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也更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台上的这一幕。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一场赌注居然就这么输掉了。
裁判也赶紧整理好了心情走到了山泰的身边,开始读起了秒数。
“十。”
“九。”
“八。”
……
“二。”
“一。”
即使这个裁判已经硬着头皮把秒数读的慢了一些,这个山泰还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
裁判看着底下黑着脸的黑袍先生,有些胆战心惊的从齿缝之中挤出这几个字。
“恭喜,梁先生获胜,成为新的擂主。”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过去所有人都爆发出的喝彩声,只有一些下了狠手押注在山泰身上的人笑不出来,没有办法为梁宇喝彩。
台子底下仅仅只有几个为梁宇下注的人更是将喉咙都要喊破了。
“我发财了,我发财了!十倍呀,十倍啊!”
尖叫声怒骂声和喝彩声混杂在耳边,欧阳悦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的梁宇。
怎么会?
面对这底下的声音,梁宇只觉得吵闹,他风轻云淡的捂着自己的伤口,走下了台,来到了黑袍男子的面前。
“我赢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刚刚一定是在里面使了什么手段,对不对?你是不是用右手了?是不是用真气了?”从天堂降落到地狱,让黑袍男子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失了态,伸手抓住了梁宇的衣领。
要知道这次他可不是代表他自己,他的背后还有冷界阁的高层,这次只是领命来这里夺取禁忌之魂,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本可以拿到这个禁忌之魂,却因为自己的贪心输了回去,一定会把他杀了的。
梁宇冷眼看着黑袍男子:“怎么了,想反悔吗?”
“之前立下了血誓,不用真气不用右手,我自然是不会违背。”
“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为了禁忌之魂和异空间锦囊,违背你立下的血誓吧。”
“天打雷劈,功力尽失,爆体而亡,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
咕嘟。
黑袍男子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梁宇无视了正在组织语言的黑袍男子,径直走到了欧阳悦的身边,抽走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了,这次是我的问题,应该找个人在你房间外看守的。”
“我赢了,没事了。”
随即梁宇有些淤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欧阳悦的一切恐惧,担心一瞬间烟消云散,看着梁宇的脸久久没有回神。
梁宇不知道他的这个笑容让后来的欧阳悦整整记了十年。
“怎么了?”梁宇伸手在欧阳悦的面前挥了挥疑问道,“怎么了,我们东西拿一下就要回去了,燕心语还在等我们呢。”
“啊,好,好。”欧阳悦回过了神来,点头如捣蒜。
黑袍男子纵使再不甘心,也没有了办法将东西都还给了梁宇,自己则满眼不甘心的看着梁宇带着欧阳悦离开的背影。
“老板,后来就这么把他们放走吗?”
黑袍男子的手下站在他的身边问道。
黑袍男子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走到了那个还在擂台上昏迷不醒的山泰身边狠狠踹了一脚怒骂道:“没用的废物。”
而这边的梁宇带着欧阳悦也回到了宾馆之中。
一直在房间内急的团团转的燕心语看到了两人,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去:“梁宇,你们回来了!”
“手臂上伤口怎么回事啊?”
燕心语很快注意到了梁宇手臂上的伤口,紧紧皱着眉头走到了梁宇的身边。
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溢血,甚至都已经开始了化脓发炎,比最初受伤的时候看起来还要严重的许多。
“快给玄九大人包扎一下吧。”欧阳悦有些急迫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被他们抓走的话也不会连累你这样了。”
梁宇微微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燕心语利索的拿来了药箱,开始给梁宇的伤口消毒。
“这开裂的实在太大了,可能要缝合一下。”燕心语紧缩眉头,“要是不缝合的话,可能会好的很慢。”
“好,你给我来吧。”梁宇点了点头说道。
和梁宇相处了这么久,燕心语多少有些耳如目染虽然说在医术上面没有训练过,但是简单的医疗手法还是会的。
为了方便燕心语缝合,梁宇脱掉了上衣,欧阳悦也很识趣的出了房间避嫌。
长时间的血流让梁宇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燕心语利落的将梁宇的伤口缝合完毕。
“梁宇,好了。”
梁宇淡淡的点了点头,穿上了衣服。
“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其实说这句话并不是梁宇要休息,而是燕心语已经在这里等他们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已然凌晨三点,梁宇边想着让燕心语赶紧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跟着巡视队伍一起在南境巡视。
燕心语作为南境之主,自然是要打起万分的精神。
见梁宇说要休息,燕心语忙不迭地退出了房间。
梁宇稍微洗漱了一番,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靠着床背躺了下来。
心烦意乱的事情不断涌上梁宇的心头,梁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便拿起了手机开始翻翻看看。
夜深人静,不知道为什么梁宇此时想起了张凌雪和可可。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家中接送可可放学,在和母亲张凌雪一起简简单单的在家里吃一顿饭。
“奇了怪了。”梁宇摇了摇头忍不住嘟囔道。
他当初离开家有近十年没有回到中阳,虽然当时也十分的想念家中,但是却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明明才离开了不到两个月,梁宇心里的思念之情却变得越发越浓郁。
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给张凌雪发去了一条消息。
想你了。
发完了之后梁宇就将屏幕熄灭,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