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开口,白清欢手下的动作一滞,看到女孩的眼神有些痴迷的盯着她的手心,白清欢感觉有些奇怪,她向那个女孩那走了两步,她并不会将那种子给她,只是允许她看一眼。
没想到那种子瞬间像有了灵魂一样,瞬间消失在白清欢的掌心,她大惊,立刻握拳,已经来不及了。那种子像子弹一样飞向笼子里的女孩。
女孩脸上还挂着那痴迷的笑容,眼神又变成那无神的模样。
“不要!”害怕那种子会直接要了女孩的姓名,白清欢惊呼。脚下千影步催发到极致想要去抓住那枚种子,却还是不及它快,更糟糕的是那枚种子擦过了她没有被灵力裹着的手腕。一道浅浅的血痕,并不明显。
白清欢当下更在意的是那个女孩。
女孩缓缓闭上眼睛,种子在女孩的前面停下,一瞬间炸裂开来,无数的光点洒在女孩的面庞之上,落在长长的睫毛上,有点肉肉的鼻头,和桃花一般粉嫩的唇上。女孩嘴角带着奇异的微笑,然后昏了过去。
气氛瞬间将到冰点,白清欢感觉自己的背已经浸湿了,她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那种子拿出来。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刚刚失去她的哥哥,难道她也要变成怪物了吗?
“现在可能又需要一个笼子了。”木汜看着地上昏过去的女孩淡淡的说,脸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也还是冷漠空灵的。
风予昶点了点头,刚才的事发生的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都先别走了,那种子是魔族的阴谋。”白清欢深吸了一口浊气,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又变糟。
他们将那个女孩放进了新的囚笼里,上面也捆上了小孩手臂粗细的绳索。他们的眼神里都是无奈。谁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但是谁也没办法阻止。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之前的矮人被感染,几个时辰就会有反应。”风予昶说道。
这里面存放了很多物资,都是之前他吩咐的,没想到自己接济了自己,这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既然出不去,我们来分析一下吧,大家都说说看。”
他们坐成一团,白清欢盘着腿,一只手撑着下巴,视线还锁定在刚刚那个女孩身上。闻言白清欢转过头来。
“在闽城我抓住了一个黑衣人,他是没有魔力的魔族。”
“没有魔力的魔族?”沈默笙皱眉。
“对,他们有一批从小被放到金原的魔族,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金原,没有魔族洗礼所以他们没办法使出魔力,所以我们无法发现他们,他们受法老的直接指挥,这种子便是他们随身携带的。”
至于这个种子怎么使用,刚才他们目睹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所以白清欢现在很怕这个女孩会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
听了白清欢的话,众人也陷入了沉默,谁都没办法说出安慰的话来。
在这地下是判断不出来时间的,感觉过了很久,远处的石门被推开。
是风予昶的大伯也就是风氏的大爷风冀北。
看到底下竟然有这么多人,他的脸瞬间黑沉,他以为是风予昶将朋友带了过来。
“风予昶,这是怎么回事?”
快到午时了,剑坛大会即将开启,还不见风予昶的身影,他问了风予昶的侍从,说他一夜未归,他猜到可能还是为了这些矮人族,正生气他不以大局为重,就看到这么多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伯,这……”风予昶想要解释,但是风冀北似乎是懒得听他解释,直接摆手道。
“都给我出去,马上剑坛大会就要开始了,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风予昶昨天你爹跟我说你要留下这些矮人的性命,我允了,可你若这般不知轻重,那我不介意反悔!”一家之主的气势还是很唬人的。
但是说完看眼前一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瞬间更加生气了。也不怪他,白清欢他们一众人看起来都不过十**十岁的模样,看着都是小辈,他哪里能想到,这里的不仅有皇家的夜卫,木氏的家主,还有仙宗的仙使。
看到他们无动于衷的样子,风予昶感觉自己的大伯已经在暴躁的边沿了,感觉冲着金莫霖挤眉弄眼的,金莫霖立刻反应过来。
“哦哦哦,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这矮人我们也见识过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动身前往剑坛大会了?”他脸上带着微笑。
白清欢的眼神还在那女孩那边,木汜面无表情,只有沈默笙和夜七与之对视,但是……
“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没变化,应该没事。”金莫霖看他们犹豫的表情,知道他们是怕他们也感染了,害怕出去会感染给别人,这么久他们还没有反应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风冀北看白清欢的眼神盯着的笼子,看到多出来的笼子,眼里闪过了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以为他们刚刚看到了新的人被感染,在这里等看会不会被感染。
“已经关好了还怕什么?那边结束了再过来也是一样。”风冀北情绪缓和了一些。
这些看起来和自己侄子交好的,应该也都不是坏人,所以他的口气也好了一些。
白清欢他们还是随风冀北离开了密室。
然而,他们前脚刚走,石门刚刚关上,那本该昏迷着的女孩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之中,紫色的雾气和黑色的雾气缠在一起,看起来妖异妩媚。
“小丫,你醒了?”旁边笼子里的另一个女孩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立刻说道。眼睛里还有一些害怕,似乎是怕她也变成怪物。
女孩眼里的雾气如潮水一般消退,她坐起身来,看着关切的’伙伴’,妩媚一笑,神色间完全不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那个女孩看呆了。
旁边的其他族人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了,纷纷躲闪着她的目光。
叫小丫的女孩并不在意她们的眼光,她站起身来,走到笼子锁起来的地方。
纤细的手腕伸了出去,小而稚嫩的手摸到那粗壮的铁链,微微用力,那铁链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