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眼底一沉,看了一眼前方,脚底油门一踩,最快速度远离了那些目光。
顾青时惊呼一声抓住扶手,“陆远,你怎么忽然开这么快?小心点。”
陆远听话慢了下来,“好,就一会。”
他看着前方,余光注意着顾青时,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暗哑低沉,“真想将你藏起来。”
每当这时候,他就只想将青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
顾青时被陆远整理才发现衣服领口有些乱,懊恼的拍开他的手整理。
顾青时和陆远的车远去,好不容易休息的白杨看到他们远去的车奇怪,“不是说刚才就走了吗?怎么现在才走?”
陆远将顾青时送到了家门口,以前都是怎么也要耍赖进去,或者抱一下亲一下,或者喝口水,总要赖几分钟。
可这次陆远却没进去,弄得顾青时怀疑看了他好几次,陆远看着她的样子无力挥手,“别看了,快进去。”
“是你今晚太奇怪了,以前都是吵着要进去。”
“你再看我,我就当做你今晚邀请我留下过夜。”陆远看顾青时还不进去,只能明说。
“谁邀请你了!”顾青时一听,扭头就走,这次真没回头了。
陆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失望又无奈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进去了。”
他连车都没下,主要是怕顾青时发现他的异样,也怕自己忍不住,今晚玩得有些过火了,顾青时刚才的样子又一直浮现在脑海中,让他根本无法平静。
“今晚的冷水澡是免不了了,小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多吸引人。”
陆远看了一眼顾青时亮起的灯,驱车离开,心里产生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他要结婚,他要快点结婚。
再这样下去,他得憋出病来。
天天冷水澡,感冒也得找过来。
顾青时打开窗户,看着陆远的车远去,“一天天的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疯了,还说什么邀请你留下过夜,我哪有!”
顾青时嘀咕着去洗手,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僵住了。
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还有她的嘴巴,怎么变得如此的...娇艳欲滴。
顾青时的唇色平时都是樱粉色,可此刻却...鲜艳娇嫩,仿佛在无声邀请人来品尝,看着镜子里的样子,顾青时才知道刚才陆远为什么会那么说,甚至都没跟进来。
顾青时惊呼了一声,急忙用水洗了一把脸,“还不是都怪你,陆远!”
顾青时洗了脸,但是根本没能降下脸上的红,反而多了一丝说不上来的诱惑,顾青时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了。
看看嘴巴又红又肿,顾青时只能拿出冰块敷一敷。
“这次必须给陆远一个教训,三天,至少三天不能再让他亲了!”
他现在越来越磨人,顾青时有时都感觉自己就像快糖,陆远总是想吃,一直磨磨蹭蹭舔来舔去的不放,今晚变成这样,以后怕是得被他磨破皮。
顾青时给嘴巴冰了好一会,冰得没那么红了,人也冷静下来了才歇息。
第二天,陆远依然来接顾青时,顾青时第一眼就看到陆远嘴巴上的疤痕。
过去一晚,那小伤口反而更显眼了。
顾青时看到后就一僵,她昨晚根本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顾青时满脸呆滞,陆远却笑了笑,“在欣赏你的战绩吗?怎么样?还满意吗?”
“什么战绩,你别胡说八道!”顾青时听得都要炸了,她不再看陆远,满脸严肃谈起了公事,“今天还要签合同吗?”
陆远看着顾青时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等到顾青时瞪过来,怕真将她惹急了,才摆正脸色,“对。”
他们说的合同是顾氏祛疤膏的,之前陆远就把控这一块,基本都是供给国内,这次倒是谈了一笔国外的单子。
这一笔没什么特点,就是贵,顾青时可以靠这单子,再投入生产出更多的祛疤膏,这样的价格卖出去肯定得惹来一堆骂,不过骂归骂,最后依然得抢着买。
本来这是之前就商议决定好的,顾青时也就是去露个面签个字,没什么问题,可是看到陆远的嘴唇上的伤,总感觉今天去不太好,但又没法拒绝。
顾青时预料得没错,当在楼下看到方文时,方文就迅速看了一眼陆远,又看了一眼顾青时的嘴巴,露出了了然的笑。
顾青时被方文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嘴巴。
她今天出门前看过了,她的嘴巴没有昨晚那么吓人了,今天最多就是稍微有点肿,为什么方文还怎么看她?
顾青时不知道,确实只是有点肿,这在平时没什么,可和陆远的嘴巴上的伤放在一起,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方文只是第一个,一路进去,断断续续遇到人,看到他们都都像商量好了一样僵住。
顾青时第一次来找陆远时,员工们失控的样子再次上演,平地摔、撞墙撞人等接连发生,陆远看到他们没出息的样,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
顾青时却觉得要羞死了,进了电梯后,急忙拉了拉陆远,“有没有口罩,有口罩你快点戴起来。”
“没有。”陆远摇头。
顾青时看向方文,方文看看陆远也说没有,这时候就是有也必须得没有。
方文看看陆远,明知故问,“老大,你的嘴巴...”
陆远还没说话,就感觉到腰被一掐,陆远轻轻嘶了一声,“昨晚起夜不小心撞到的。”
说完才感觉腰间的手退回去了,方文听了意味深长,“哦,原来是撞到的啊,我还以为是被谁咬了。”
方文这话一说,顾青时手都抖了一下。
方文看得一笑,不过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调皮的代价就是出电梯的时候被顾青时踩了一脚,踩得特别重的那种。
陆远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方文摇头,无声说着,让你调皮。
陆远不带口罩,签约的时候,那嘴巴也成了关注重点,顾青时只能不去注意他人的脸色,等签完逃也似的离开了陆氏集团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