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
梁宇说了几个字,忽然停顿,接着面目狰狞,双眼充满血丝,呼吸仿佛像一头饿狼,他一把摘下张凌雪的墨镜,声音极其压抑的问道:“谁打的?”
只见原本秀美的张凌雪,现在脸上全然没有一点美感,半张脸已经成了黑紫色,眼睛也肿成了一条缝。
“你别管了,我们快进去吧。”张凌雪连忙遮住了眼睛。
梁宇原本帅气的面庞顿时变的有些扭曲,甚至有些丑陋,说话的声音有些*的颤抖,再次问道:“谁打的?”
张凌雪感到一股冷彻灵魂的寒意,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留下一行泪,委屈道:“是刘家的人。”
“哈哈哈哈!”
梁宇大笑几声,扔进嘴里几颗丹药,忽然消失不见。
“喂,老师,出事了!”
民政局不远的阴影处,那三个负责保护梁宇的人神情骇然,急忙拿出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赵风云心头一跳。
“是梁宇,他……他忽然不见了!”冷魔道。
“什么叫忽然不见了?他去哪了?被抓了?你们三个筑基境都是干什么吃的?”赵风云大怒道。
“不,不是被抓了,他就是突然原地不见,我们三个谁都没看清他去哪了!”冷魔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道。
“到底怎么回事!简单讲清楚!”赵风云急的满头大汗。
“是这样……”
冷魔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张凌雪被刘家人打的事。
“糟了!快去刘家拦住!以他的修为去了就是送死!”赵风云喝道。
“好!”
冷魔挂断电话,三人以最快速度赶往刘家。
与此同时,中阳刘家一片忙碌,前几日刘家从京城举家搬回中阳,许多东西还没布置好,下人们东奔西走,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色。
而就在此时,院子里忽然凭空出现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高大,也不说话,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上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喂!你谁啊?来刘家干什么?”
有个下人上前询问,可走到身前一看,顿时惊叫一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小张,怎么回事?”
管家刘方上前把小张扶了起来,却见小张用手颤抖的指着院子里的那个人。
“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快报上名来!”刘方走进一看,顿时吓得身子一机灵,喝道。
只见来人双眼漆黑,往外冒着诡异的黑气,嘴角咧着疯狂狰狞的笑容,面容可怖,仿佛从地狱而来。
“刘宇文......”来人低声说出一个名字。
“刘老太爷?你找他?”刘方小心翼翼道。
来人点头。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
刘方转身便走,但去的却不是刘老太爷的别院,而是东院,这里是护院打手住的地方。
“都给我出来!有人擅闯刘家,帮我赶走他!”刘方喝道,心想对方虽然诡异,但只有一个人,如果这就惊动刘老太爷,难免会给他老人家留下自己办事无能的印象。
转瞬间,呼啦啦出来十几号人,这些人个个精壮,实力高强,最低的也在内劲四段,最高的甚至都到了六段,除非是八段以上强者,否则谁都敌不过这十几个人的围殴。
“管家,来人强不强?用不用我们都去?”其中一个块头最大的汉子问道。
“都去吧,小心为上,那小子太诡异了。”刘方沉吟了一下,道。
“小子?我说刘管家也太小心谨慎了吧?一个‘小子’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吗?算了,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去舒展舒展筋骨。”汉子哈哈一笑,领着一众人去了正院。
“小子,你为什么擅闯刘家,最好现在说清楚,不然一会儿你想说也说不出口了!”有了一群强者做后盾,刘方语气也强硬了一些。
“刘管家,跟他废话什么,一个小屁孩儿而已,老子一拳就能打的他叫爸爸,到时候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汉子摩拳擦掌,走到了梁宇身边。
“小子...咦?”汉子看到梁宇的脸,也是一惊,后退一步,惊骇道:“魔修者?”
其余人一听,神色顿时紧绷,魔修这个词可以说是如今世界最为人所忌惮的词,关于魔修者的传闻不计其数,但没有例外的是,这些人实力恐怖,性子残忍,传闻有些魔修者为了修行,甚至屠杀过一个城的人,因为魔修者所学功法古怪,同等级的武者根本不是其对手。
这个世界向往魔修的人不计其数,之所以人数始终上不来,是因为心智不强者,最后都经脉变异,得了废脉症。
但如果一旦修成,便可一日千里,短短一二十年便能成为筑基强者。
“兄弟们一起上!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汉子神色凝重,魔修者对社会祸害极大,如果不趁着他还未修成除掉,日后必定后患无穷,所以汉子也不管什么梁湖道义,低喝一声,一群人一拥而上。
梁宇咯咯一笑,右手握爪,院内忽然掀起一阵狂风,瞬间将众人攻势减缓下来,然后梁宇手腕一抖,一掌拍出,院内顿时哀嚎一片。
等狂风刮过,院内便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众内劲强者,现在都已经成了独臂废人。
刘方双腿发软,跌坐在一旁,裤子已经湿了一片,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梁宇故意,整个院子里,只有他完好无损。
“叫刘宇文出来见我。”梁宇压着心中疯狂的杀意,低声道。
“好好!我马上去!”这回刘方不敢再耍什么花招,急忙跑向了别院。
而就在此时,冷魔三人终于赶到,看见院子里的惨状,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拉住梁宇,道:“小子,快跟我回去,你这是在送死!”
“滚!”梁宇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小子,我们是赵老派来保护你的,不是你的敌人,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冷魔沉声道。
“滚!”梁宇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疯狂的杀意,声音有些病态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