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过一个月?
这几个字一直不停地在孙黎的脑海里重复,你这个狡猾的青小豆,肯定又是骗人的把戏,这次我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了。
回过神的孙黎,故作镇定地走到床榻前,低眸看着谢晟轩,“她不是有幻灵镯吗?怎么这伤会好不了?”
“幻灵镯乃神器第六位,虽说是可以愈合任何伤口,可这幻灵镯自从上次被那紫藤鞭一分为二之后,二当家便用蛟人泪将其修复,可修复后的幻灵镯大不如从前的力量,愈合伤口速度减半,况且幻灵镯里面大多参杂着蛟人泪的灵力,自是不能够恢复被蛟人泪所伤的一切伤口。”
白馆长细细地说着原由,神情愈发的凝重,似乎这后遗症非常不好解。
此话一出,众人的面上皆是担忧的神色,唯独孙黎,脸上没有露出出任何担心谢晟轩的表情。
“白馆长可有医治的办法?”凤瑛岚问道。
“我先看一下伤口在哪。”白馆长的目光转向印子凡。
印子凡轻轻地扒开谢晟轩左肩的领子,一道骇人的口子撞入所有人的眼中。
这个伤口没有办法的愈合,虽然不流血,但也不结痂,周围还有几根冰蓝色的脉痕,正朝着心脏慢慢延伸过去。
孙黎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但他还是告诉自己,即使谢晟轩沦落到这种结果,也是她的罪有应得。
“这脉痕已经快到心脏了,需尽快医治。”
说罢,白馆长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银针,往谢晟轩的心脏和伤口的位置扎了两针。
印子凡迫不及待的想要问白馆长医治的办法,但现在又不能打扰他,只好在一旁干等着。
施完针后,白馆长转过身子,对着众人说:“我已用银针暂时封住了寒毒,不会再继续往心脏延伸下去,但只可保五日,五日之后,寒毒还是会攻向心脏,不出十日,谢姑娘就会因寒毒攻心而毙命。”
“若想彻底根治,为今之计,只有取那血焰山上的朱雀之血,作为药引,加上我开的药单,方能救回谢姑娘的性命。”
“可这朱雀上次被二哥打伤之后,就再无踪迹,说不定已经不在血焰山了,这如何能找得到?况且取那朱雀之血难如登天,连二哥都是侥幸才保住性命,而且还被其抓伤了,那普天之下,还有谁可以打的过那朱雀?”
凤瑛岚的一番话,确实有些道理,把最重要的问题说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又纷纷转向孙黎,如今,也只有孙黎能够与朱雀抗衡,可他会去为了谢晟轩冒这个险吗?
“你们休想让我黎哥哥去替那个叛徒取血!她害得黎哥哥还不够惨吗?如今又想害他去跟朱雀厮杀,这个险要冒你们去冒,别扯上我的黎哥哥!”
不知从何时,乔雪怜就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刚刚凤瑛岚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孙黎可以救谢晟轩,所以她肯定不会让孙黎又身处于危险之中。
乔雪怜双手互插走到孙黎身边,狠狠地瞪着所有人,随后顺势挽上了孙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