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一切没有意义。”
神秘人扛着苏夜锦单手持戟,站在一群怪物之中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和女祭司遥遥对视。
“邪神出来了也没用,如今世界正在发生剧变,早已经不再是它能兴风作浪的世界了。这座金陵城死伤这么多人,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让它出来吗?或者他们那些人早就等候多时,就是为了等它出来。”
单手一甩,方天戟直接抽飞一个胆敢上前的灵虚教徒。
“呵呵呵.......先生武力惊人,若是没有你肩上的负担,或许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女祭司纤手一挥,地面立马出现几个紫黑色圆形法阵。
一队身披银色盔甲的军士从里面整齐走了出来,背后两柄百炼钢锻造的钢刃。
“金陵城守卫?”
神秘人感受着对方这群军士身上的肃杀之气,远远不是包围自己的这群臭鱼烂虾可以比的。
就算那形如小山的嗜血狂魔也不如这只队伍的威胁性来得剧烈。
噌噌噌拔刀声,那一队金陵守卫拔出背后的武器,直接冲了过来。
“哎呀这可真是糟糕,希望你能活下去。”
神秘人说完,一把将苏夜锦高高抛出,这臂力都快抛出半个城池的距离,简直夸张,也不管会不会摔死。
双手持戟一式横扫逼退正面袭来的兵刃。
叮叮当当的声音作响,金陵守卫战斗力真的可怕。
相互配合的攻击让神秘人感觉束手束脚。
一脚刚把一个守卫踢飞,还不等追击,立马就是两把钢刃照着脑门劈来。
无奈之下只能举起方天戟一记横扫迫使前方的守卫后撤。
“怎样?现在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女祭司红唇勾起一个妖艳的笑。
“天真!”
神秘人怒喝一声,身上泛起白色雾气,眨眼间头发变得雪白。
同时一股气浪将周围的金陵守卫掀飞出去。
举起手中方天戟,背后浮现一个白色邪神虚影同样举起手中三叉戟。
伴随着不停幽蓝光芒闪烁,密密麻麻的三叉戟落下,一碰到地面就炸开一团雷光。
又是一记横扫,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抹杀掉周围的那些妖魔。
女祭司瞬间化作紫黑色雾气飘飞出去,这一手有些出乎预料。
“站住!”
神秘人拧着方天戟朝着城中高塔追去。
身后一片狼藉,无论金陵守卫还是那些魔妖,没有一个幸存。
......
弦月挎着黑匣子,站在一片血水之中,和对面那个小小的身影对视。
这一次融合的速度如此之快,等赶来这座新出现的城市之时,灵虚教将整座城大肆屠杀殆尽。
望向天空,那高高在上的天道让他感到厌恶。
世间的世人就这么被无情抛弃了,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这身力量,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这座城里一个活口都没有了,到处都是尸体和残破的肢体。
甚至连牲畜都没有放过这就很离谱了啊,凡人你杀了抽魂摄魄,畜生你杀了作甚?
灵虚教,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这些被邪气入体灌注而成的半人半妖。
前方这个全身脏兮兮的小鬼可能就是这座城里唯一的活口。
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吓人,在清扫城里的灵虚教教徒,没控制住力量显现了半龙姿态。
头上两只分叉的角,一双透着猩红之色的金色竖瞳,再加上脸上淡淡的黑鳞,一张嘴尖锐的四颗犬齿。
不由得自嘲,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怪物吧。
“我想活下去!”
弦月转身准备离开的脚步僵住,背后传来的这句话勾起了一些回忆。
“你不怕吗?”
“我想活下去!”
转身看向那个满身肮脏的身影,竟然感觉到了有些不敢置信,那声音因为太过稚嫩听不出是男是女,布满污迹的脸上只能看到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特别的东西。
抬手伸向一边用力一握,一只正跑向这边形似狗却有牛犊大小的怪物身体仿佛被无形巨手捏住,瞬间变成肉泥。
“看到了吗?我可是个怪物!很危险那种!”
突然忍不住想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你要是有勇气和我同行,那就跟上来吧。这可是会死的哦!”
转身往前走去,却不知为何走得很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这座死城之中缓缓前进,沿途所有的怪物都被弦月轻松抹去。
走了一段时间,弦月找个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下。
“来...”
抬手招呼那个小家伙过来,伸出手往空气里一捞,拿出一块糕点递过去。
方寸之境反正也是空着,现在能作为储物使用,也算是弥补了自己没有储物手段的短板。
这也是为什么能从空间中拿出酒坛子给八云紫他们的原因。
小家伙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将脏兮兮的手在同样脏兮兮的身上抹了几下,接过去就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弦月静静看着狼吞虎咽的小鬼,不知不觉和记忆里的一些人重合。
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她们也许已经不在了吧。
活得久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看着那些人出生,成家,年老,埋葬,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这个小鬼都能为了活着努力,自己居然被困在过去出不来,真是丢人。
突然笑了出来,心情舒畅,自己纠结些什么无意义的东西呢?
“这都行?”
司雨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化作光点,却很平静。
“呵呵呵.....真是有意思。”
苍鳞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同样也在化作光点。
弦月完全一脸懵逼,以身体为重心瞬间震荡一股气流,整个人变得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什么不一样。
司雨和苍鳞就这么重归自己的身体了?这么快的吗?
握紧手掌,感受着涌现的力量,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
小家伙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普通并不高大的怪人,感觉到了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弦月感觉心情舒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种境界还远着呢。
天衍易诀就是竟然这样就能突破了,这一整一时间竟然哭笑不得。
缘,还真是妙不可言。
“吃饱了吗?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总不能叫你小鬼吧?”
“嗯.....云礼黛。”
那个小小的身影停顿一会儿,说出自己的名字。
“云礼黛?好名字。嗯?!”
弦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怎么又是个小姑娘??????
将面前的云礼薰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自己就不能捡个男的吗???
有一种预感,未来一定遇到相当恐怖的场面,而且是自己一身力量没有去面对的场面。
“噫?”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突然哆嗦了一下,真是恶寒。
甩甩头,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抬手一拳挥出,一个从房顶跳下的灵虚教徒被这么一拳愣生生打飞,重重摔在地上。
“还真是悍不畏死啊......唉?!”
一个黑影远处飞来,好巧不巧正朝着这边。
手掌张开,一个半透明圆形气罩将那个小家伙保护起来。
“额........”
本来准备一拳打飞,但是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反而是虚弱的气息。
伸手一接,撞了个满怀,竟然又是个女人。
长发披散,苍白的脸上点点血污,竟然有些熟悉。
等等,这身打扮有问题吧?
过膝长袜这个时代有这样的设计吗?
算了,反正大秦帝国还有高跟鞋,镂空装。
已经不想吐槽了,明明是风格保守的年代,一个比一个花里胡哨。
“这.......”
弦月抱着女人看着云礼黛,云礼黛也看着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