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府宅外
郡主长舒了几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然后平静的说道:“不,当我回到上元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跟你们在一起了,我是上元帝王朝的郡主,是唯一一个有责任担负起王朝兴衰的人,你们走吧。”
郡主的话听起来平静,但对那二人来说听起来又是那么的冰冷,拉姆尔达的面容焦急万分:“马静!”
郡主这时转身面向二人,“你们现在是不是和胡星联合了?”
拉姆尔达和拿克提对视一眼,均愁眉看向一边,郡主:“胡星和哈苏齐之间的纷争,总归来说是上元帝王朝内部的矛盾,你们大漠不该参合进来,你们还是回去吧!”
拉姆尔达:“什么?你们的……大漠……,马静,难道你真的要跟我们撇清关系吗!一直关爱你的米尔玛哈、整天缠着你的多兰和阿斯,还有教你骑马的郎拓,还有我们,你真的打算……”说着拉姆尔达哽咽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郡主突然转身,眼中闪出几分决绝,“我是上元帝王朝的郡主,我有责任守护王朝的领土不受外敌侵犯,如果你们还当我是朋友,就回到大漠,不然的话,不管你们是处于什么目的,我……上元帝王朝郡主阿安达吉都将视你们为最大的敌人!”郡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泪水充斥了眼眶。
拉姆尔达和拿克提震惊的看着郡主,眼中尽是失落和悲伤,突然拿克提感觉到了附近有人,低喝一声,“谁!”
这时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侧,就见在阴暗的角落,肖氏安从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肖氏安并没有被发现后的慌张,反而看起来比那三人要更平静许多。
拉姆尔达:“我们在这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留活口!”说着就和拿克提提刀上前,郡主见状一闪身挡在了二人面前。
郡主:“这个人你们不能碰!”
拉姆尔达不解的看着郡主,“马静,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但我们到这里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郡主:“我向你们担保他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的,总之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个人你们不能动!”
拉姆尔达看着郡主的眼睛迟疑了一下,他看了看拿克提一眼,于是无奈的将刀收回了刀鞘中,“马静,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们相信你,就像现在你所担保的那样相信你!我们现在确实暂时住在胡星军营那,不过明天我们可能就会离开,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们……”说着又瞪了肖氏安一眼,便与拿克提一同离开了。
郡主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肖氏安悠哉悠哉的走到郡主身旁。
“其实……我也很相信你……”
听到肖氏安的话后,郡主猛地转身看向肖氏安,但此时肖氏安已经转身悠哉的走开了,郡主的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心里矛盾的同时又带有无比的挣扎。
拉姆尔达和拿克提离开城主府后不远,拉姆尔达突然停住,“我想起来了,那时在护水城外和马静在一起的人就是刚刚那个男的!”
拿克提:“那又怎样?”
拉姆尔达突然表情变得极为失落,眼神中尽显哀愁,“马静一直待在那个人身边,刚刚又那么护着他,我想他和马静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我想我们还是先派人打听一下那个人的底细,马静的身边不能有危险的人存在!”
场景:长佑军城外校场
委门军虽然已经撤回到了佑河以西,但两军此时剑拔弩张,冲突不断,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突然来袭,因此在佑河沿线除了留下驻守的人外,操练更是长佑军日常的事。
在校场的外围,距离操练的将士还有一段距离,这里地方不算是操练场地,但也十分的开阔,应絮儿骑在马上开心的奔跑着,马的速度虽然不是特别的快,但也不算慢,应絮儿的笑声如同铜铃一般悦耳,让人心脏加剧,长长的衣摆在身后摆动,如同一个不入世事的小仙女一般。
元义呆呆的站在地上,本来是要护全马上的应絮儿,却看着马上的应絮儿渐渐的痴了。应絮儿的马在元义的身旁来回绕着跑动着,而元义只是跟着转动身体,痴痴的看向骑着马的应絮儿。
应絮儿的笑声爽朗,如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那天真般的笑容更是将元义一直以来在战场上磨炼的戾气洗刷掉了一般,元义从来没有这么的轻松过,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自由自在,轻松欢愉。
就在元义感受着身边这美好的一切时,突然一声大叫将元义喊回了现实。
元义急忙转头看向应絮儿的方向,就见应絮儿不知什么原因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应絮儿一边揉着手臂一边从地上坐起来。
元义见状紧张的跑到了应絮儿身边,小心的扶住应絮儿揉着的手臂,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样?伤到哪了?”
元义焦急的观察着应絮儿,而那焦急的表情却完全展现在了应絮儿的眼里,应絮儿噗嗤一声笑了,“元大哥,我没事,刚刚想着自己从马上跳下来,结果没想到落地时没站稳就摔了一跤。”
元义一听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这时元义才发现应絮儿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元义有些不自在的问道:“絮……絮儿,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应絮儿:“之前听说元大哥上阵杀敌是一等一的大将军,还以为元大哥是一个粗莽的人,没想到元大哥不但武艺好,连人也那么温柔细心。”说着应絮儿脸颊竟然显出一朵红云。
应絮儿的话让元义的脸瞬间沸腾了起来,而且感觉自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应絮儿看着元义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有趣,轻笑一声,她爬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然后看着天边的夕阳,她一边伸着腰一边畅快的喊道:“骑马实在是太——有趣了!”
元义:“絮儿姑娘很喜欢骑马吗?”
应絮儿点头回应:“嗯,从小因为家里穷别说骑马,就连见都很少见,没想到自从遇到公子后就好事连连,连马都骑过好几回了!”
