去劝他,但是亚伯家的大门紧闭,他把自己和艾丽莎锁在房里,任何人都不见。
亚伯在失去妻子后的极度悲痛中想到了他朋友在几年前给他送来的一个小瓶。
小瓶里装着一小滴从洛丹伦取来的瘟疫,这是朋友送给他作为研究使用的样本。在抢回妻子尸体后的第二天,亚伯拿出了小瓶,打开了塞的紧紧的瓶盖,将瓶里的那滴绿色的液体滴入了艾丽莎的口中,不到一个小时,亚伯惊喜的发现艾丽莎复活了。
我们家,就是那个时候,盯上亚伯的。”
这次打断艾莱尼的是玛雅:“等一下。”
“哪里有疑问?”
“你情窦初开的对象是谁?是不是你的第一任丈夫?你的初夜有没有留给丈夫?.......”
玛雅滔滔不绝大还要问下去,被河纹一个拥吻,堵住了嘴巴。
等玛雅从窒息般的热吻中头晕目眩的解脱出来时,艾莱尼·卡尔文已经把亚伯的故事又将了好长的的一截。
漏了一大段的玛雅瞪了河纹一眼,张了张嘴,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没关系,还有晚上呢。
时间,长的很。
玛雅没发现,回过神来,话题居然又跑偏了。
艾莱尼·卡尔文的声音哀怨而自怜:“那个时候,我想,我不能一个人养大一个懦夫的孩子。所以那天,我喝下了月茶。于是在同一天,我失去了那个时候一点也看不起的丈夫和不足月的,孩子。”
艾莱尼·卡尔文的声音颤抖了。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
脸上的哀伤,被母性的光辉所冲淡。
“往后的日子,我一直都在后悔那一天.....”
玛雅后悔莫及,她居然在走神间,错过了最精彩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