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对顾青时和笑笑来说,是另一个家人,同时它也是笑笑最好的玩伴。
只是狗的生命到底没有人命那么长,顾青时只能希望有空间和灵泉水加持,大黄能更长寿一些。
转眼时间就走到了七夕,很久之前陆远送的凤仙花又开好可以染指甲了。
自从那次陆远帮忙染过指甲后,后来每年七夕,只要没事陆远都会用凤仙花帮忙染指甲,凤仙花就这么养着,每年都能开出新的花,陆远说这样很好,天长地久的。
他们还曾经约定了,每年都要染,可今年到了七夕了,他却依然没回来。
七夕前两天,顾青时就时常看着凤仙花发呆,到了七夕这一天,凤仙花开得越发好了,可惜今年没人给她染指甲了。
陆远不在,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染指甲了吧。
白雪自然将顾青时的异常和难受看在眼底,七夕这天一大早来就开始陪着他们,和笑笑做游戏,说要出去玩,看电影加吃好吃的,坚决不让顾青时难受,方文说跟着他们去,帮着推笑笑抱笑笑,让白雪和顾青时放开玩。
因为七夕人很多,而且周围全是男女对象或者夫妻,顾青时他们这组合还真是比较少,不过笑笑是第一次看电影,看得小眼睛都不够用了,而且她还真争气的没哭出来。
不过等吃好吃的时候,她基本就只有流口水的份了,被笑笑这么看着,胃口都好了起来,白雪心疼又好笑,最后就吃多了。
然后她到了傍晚就拉肚子歇火了,计划的去看人放灯的活动只能暂停。
方文怕她虚脱了,硬是拉着白雪去了医院,去医院的路上,顺带将顾青时笑笑还有大黄送到路口。
到了路口不远处就是家了,顾青时让他们不用担心,赶快去医院,没想到才下车不久,也不知道是谁放了捕兽夹,夹到了大黄的前腿。
大黄惨叫,顾青时刚要去看大黄的腿,旁边巷子却忽然冲出来一条藏獒,朝着顾青时就扑过去。
大黄顾不上疼,挡在了顾青时面前,那藏獒看着有些不对,顾青时急忙回身护住笑笑,本来想进去空间,偏偏路口有人不能凭空消失,也不放心大黄。
大黄平时凶猛,如果正常时候对上藏獒也不一定怕,偏偏它刚被捕兽夹夹了脚,又因为那条藏獒状态不太对,一时竟然落了下风。
趁着大黄不备,那条藏獒扑向顾青时和笑笑,离得近了都能看到藏獒的口水了。
顾青时面色微变,管不了那么多,遮掩了一下先将笑笑送进空间时,异变突生。
伴随着一声熟悉到让她经常幻听的‘小心’,藏獒被狠狠踹到了一边,随即接过顾青时手里忽然出现的一块挡板,狠狠砸向藏獒。
那本来有些发疯的藏獒被砸得一时都没起来,看看忽然出现的男人,缩起尾巴跑向了刚才跑出来的巷子,下一秒巷子里就传出了惨叫。
声音还有些熟悉,好像是顾婵的,还夹杂着其他的惨叫声。
藏獒甚至那捕兽夹确实都是顾婵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要顾青时的命,陆老爷子上门后,她就彻底的坐不住了,一直在思索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要了顾青时的命。
只有顾青时死了,她才能安心,才不用再担心顾永的把柄在她手里。
想了许久,机缘巧合之下,还真让顾婵想到了办法,她意外得知认识的一个人因为很喜欢藏獒,特意养了一只藏獒,之前好好的,可有一天忽然咬了人。
因为是主人咬得伤口很浅,那主人教育一顿藏獒自己也没在意,没想到没两天,被咬的人就发病了,最后直接死了,根据他发病的症状是得了狂犬病。
狂犬病发了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家人才知道原来藏獒是携带了狂犬病毒的,后来就要杀了藏獒报仇,可藏獒看出不对,最后竟然挣脱锁链逃了。
这么危险的狗逃了,一时没找到,自然要通知让大家注意,广播上都放了好几遍,顾婵听到后偶然间竟然碰到了徘徊在附近可能想回家的藏獒,看到藏獒后,她第一时间自然是害怕躲开。
可躲开之后,一条毒计随之在她脑海里形成。
她找了几个捕捉训练猎狗的人,然后亲自带着人来顾青时家的附近埋伏,知道顾青时身边有大黄,直接上了捕兽夹。
抓捕很顺利的进行,因为顾婵是想直接要顾青时的命,本来还说要在捕兽夹上涂藏獒的口水,因为狂犬病毒会在口水上,这样就算藏獒没咬到顾青时,甚至没咬到大黄,大黄被捕兽夹夹了也百分百会染上狂犬病毒,就可万无一失。
但计划最终没成,因为那些人知道藏獒染了病,也不太想触碰它,在捕兽夹上涂口水需要冒险,不值得。
顾婵退而其次,想着不涂也行,反正到时候也要让藏獒去咬顾青时,她计划缜密,而且老天竟然也给他们送了机会,本来还说不行晚上趁着夜黑风高行事,可机会说来就来了。
他们埋伏在巷子里,草草布置了一下,结果大黄真中招后,放了藏獒,命令它去咬。
顾婵打得注意很好,不管是咬到顾青时还是那条狗,最后都是顾青时死。
只是没想到,大黄被捕兽夹夹了还护着顾青时,而且中途还有意外出现,藏獒被打怕了,但它野性也被激发出来了,转回头就咬了折磨它的几个人。
最后顾婵也被咬了一口,明知道藏獒情况的顾婵,看到自己咬了,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仿佛能看到自己发病死亡的情况,只觉要疯了。
她的声音在巷子里尖锐刺耳,让人忽略都难,如果是以前,顾青时肯定注意到,但是此时,就算听到了,她也注意不到了。
她眼下只能看到一个人,她不知道是她吓傻了还是都开始产生幻觉了,日思梦想的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发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这样熟悉,甚至他的眉眼都那样熟悉,如同她常常做的梦——陆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