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夜深了,即便是喝酒的食客,也酒过三巡了,该散的也都各自散去了,还在聊天的也有些困意了。
但是这城中有一处地方却是热闹非凡,白清欢还是男子的装扮,在窗边靠着,窗户也没有遮掩,直接大开着。
她的容貌媚娘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不再是下午还能看出些女子绝色的样子,她的柳眉被化成一双剑眉,鼻梁也被打上阴影而更加挺拔,唇边被粘上了胡子,最绝的是媚娘在她的星眸里滴了两滴液体,她的瞳色竟然变成了湖蓝色。
看到瞳孔的颜色都能改变,她真是惊讶了,美瞳都省了,不过媚娘说这种效果只能持续三天的时间,那也很优秀了,白清欢直接讨了一小瓷瓶收了起来,万一以后能用到呢,用不到没事变变瞳色也很有趣。
这屋里燃着炭火,烧的很旺,她的脸都被烤红了,因为现在的白清欢可以说完全是另一个人,任谁都看不出她之前的模样,所以她无所谓的把窗户大开着,吹着冷风透着气。
夜七进了房间,她才把窗户关上。
“怎么样,来了吗?”白清欢挑了挑眉毛。
夜七摇了摇头,按照时间来说,现在应该到了,他有些着急。
“别着急,现在的他说不定已经来了,说不定他也正在观察这边的情况呢,别自乱了阵脚,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白清欢思虑了一下说道。
还真让白清欢猜对了,那黑衣人已经到了,但是格外谨慎,没有贸然现身,而是混迹在人群之中。今天有一场拍卖,头牌牡丹下场了,出价高者就可以获得和她共度良宵的机会。
外面的场子因为这场拍卖而热了起来。听到外面的动静,白清欢来了兴趣,“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看着女子兴趣盎然的样子,夜七抽搐了一下嘴角。
他就知道,虽然白清欢是个女的,可是她对这楼里的女子可一点没少占便宜,也不知道她一个女的,明明自己不是也有吗,还乐衷于像个老色批一样去看别的女人。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是夜七这几天亲眼看见她摸人家的胸脯大腿,没事还掐掐路过小姐的细腰,露出猥琐的笑容,所以他他深切怀疑白清欢男扮女装一直留在这就是为了看女人。
说话间,白清欢已经坐在了外面的座位上。
场地在一楼,一个圆形的台子,上面有一张粉色的大床,铺着粉色的锦缎,一个女子躺在上面,皮肤白皙的像牛奶,穿的衣裙跟没穿没什么区别,里面就是肚兜和只及大腿的罗裙,外面薄薄的一层纱更添几分神秘,若隐若现的更勾人。
他们所在的是天字号房,在二楼每个房间外面都会有一个贵宾台,可供他们观赏,而且不得不说的是从二楼看在角度上直接可以看见女子胸前的沟壑。
白清欢看着那头牌的波涛汹涌,脸上挂着兴味,夜七在一旁,无奈的挑眉,他的视线在人群中寻觅,寻找奇怪之处。
突然白清欢的胳膊肘就狠狠戳了他的腰一下,“要不要给你做一副眼镜你趴着看啊!你也太明显了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再找人吗?”白清欢没有扭头,只是压低了声音,眼神还黏在下面台子上女子的身上。
夜七立刻点头,果然白清欢还是知道正事的,但是下一秒他又......白清欢站起来走到围栏处直接冲着下面欢呼起来。
楼下刚刚那头牌跳了个舞,又搔首弄姿了一番,底下的男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容姑是惯会看准时机的,现在这些男人正是兴奋的时候,此刻不拍卖更待何时。
“哎呦喂,各位公子啊,感谢各位的捧场,看来今天各位都是为了咱们迎春阁的头牌牡丹来的,刚才王公子、李公子都跟我说爱慕我们牡丹许久了,今天一定要一亲芳泽,可这不是我一个妈妈能做的了主的,还得看其他的诸位愿不愿意啊!”
她话音一落,旁边其他的人连连应和!气氛更加膨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呵护花朵人人有责,牡丹啊最是娇嫩,还望各位大人怜惜啊!”容姑说话就是有水平,一句露骨的话都没说,却把在场的的人撩的把持不住,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
“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开始吧,五百两起价。”容姑脸上堆满了笑意,牡丹躺在那床上,一双眼镜清澈如小兽一般,整个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粉,看起来似是紧张极了,但是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还是暴露了真实的她。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响起,价格很快直接被炒到五千两。这个价格已经很可观了,容娘喜不自禁,眼睛都块笑没了。
“这个头牌是容娘之前提到的那个吗?”白清欢脸上笑意不变,压低了声音和身旁的夜七说道。
“嗯,就是那个黑衣人进过她房间的那个头牌。”
“盯着吧,说不定那黑衣人就会翻她的牌子。”白清欢的余光扫过观众席,视线在一处地方流转了一下,很快掠过,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意。
夜七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他觉得那个黑衣人应该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直接暴露自己得到身份才对,但是看着白清欢的样子,他点了点头。
“李公子出七千两,还有没有人出价!七千两一次,七千两两次。”容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正要宣布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声响起,“一万两。”
听到这个声音,容娘刚想高兴,却突然认出来这个声音,笑僵在脸上。她认出来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正是那个黑衣人。对上他晦暗的眼神,她嘴边挂上勉强的笑容。
她不明白黑衣人来凑什么热闹,按理来说,整个迎春阁都是他的,自己花钱买自己的姑娘,这不是有病嘛。连累的她也拿不着钱了,这牡丹今天下场她宣传了好久呢,卖了**,再拍卖就没这么好的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