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青时就按时去给陆远送餐了。
不过因为上次的教训，这次她晚去了几分钟，以免又遇上秦则名。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顾青时特意去晚了，偏遇到秦则名加了一下班，于是又遇到了。
“你又来了？你到底给谁送餐？”
每次去医院都遇到，这也是没准了。
顾青时无语，“我的客人。”
“医院里居然还有你的客人？”秦则名说了一句看到顾青时脸色立刻改口，“你在哪摆的摊子？”
他实在怕了顾青时的嘴，每次不饶人，不想听她怼了。
“你问这么多干嘛？”
“爷爷让问的，你以为我乐意？”秦则名也很烦恼，“因为你退婚，爷爷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你爸爸，回去看到我就问你的情况。”
这段时间爷爷看到他就吹胡子瞪眼，异常不顺眼，他回家受气，被逼关心顾青时，顾青时对他又这态度。
他感觉自己和隔壁结婚后，夹在亲妈和媳妇之间的一个已婚大哥同病相怜。
两边夹着，里外不是人。
“你就告诉他我挺好的，没什么对不起的。”
秦则名觉得他们大概对挺好的概念不一样，“你要真想让他放心，就别摆摊了，缺钱我可以给你。”
“谁要你钱了？”顾青时真和秦则名合不来，“我无缘无故要你钱干嘛？”
秦则名也火大，“还不是你过得不好，不然你以为我乐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得不好？过得好不好就像穿鞋，只有自己知道，我现在就知道我很好。”
顾青时大步离开。
秦则名看着她背影，也是忍不住咬牙，“你等一等，奶奶让我带了东西给你，你带回去。”
“不用了，你自己处理，你告诉他们我很好就行。”
她接了东西，肯定还得送东西回去，一来二去，还是没断。
秦爷爷和范奶奶挺好的，但和秦则名真合不来，以后还是别礼尚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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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依然在忙，好像每次去都没有他不忙的时候。
“麻烦你了。”
看到顾青时来，他挺客气，因为上次的经历，起身将前面的饭盒拿给她。
“不麻烦。”顾青时摇头，“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我能问一下，你的菜是哪里买的吗？他们是怎么种的？”
陆远已经检测过，送来的餐里真的没有什么药物成分，纯粹的菜，但就是莫名好吃，还有助眠效果。
这让他越发好奇菜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
顾青时心说就直接撒种子种呗，她种的过程比大家种的还省略，只是在空间种而已。
“不好意思，这算是涉及我商业机密了，不好对外说。”
陆远听到商业机密笑了笑，这大概是他听过的最奇特的商业机密了。
可顾青时说得也没错，确实如此。
作为一个商人，他犯了不该犯的大忌。
太冒犯了。
“抱歉，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陆远道歉，“我没其他意思，就是纯属好奇。”
顾青时听他道歉嗨了一声，“没事，好奇也正常。”
忽然想起陆远的身份，知道对方是那么一个大佬，又听方文说了那些，她其实有些紧张的，没想到陆远这么好说话。
人挺好的呀。
顾青时觉得也不像传言说的那样，比方文嘴里的还好一点，想来想去大概是以讹传讹了，觉得人家不喜女人，就妖魔化了。
万万不能用有色眼镜或者传闻中的所闻来看人了。
顾青时捉摸着一直看陆远，陆远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顾青时回过神，对着陆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您慢吃，有什么不好的你跟我说，我改进。”
“...好。”陆远被她笑得愣了一下。
好像从没有人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纯粹，这么灿烂。
大家要不然带着讨好，要不然带着畏惧，甚至是恨，逼着在他面前笑。
那样的笑又怎么会纯粹自然。
陆远看着顾青时，心想，她倒是奇特。
因为这个笑容，陆远倒是真记得顾青时这个人了。
顾青时大姨妈还没结束，依然有些不舒服，白杨看她有些蔫蔫的，就让她回去休息，她不同意，就让她去走走。
客人不多，顾青时想了想就去了。
她去了百货大楼。
她想看看护肤品。
她上辈子一直没怎么有机会用，倒是段灵灵一直有，到了冬天，皮肤干燥起皱掉皮，甚至裂开过，顾青时都很羡慕段灵灵有雪花膏用，香喷喷的。
现在她也想去看看。
不仅是因为好奇，而是她还想学着怎么制作。
灵泉水那么神奇，有这么好的条件机会，她当然要利用起来。
上辈子段灵灵还打出了神药的名号，这辈子神药不神药不说了，但这无疑也是既可以让她挣钱，也可以帮助他人的两全其美之事。
有些人因为各种意外有了伤疤，特别是脸上的，为此痛苦一辈子，而灵泉水有祛疤作用。
想美白的也可以，天生黑也是很烦恼，让人失去自信的，她就深有体会。
不过灵泉水不能直接就销售。
一来灵泉水有限，不是取之不尽，她必须好好利用，稀释之后提高效用。
二来灵泉水效果太好，可能到时候会引起注意，这时候护肤品也没有水的，她想制作成护肤品再售卖。
这样就和其他品牌的一样了，只是效果会更好一点。
护肤品最畅销的冬天还没来，不过她可以先学学制作，学会再开始卖，暂时没有店铺就摆摊，小吃摊一样卖起来。
良心产品，不怕生意不好。
顾青时想得挺好，结果一开始就遇挫了。
卖护肤品的柜台营业员很年轻很漂亮，皮肤比起这个时期很多人要白皙细腻很多，才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顾青时一开始过去，觉得心旷神怡，然后就看到了营业员扫了她一眼，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青时客气开口：“...你好，我想看一下雪花膏。”
营业员扫了她一眼，懒洋洋问道，“想要什么牌子的？”
接着就报了一下价。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她想看一下再买。
没想到营业员不高兴了，“你确定买才能看，不然碰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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