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突然就知道,杨小丽为什么突然想变了一个人似的了,那个原本唯唯诺诺的杨小丽是真的不会再有了,其实今年开始,他是有些感觉到杨小丽的变化的,以前的她,总是低着头,恨不得大家都没有看到她一般,而现在的她开朗了很多,自信了很多,也不再是低着头了。
“兰心。”看到方兰心,杨小丽更是有底气了。
“小丽别怕,我们清者自清,相信警方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方兰心道。
“嗯。”杨小丽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了。
好像有方兰心在,哪怕要去死,她都不会害怕。
“既然你说,有人看到,那这个人是谁,找他出来对质一下。”谢小刚命令道。
厂长连忙把人给找了过来。
这个人也是厂里关大门的,他当是就是看到一个人推着一批布出去,问了一下要去哪里?那个人就说是杨小丽说要他运出来的。
杨小丽买厂里的废弃塑料多了,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听到是她要的,看守大门的人也没有太在意,就让他过去了,谁知道偷的是厂里的布料。
听完看守大门的人说的话,方兰心想着,这个人应该是和杨小丽比较熟悉的。
那这个人会是谁?
“那个人都招了,警察同志,你就把人给抓起来吧。”有人站出来说道。
这个人向来喜欢欺负杨小丽,以前总是无端地说说她为乐,就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今年开始,每次她说杨小丽,杨小丽就怼回她,让她好几次在大家的面前出丑,这次看到杨小丽被认作是个小偷,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很想警察能把杨小丽给抓走。
这个人就是杨小丽最大的死对头,柯招弟。
方兰心闻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谁啊,官挺大,还能命令起警察同志了!”方兰心向来说话温柔,从来没有说过如此正言厉色过。
柯招弟本来是不把方兰心放在眼里的,看她年纪轻轻的,乳臭未干的样子,可她此刻说的话,却让她不禁从心尖里颤抖了起来。
特别是她还把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她更是害怕地看向谢小刚,怕谢小刚会真的听信这个小女娃的挑唆,把她给抓起来。
“你,比别含血喷人,杨小丽就是偷了厂里的布料,不然她拿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衣裳!”柯招弟愤愤不平。
本来听所杨小丽离婚了,还带着个拖油瓶,她是高兴的,从知道以后开始,她更是把杨小丽说得很难听,刚离婚的时候,杨小丽确实也是忍着的,可今年开始,杨小丽就总是怼得她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让她更是嫉妒的不行。
“呵,就她身上的也叫好?你是多没有见识!”方兰心冷笑一声,把手伸向金晨旭。
金晨旭很是配合地把自己手里提着的箱子打开,递给方兰心。
当金晨旭把箱子打开的时候,所有的人眼睛地瞪得比鸡蛋还大!
一整箱的百元大钞啊!
他们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柯招弟看得更是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一箱该死有多少钱啊?
“那一批布多少钱?”方兰心问厂长。
“安进货价算的话,六十块钱。”厂长弱弱地回答。
“六十块?你们也不去商场看看,可以找人去问问,她今年赚了多少钱?”说着方兰心拿起一打百元大钞直接就冲着柯招弟砸了过去。
这钱,本来是方兰心让金晨旭准备的,想在说不清楚的时候,把钱拿出来告诉这些人,他们家有的是钱,杨小丽需要,她给就是了,何必还用偷的?
可现在,这个落井下石的女人出来,她就当一回电视里的富婆,拿钱砸人。
别说,还真是有点过瘾的。
而被钱砸的柯招弟更是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小女娃,竟然这么蛮横!
可想来,她也是真的有钱。
不是她能招惹的。
柯招弟这个人,也不过是个欺善怕恶,吃软不吃硬的人,看到比自己弱的人,她就使劲欺负,遇到比自己强的,她就跟个缩头乌龟一般,动都不敢动了。
正砸的过瘾,方兰心准备再砸一下。
“等等,等等!”
众人朝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
跑来的人竟然是王桂花!
她怎么来了?
王桂花为什么会来?那是因为她在门口听到方兰心和刘小月的话,知道杨小丽出事了,这才跟过来看看的,却没有想到还看到这砸钱的一幕,可把她给心疼的。
“兰心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钱啊,你别砸。”王桂花忙弯腰捡钱。
地上的钱是被方兰心给砸散了,落了一地,方兰心本来是不准备捡回来的,砸出去的钱,捡回来,朵多没有面子。
不过王桂花要捡,她也不拦着。
当然,很多人看着也想捡一张,毕竟见到一张差不多就是他们一年的工资,或者半年的工资啊。
可砸钱的主人就站着这里,他们哪里敢捡?只能默默地看着王桂花捡。
方兰心听着王桂花的话,也是觉得王桂花说得也是有道理的,拿着这些钱送给需要的人,不是更好吗?
于是,她又把钱放回了箱子里。
柯招弟看到她把钱放回去了,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滚开,别挡着我捡钱!”王桂花一脚踹过去,揣在柯招弟的小腿上,差点把柯招弟的脚给踹废了!
“好痛!”柯招弟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活该!”王桂花叨唠着。
······方兰心突然发现,现在的王桂花还挺可爱的。
听说她现在也不祸害别人了,不过就是一直祸害赵友法父子两了。
知道王桂花现在像个疯狗一样,逮到谁就咬谁,大家都躲着她了,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赵友法父子是躲不了的,所以他们父子两受的苦最多。
对于他们受苦,方兰心不会同情,只会觉得活该。
“那你看到头布料的那个人的样子了没有?”谢小刚看向门卫问道。
门卫摇头,“当时天太黑了,我美看到他的样子,不过听着声音,好像五六十岁的样子。”
五六十岁?
那会是谁?
杨小丽低头思索,她认识的人本来就少,何况还是年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