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俞文君陆子钰的情况,大家不可避免分为两派,一派是觉得俞文君都撞墙了,那肯定是清白的,一派是不相信,觉得俞文君早就是破鞋了,还有什么清白。
“都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上了,还睡了一晚上,还清白什么,而且之前就和陆旗说要奉子成婚,就这样她还清白,那这世上没有不清白的人了。”
“可不是,这俞文君可真厚脸皮,还以为撞撞墙,学学古代的女人就能自证清白,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她就是和陆子钰同一张床了,好意思说清白。”
“这女人怕是狐狸精转世的,打定主意要嫁进陆家了,陆远不成就打到陆旗这个做爹的头上,爹这边还不行,连陆子钰都没放过,她也不想想陆子钰那就是个假少爷,早就被赶出陆家了。”
“伤风败俗的玩意,要死干脆点,还来医院干嘛。”
俞文君醒来后,首先听到的就是这些难听的对话,那些人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那声音直往耳朵里钻,仿佛在耳边说似的,想忽略都没法忽略。
才听了片刻,俞文君脸色难看不已,偏他身体也不舒服,头痛欲裂,手上说不上的疼,还有人中位置也有些疼。
一瞬间俞文君就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她假晕过很多次,最有经验,装得也很像,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不按理出牌的顾青时。
就像之前她算计了人,那些人拿她无能为力顾青时却总能报复回来一样,她这次再次栽了,顾青时发现了她装晕,然后就开始折腾报复她。
是的,报复,如果第一下被掐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再接二连三被掐人中,掐得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没哭出来后,俞文君就知道顾青时是故意的了。
她坚强挺过来了,可没想到顾青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丝毫不收敛,先是踩她的手,后来还直接拿针扎她。
用针线的时候不小心被扎一下都那么疼,专门被扎的疼痛可想而知,俞文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下来的,后来直接疼晕了过去。
她又吃亏了,俞文君满腔怒火,却很快疼痛淹没,她感觉全身疼得厉害,手动了一下,能察觉被顾青时踩过的包扎着,头更是突突的疼。
俞文君忍着疼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还有其他人,而他们正好有人认识俞文君,认出她后大家对她鄙夷不已,就在病房就聊上了。
俞文君听着他们说得这么难听,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很想起来让他们统统闭嘴,可最后还是忍下了。
她难受却艰难忍着,没想到那些人越说越过分。
“你们说一会是爹,一会是儿子,不会是她和父子两都不干不净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在俞文君忍无可忍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将她的心里话骂了出来。
“可能什么可能,嘴巴这么臭,你们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你们没听到我女儿是受害者吗?她都是被卓瑶骗过去的,是被卓瑶陷害的,你们在这里骂我女儿,就不怕天打雷劈被雷劈死吗?”
是俞母来了,俞母这段时间受的刺激太多,到如今精神都有些崩溃了,再听这些话,再没法保持优雅,和这些人骂了起来。
“你才被雷劈死呢,你们女儿这么不要脸都没被劈死,我们怕什么!”
“就是,老天要劈也是劈你那不要脸的女儿!”
俞母气得发抖,“我说了是卓瑶害了我女儿,我女儿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你们都不知道她多优秀,都怪你们乱说话,卓瑶才会害她!”
俞母指着俞文君头上的纱布,“我女儿半死不活,已经成这样了,你们是不是非得要她死才舒心?我告诉你们,我女儿要是被你们逼死了,你们都是凶手,我一定会给我女儿报仇,你们谁也逃不过!”
病房里一个中年男人,听了不服气,冷笑一声,“她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你吓唬谁呢?还报仇,就算你女儿死了也是活该,一个破鞋!”
这男人说着目光落在俞文君身上,那目光带着淫意,没有一丝忌惮,仿佛如果没有外人,怕是真要上手做什么了。
俞母本来精神就处在崩溃边缘,看到他的目光,整个人就炸了。
“你什么眼神,我杀了你!”俞母说着就冲了过去,手里还拿过放在一边的水果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看我女儿,我今天就杀了你!”
中年男人没想到俞母说爆发就爆发,大家也被吓了一跳,病房里闹成了一团,中年男人的眼睛差点没被捅瞎。
当听到动静的人赶来,费尽力气将他们分开的时候,俞母手里依然死死抓着水果刀,她狠狠看着中年男人,呸了一声,视线从说闲话的人身上看了过去。
“你们谁敢再说一句我女儿,我就杀谁!你们不给我们母女活路,我就拉着你们一起死!”
俞母眼睛通红,再看看她手里的刀,刚才说闲话的人都打了个个哆嗦,不由自语避开了她的视线。
俞文君躺在床上,看着拼命的俞母,眼神复杂无比。
这件事闹得挺大,不过俞母一战成名,至少病房里的人的,就算再不服气,也不敢再当着俞母的面说难听话了。
他们称呼俞母为疯婆子,怕了她这个疯婆子。
俞母拿着刀拼了命,终于给俞文君换来了安静的养病环境,之后那水果刀再没离过身。
俞母豁出命保护俞文君,谁说一句就找谁拼命,终于让事情平息了下来。
她撞墙以证清白,加上有个好母亲,拼死相互,倒是让大家有所忌惮有所感触,说得人倒是真的少了
疯婆子转头面对清醒的俞文君,却换上了僵硬的笑脸,让她好好养伤,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后不许再做傻事。
“你就没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俞文君低着头,“我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妈妈恨不能我死呢。”毕竟之前俞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听闻俞母本来从保温盒盛汤的手抖了抖,俞文君余光注意到,眼光一暗,这汤里不会下了药要毒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