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哭的伤心的风芷,白清欢的眉头微皱,虽然容佶古怪,但是既已接纳他们,就不会放弃。与巫金对视,轻轻颔首。容佶现在昏过去了,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
“有什么话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白清欢思虑了一下,开口道。转头发现老黑那些人已经没了踪迹,跑的倒是快。
他们离开了那里,翼鸿澜他们就近,去了之前主动捏碎传送符的那一队他们当时所在的那个洞穴。白清欢盯着像是熟睡过去了的容佶,眉头紧锁,巫金走到她的身边。
反应过来的白清欢想伸手去扶她,却被她制止了,“不碍事,只是力量枯竭了,还没到路都走不了的地步,不过你真的没事了吧。”巫金想起白清欢吐血的画面就心有余悸。
白清欢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巫金也默契的不问。不然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前一秒还吐血三升,吃了一颗药突然就好了,实力还远超过之前?巫金又不是外人,她没什么必要编个故事去哄她,
“对了,他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可以控制他?”想到容佶刚刚的可怕样子,白清欢的眉头忍不住皱起。
“控制不了,只是勉强让他沉睡,醒过来是什么样还要看他自己。”
“什么意思?”白清欢微微歪头,不明白无金所说的看他自己是什么意思。
巫金对上她困惑的眼神,没有犹豫,“你可听过‘异魔之子’?”
异魔之子?不知为何,有些耳熟。
“就是不限于一种血脉的魔族。”
魔族,不限血脉是什么意思?白清欢突然反应过来,曾经在金原的时候抓到的那个魔族容姑,她坦白的时候就说过她与人族相恋,没想到诞下麟儿,就是异魔之子。
容姑,容佶?白清欢心中怀疑容佶就是容姑那被法老带走的儿子。
想到这她快速走到风芷的面前,想到风芷刚刚的反应,容佶的事她或许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吧。
“说说吧,容佶是怎么回事。”白清欢将一方锦帕递了过去。
风芷的眼睛还是通红的,担忧的看着容佶的方向。
“其实,小佶和别人都不一样,他是被法老带到我身边的,所以我一直把他当弟弟来看待,所以我亲眼目睹过他发疯的样子,只是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过分。”
白清欢相信风芷说的不假,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今天立刻就反应过来说出他的情况。
“你知不知道容佶的身世?”白清欢淡淡的开口,眼神锁定在风芷的身上。
风芷似是一怔,然后面色有些犹豫的样子,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的样子,白清欢尽收眼底,心中有了计较。
干脆直接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他是‘异魔之子’。”
风芷骤然抬头,对上了白清欢平静的眸子,后者唇角微扬,俨然是已经看透了她的伎俩,霎时间羞愧涌上心头。
她是将白清欢做恩人的,但是容佶也需要她,她没有办法跟白清欢坦言,所以才顾左右而言他,看到白清欢甚至宽慰她的眼神,她的眼泪像珍珠一般大滴坠下。
其实她是顶要强的,但是不知为何在白清欢这里就忍不住将自己的柔软袒露出来。
“对不起,姑娘,是我……”
“你何错之有?你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谁都有想保护的人,谁又能说你做错了呢。”这一次白清欢的笑容更深邃了几分,这话不知道是说给风芷听,还是说与别的人听的。
光幕之外,韩若风的眼神微闪,此刻有些失色的唇瓣,轻轻勾起,“只是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何错之有。”他喃喃重复道。一双墨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光幕之中白清欢的身影,眼神缱绻。
另一边,法老他们那边的画面也流转到了白清欢他们那里,不过此时争斗都歇了,而光幕本身就是只能看到画面,他们听不到声音的,所以此刻也看不懂个所以然,画面便又被划走了。
但是墨可可也对白清欢有兴趣,所以和韩若风面前的画面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白清欢他们队,所以刚刚的对战他们也没有错过。不过此刻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之中也染上了忧虑。
她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异魔之子的,因为当初她去找师傅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次法老拎着一个孩子的衣领去找狱,小孩拼命挣扎,所以她当时好奇回了头,正对上那小孩一双赤红的眼睛。
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慎得慌,没想到,这个小孩还活着,还长这么大了。
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想去找狱,却被林原拉住,对上林原温和的眼神,她冷静了一些。
“稍安勿躁,他的事,首席法老未必不知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别忘了,异魔之子的另一个身份。”墨可可的眼神黑雾缭绕,她心下不安。
异魔之子的力量强大,或成魔君,或成邪帝。所以她一直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死了,可是明明次长老将他带与狱见了,狱没有处死他究竟是为何?
“先不要着急,再看看,或许他们有办法控制他也不一定。”林原能感受到墨可可身上的慌乱。
他不知道是因为小时候那一面之缘让墨可可一直心有余悸。听了他的话,墨可可暂时歇了动作,不过她的视线落在光幕中的白清欢和巫金身上。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本来对白清欢很感兴趣,但是现在看来巫金也不是简单的存在,她竟然可以让已经完全暴躁的异魔之子冷静下来,这岂是平凡之辈可以做到的。
为何她从不知道巫族有这样的一个人。她哪里能想的到巫金会是巫族那个已经失踪许久的王呢。
光幕之中,白清欢看着风芷落泪,不忍的叹了一口气,巫金虽然不是什么慈悲心肠,但是听到身旁小美人叹气,她终还是开口道,“你也莫要这般绝望,事情还没有到没有转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