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时看着抱着搓衣板生无可恋的陆远,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偷笑,陆远看着她小心问,“青时,你不会真让我跪吧?你肯定舍不得对吧?”
“这个嘛...要看你表现了。”顾青时一本正经。
陆远:“......”
他抱着搓衣板,莫名有种今天是跟着顾青时回门的感觉。
他还想努力一把让陆老爷子将搓衣板收回去,但陆老爷子有点不耐烦了,“你这么怕干嘛?刚才信誓旦旦说要做榜样呢,现在就怕了?真做好老公你怕什么搓衣板,还是你有贼心?”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好好拿着吧。”陆老爷子咳了咳,将歪得彻底的话题拉了回来,“刚才说报纸呢,你们也快看看报纸,还挺有趣的。”
关于顾青时他们结婚的报道的内容大同小异,但侧重点都不一样,还有烟花照片等,除此之外还有陆旗和卓瑶的在门口的照片。
陆旗和卓瑶昨天的样子果不其然被拍下来了,还有方文阻拦他们,最后陆旗晕倒被送去医院的照片也有。
送到医院后的照片没有了,不过根据记者报道,是陆旗身体不好,所以去医院了,才不能参加婚礼。
虽然报道是这么报道了,不过看报纸的大家却绝对不会相信这说辞,他们只会猜测陆旗被气晕直接住院,还有他们故意不参加,或者陆远不让他们参加等事实。
顾青时正想着,就看到陆老爷子在旁边点头评价道,“昨天方文做得很不错,下次我见到他,必须得给他包个大红包。”
陆老爷子还开始操心器了方文的婚事,“你现在结婚了,是不是也该操心操心方文了,你这做哥的得上上心,不能让他再打光棍了。”
不同于陆旗和卓瑶对方文的态度,陆老爷子一直很喜欢方文,也知道他是陆远唯一的朋友,时间久了,有点当自己孙子的意思,现在解决了大孙子的婚事,目光就转到了小孙子的身上。
陆远:“...我会和他说的。”顺带做好一块搓衣板,等方文结婚时当做新婚礼物送给方文媳妇。
是兄弟就要一起跪搓衣板啊!
陆远想着就露出迷之笑容,陆老爷子看着他就觉得不靠谱,想到这两年陆远确实也没什么用,就转而看向顾青时:“青时,有什么好姑娘,别忘了给方文介绍。”
顾青时忍住笑,“好。”
酒店里刚从宿醉醒来,浑身疼痛萎靡不振的方文,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脊背莫名一阵发凉。
忍住恶心,抱着头疼无比的头出来酒店退房,视线很快落在了早就更换的报纸上,方文拿起来一看,啧啧了两声。
这报纸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俞文君。
俞文君是枯坐到天明的,想到陆远和顾青时会洞房花烛夜,她的心就如同被火烧一样难受。
俞文君的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她清楚知道陆远结婚,她再没有一丝希望了,彻底失望,看不到希望。
也许是发烧,她眼底的光,在后来又重新燃了起来,只是这次燃起的不再是爱,而是恨,由爱生恨。
等天亮的时候,她终于打开了房间门,都要急死的俞母松了一口气,摸摸她的额头,急得要送她去医院,却被俞文君阻止。
“不用,妈妈,我就是着凉发烧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帮我去买些药就好。”
俞母去帮俞文君熬了粥买了药,俞父却在看了报纸后,大发雷霆。
报纸上都是陆远顾青时结婚的报道,俞文君死死盯着报纸,眼底决绝,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等吃过药后,俞文君休息前写了一封信。
看到报纸的暴怒的还有陆旗和卓瑶,陆旗和卓瑶在医院,陆旗被方文打晕过去后,送到医院就再没醒来。
当然,他后来也没在医院,而是被送回去陆宅了,只是他也没能再醒来。
足足睡到了这第二天,醒来看到报道,确定自己错过了给陆远送上大礼的时机,骂了一通后,还迁怒了卓瑶。
卓瑶没管陆旗,对陆旗的骂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脸颓然,整个人都阴沉老了许多。
陆旗变了脸,陆远和她断绝关系,陆子婷因为被他们关了,也彻底不再理她之后,她忽然发现一个事实,她活了半辈子,最后却好像什么都活出来。
她好似拥有了很多,可到头来却发现,她什么都没有。
而且,陆远是真的和她断绝关系了,以后可能再没机会再认回来了。
卓瑶绝望后彻底死心,陷入了怀疑人生的过程中,所以没理陆旗,她也没发现陆旗看向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阴沉。
陆旗后来直接出去了,卓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倒是家里来了一个意外之客——陆子钰。
陆子钰自然也看到了报纸新闻,看到那么多报纸新闻报道陆远,都在介绍着陆远的婚礼多隆重,他也听到了无数羡慕的夸奖声,这一切对陆子钰无疑都是折磨。
原本这些都该属于他的,可都被陆远抢走了。
他不服,正好看到陆旗和卓瑶的新闻,就以探病的理由来探望了,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最后竟然被请了进去。
请他进去的是卓瑶,卓瑶听到陆子钰来看她,本来毫无波动的心忽然动了一下。
陆远是真不认她了,但陆子钰好像还是关心她的,这样的话,不行让陆子钰回来?
没了真儿子,有个假儿子也成,反正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她养大了陆子钰,陆子钰也合该以后给她养老对她好,更重要的事,陆子钰回陆家来,让他娶了俞文君,那就是一箭双雕,免得陆旗还闹离婚。
陆子钰和俞文君成了,就是直接解决了问题,卓瑶心想,陆子钰虽然如今不成器,可到底年轻,长得还行,人也讨喜,只要他回到陆家,怎么也比陆旗这个老头子强,俞文君只要不傻都该知道怎么选择。
卓瑶动了心思,对陆子钰就热情许多,满是关心,好似之前的矛盾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