元义眼神闪烁,试探性的问道:“和城王乃当时公认的豪杰,絮儿姑娘跟在和城王身边相信和城王也一定很满意絮儿姑娘吧?”
应絮儿摇摇头,“才不是呢!其实絮儿之前犯过错,还差点惹怒公子被赶走呢!”
元义一听,急忙说道:“什么!差点被赶走?絮儿姑娘如此温柔善良,能犯什么错,我看一定是那和城王自视甚高,极难伺候刁难姑娘吧!”
应絮儿:“才不是呢,确实是絮儿的错,絮儿从小贫苦,本来就不应有什么非分之想,能跟在公子身旁衣食无忧就已经算是恩赐了。”
“絮儿姑娘是元某见过最好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才对,只是留在和城王身边做一个丫鬟实在委屈姑娘了。”
应絮儿娇羞的看了元义一眼,“虽然絮儿知道元大哥是在安慰絮儿,不过有元大哥这番话絮儿还是极高兴的,对了时候不早了,再晚回去就好让公子和先生担心了。”说完也没管元义的想法,便自顾去牵马准备离开了。
元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应絮儿急着回去也就作罢。
场景:松佑州某处山林
太阳落了半边,将天边渲染的灿黄,屡屡金光穿过树木照射到林中的地面,让人感受到了日落后最后一丝暖意。
三个面带鬼面面具,身披黑色衣袍的人单膝跪在地上,虽然三人都恭恭敬敬的拱手抱拳,但说话的语气中却隐约感到一丝的惧意。
其中最前面的黑衣人双手还托着一个小木牌,“大人,主公已经下达了召集令,还望大人尽快赶回!”
对面一个身材高大,身上的肌肉如同铁板一样魁梧结实的人正站在对面,那人的肩上扛着一根十米长,酒缸般粗壮的树桩,树桩扛在那人身上感觉不费吹灰之力,而那人对面正有一只体型长近三米,高也有半个多高,身形粗壮的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一脸凶恶的紧紧注视着那人。
鬼面黑衣人说话间还在不时的扫向那只老虎,似是在提防那老虎随时扑过来。
那人将肩上的树桩丢在了一边,树桩落地时的轰隆声还让地面微微震了一下,那人冷冷的说道:“杀这种小家伙,还用不着家伙……”话一出口便开始一步一步靠近那只老虎。
老虎也警觉起来,前腿用力向下压,前半身也压低,似乎随时都将扑上来,而那人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大步走向老虎,就在相距两三米远的时候,那老虎突然身形一闪,向那壮汉直接扑咬了过来。
那壮汉不躲不闪,双手向前一抓,竟扣住了那老虎的上下颚,老虎似乎也没想到有人会直接去抠他的嘴,反而用自己的爪子猛拍向那壮汉的脸,同时上下颚用力的咬合。老虎的爪子在那壮汉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细长的抓痕,那壮汉只是蔑视的冷哼一声,接着双臂突然用力,竟毫不费力的就将老虎上下颚撕开。
身后那三个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最被撕开后,老虎只是哀嚎一声便失去了知觉。那壮汉将一动不动的老虎摔在地上,转头问道:“影刹怎么没来?他不亲自请我回去,一定是去请别人了他认为比我还重要的人,说来听听,我回去前就先把影刹去请的那个人先弄死!”
场景:吉卜力城城主府宅
晚饭过后,肖氏安和东德礼在屋中对弈,应絮儿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仆役在收拾完了晾晒的衣服后也趴在桌前看着二人的对弈,铜钢则一人拿着棍棒在院中武练。
而郡主这时则坐在屋里,无精打采的想着什么。
肖氏安看郡主一天的脸色都不太好,知道是为昨晚的事而忧虑,因此时不时的多看了郡主两眼,这时东德礼一边盯着棋盘一边说着:“主上,如果再心不在焉的话,这局可就是老臣赢了。”
肖氏安一听东德礼的话尴尬的笑了一笑,应絮儿眨了眨眼,但随即也想到了,于是转头看了看郡主,接着向旁边挪了挪,挡住了肖氏安的视线。
肖氏安:“先生的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东德礼依旧盯着棋盘,“不是老臣的棋艺变精湛了,是主上的心思丢了!”
仆役这时插嘴道:“丢了?丢哪了,先生告诉我,我帮主人给找回来。”
东德礼一听阴沉的脸上竟然笑了,“你小子,要是那么容易找回来就好了!”
肖氏安也转头说道:“说你多少遍了,别再叫我主人!”
仆役笑了笑,“好的,主人。”
肖氏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又将实现拉回棋盘,这时何肖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当来到屋里时何肖叫道:“主上,我刚刚经过前院时好像听到哈苏齐大人正在给手下的将领召开作战会议!”
肖氏安头也没抬,道:“作战会议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肖:“我无意中听到,哈苏齐好像担心委门军那边有人援助,所以就打算明日全军出发,似乎要提前与胡星开战!”
郡主一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明日!”
何肖愣愣的看着郡主,“对……对呀……”
郡主一听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离开了屋子。
何肖挠了挠头,转过身问道:“主上,郡主这是怎么了?”
肖氏安用手敲了一下何肖的脑袋,“你小子,肯定又去趴墙根了,等回去我一定把你分到斥候营里去。”
何肖缩了下脖子,吐了吐舌头。
东德礼这时盯着棋盘惆怅的说道:“主上……”
还没等东德礼把话说下去,肖氏安笑着打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和城王嘛!”
东德礼:“那就好,哎呀,看来今日这盘局我赢定了!”
肖氏安看着眼前的棋盘,也是眉头一紧,但随即脸上露出呆呆的笑容,“慢慢下,慢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