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将孩童放置好,喊了几声,却不见人回答。
“我来……”
梁宇淡然一笑,从怀里摸出那尊六臂佛像,放于地面。
六臂佛像的双目瞪圆,突然间活了起来,只见他腾空而起,朝着一处方向飞去。
妇女目瞪口呆,梁宇却跟随佛像一路来到了一处紧闭的房门。
“此处通往什么地方?”
梁宇见佛像停了下来,将其收起。
妇女一脸紧张道:“下面是一间地下室,应该没什么奇怪的……”
梁宇点了点头,刚要破门,不料大门却被人突然打开,只见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穿戴朴素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这个女人是这家人专门请来,负责照料孩童的佣人。
“这是……”
望见梁宇,佣人亦是傻眼,一脸不解。
梁宇却紧盯着她,突然问道:“你将孩童下了咒术,可是用来夺魂?”
此话一出,佣人双目凶光一闪而过,可她还是摇了摇头,无辜地叫道:“先生,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嘴上这么说,可她的手却暗暗摸向了后腰的位置。
一旁的妇女见状,也是主动替她说话。
“梁先生,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我见她对孩童疼爱有加,怎么可能是她下的手?”
不料,梁宇却是冷笑一声,摇头道:“会夺魂邪术之人,自然懂得隐藏自己,你可以轻易骗过这家主人,却无法骗过我的双眼。”
讲罢,梁宇手里腾起一股真气,佣人见状,浑身寒毛顿时竖立,眼眸里已满是惊恐。
“去死!”
突然间,佣人的双手一挥,只见两道寒光朝着梁宇猛地袭来。
“哼!”
梁宇不屑一顾,将暗器打落在地,佣人暗暗咬牙,怒道:“坏我好事的臭小子!”
话音落下,这名佣人身子一动,飞快往外面逃窜而去。
梁宇只是冷冷望着她,并未有所动作。
一旁的妇女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彻底傻眼。
“往往身边之人,才是最为危险的。”
梁宇讲了这一句后,身子一动,追了出去。
外面的一处树林前,佣人四处看了看,见到无人后,这才咬牙道:“这小子居然会些法术,可恶,坏了我的整个计划!”
“你有什么计划?”
突然间,身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佣人大惊失色转头看去,却见梁宇不知何时已是出现在了不远处。
“说,为何对一个孩童下如此毒手,夺魂之术,对你有何好处?”
听见梁宇的话,佣人暗暗咬牙,浑身邪气涌动,半响,她已是被一团黑雾尽数包裹,声音仿佛从地府传来。
“多管闲事的小贼,受死吧!”
突然间,这团黑雾之中,涌出数张鬼脸,只见这些鬼脸张牙舞爪,口中发出阵阵可怖的鬼叫之声。
鬼脸出现后,朝着梁宇直扑过来。
“雕虫小技,这等伎俩,如何伤得了我?”
梁宇不屑一顾,立于原地,口中一张,顿时间,一团真火宛如巨龙,将这些鬼脸彻底烧灭。
“小子,没想到你居然破了我的法术……”
黑雾中,一阵嘶哑的声音传来。
“装神弄鬼!”
梁宇冷笑,又是喷出一口真火,直扑黑雾。
“不好!”
黑雾迅速向后逃去,可速度远远不及真火,顷刻间,巨龙般的真火,将黑雾一口咬住。
修仙者喷出的真火,乃是对付邪灵恶物之利器,黑雾被火龙擒住,顿时扑倒在地,不断挣扎。
“咦呀呀……”
最终,黑雾抵挡不住厉火焚烧,化为无数鬼脸,发出了一阵怪叫后,捂面而散。
地面上,只剩下一团焦土,还有一枚黑色令牌。
“鬼罗门宗,外门弟子……”
令牌上刻有一只鬼面,触碰后,梁宇发现其材质坚硬,分量不轻,顿时冷哼一声。
“区区邪派之徒,也敢在修仙者面前造次……”
手掌一捏,令牌化为齑粉散落一地。
回到药房,唐掌柜主动询问,梁宇将事情一说,唐掌柜感慨万分。
“这些邪派宗门,专门做些损人利己的恶事,简直无法无天!”
对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下咒,夺取其魂魄的行为,梁宇大致能猜到原因。
邪道有诸多派系,鬼罗门一派,专门研究魂魄之术,被害者大多是年幼无知的孩童,至于夺魂之术究竟可以带来多大的好处,梁宇便是不得而知了。
“对了,唐掌柜,你找我来究竟有何事情?”
听见询问,唐掌柜这才一拍脑袋,道:“大师有所不知,美国有一位主治医生詹姆斯,几天前来到了华夏,今日刚巧经过汉南省,他似乎对中医之术颇有微词……”
“中医博大精深,区区一个老外又懂些什么?”
梁宇对此不屑一顾。
唐掌柜笑道:“大师所言极是,对了,郭老前辈也在场。”
“郭老?”
梁宇听闻这个名字后,倒是起了几分兴趣,郭老的事迹,龚家老爷子已是告诉过他,这位医界的老前辈,着实在中医学问上付出了许多心血。
这时,唐掌柜电话响了起来,听了一会后,他的脸色顿时大变。
“什么?连郭老都束手无策?”
唐掌柜焦急道:“梁先生,务必拜托您亲自去一趟了,詹姆斯主动挑衅中医之威,郭老已是出手,可是情况不太乐观……”
“居然还有此事?”
梁宇垂头沉思,虽说他与中医界并无瓜葛,可习得上古医术的他,自然也不可能让一个外国人对中医之术妄下评论。
“中医乃是华夏精粹,怎么也轮不得一个外人对此指指点点。”
想到此,梁宇冷哼一声,道:“带我去!”
唐掌柜欣喜若狂,如果连郭老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那也唯有指望梁宇了。
汉南省,一处医学研究院的大堂,一群人正襟危坐。
这些人分为两派,一边是以郭老为代表的华夏中医界,另一边则是坐着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这些人皆是西方面孔,此刻,他们将头高高仰起,用鼻孔看人,一脸戏谑。
他们身前站着的男人,正是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