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刚刚听二叔说完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忧二叔一去不复返。
但是当二叔说要留住招牌,我就知道二叔是还会回来的。
“好了臭小子,该说的我也给你说这么多了,记住这几天你只能在店里,哪也不能去,就算有人来找你做生意也闭门不开就行了!”
“二叔,那你不是说不能砸了你的招牌吗?”
我话才说完,二叔朝我的脑袋上打了一下。
“我真不知道啊,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不让你去可没说不让你应下来,你就算自己不去也可以叫别人去,不是吗?”
别人?
我很是疑惑,这时二叔突然看向二楼:“好了,刘家这小兔崽子,你既然想让他帮你处理刘家的事情,那你就出来吧,记住我们俩之间的约定!”
二叔话音才落,只见刘恺缓缓的从二楼走了出来,这是我回到店铺以后,第一次看到刘凯,此刻的刘凯断了的假臂又接上去了,想必也是二叔的功劳。
刘凯一脸笑意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对二叔十分恭敬,又是递烟又是问候。
“秦二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秦风肯定不会有事儿了!”
“那最好,我可告诉你,如果说你要想帮他就真心帮他,如果不想帮趁早走,我知道有很多种方法,也有很多人都能够解决你家的事情,但是路是自己走的,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胖子对我二叔点头哈腰,就像一个哈巴狗一样。
我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而他们俩之间的对话,我好像一句也听不懂。
二叔没有再跟我说任何一句话,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店铺。
他前脚刚走,我就立刻质问刘胖子。
“我二叔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你们俩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哎呀没什么啦,你小子啊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吴家的那小丫头我看你本来就喜欢,现在好了你想甩一甩不掉”
想甩也甩不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讲你二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过这已经是事实了,那小丫头醒了之后就是你媳妇儿,你们要在三天之内同房,不然的话那小丫头三天后还是会死的。”
听到要和吴小月同房,我心里竟然有些窃喜。
脑子里已经想着那秒曼的身姿,以及那天使般的容颜。
虽然说我现在还不到18岁,但是对于男女之事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谁让我生活在这个浮躁不开而又浑浊的世界。
看到我一脸笑意,刘胖子又立刻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三天之后那是三天之后的事,前提你要能活过这三天才行。”
“好啦,上去看着你家小媳妇儿吧,守着她的长明灯,记着你二叔说的话可千万别让灯灭了。”
刘凯不过和我二叔待了几天,这说话竟然和我二叔学起来了,他学的有模有样。
我二叔可以命令我,但这家伙不行,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朝着刘凯的脚踝上狠狠的踢了一脚,疼的这家伙嗷嗷直叫。
回到杂货间之后,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吴小月以及它周边的长明灯,我的眼中就好像进了沙子一样,开始慢慢湿润。
这是我未来的妻子,也确实是我喜欢的人,我在想如果我强一些。
如果那天我有能力对付吴永明的话,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
我坐在吴小月身旁,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滑滑的,触感很好,那种感觉很美妙,只不过有些冰凉。
随后我拿出了黄皮书,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两天二叔一直在让我学习,很明显是想让我变得更强,我也肯定不会让他失望,当然主要的原因是我自己也想变得更强。
刘凯和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我不知道这家伙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
我看黄皮书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们所在的这条街比较偏僻,因为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一到天黑几乎没有什么人来。
一阵阵冷风从窗户里吹来,把我吹得直打哆嗦,我走上前去关窗户,却看到此时的街道上离奇又诡异的一幕。
我竟然看到有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手中不断的拿着黄纸抛向空中。
因为隔着有一些距离,我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只不过觉得有些诡异。
这大晚上的谁这么无聊在街上抛黄纸呢,而且这黄纸是烧给死人的,这条街上怎么可能会有死人呢?
抛黄纸的那个人身形有些瘦,看上去我竟然还有些眼熟。
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不过从走路的姿势可以断定,那是一个男人在这男人身后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两只冤魂,只不过是若隐若现,今天我也没办法一下看清。
难道说是那两个怨魂想要害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被鬼迷了眼?
就在我心里有这样疑惑的时候,那个男人总算是离我越来越近了,当我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时,我整个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抽搐。
准确的来说那是害怕,因为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在垃圾场找到我的那一个流浪汉。
二叔说过乱坟岗的事情就是这个流浪汉所为。
而这个流浪汉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他到底是想怎么样?是和其他人一样想要我的魂魄吗?
如果想要我的魂魄的话,他大可直接动手,那一天是最好的机会,我又正好睡着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我,但是他没有。
我之所以会恐惧,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有多高有多厉害,而是我分不清他是敌是友。
人就是这么奇怪。
对已经知道的东西不是那么恐怖,但是对未知却是充满了恐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或许现在还在你身边睡着的人,下一秒就会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而在我愣神这一瞬间,那男人突然停止了抛洒黄纸,缓缓的把头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