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芯宜带着姬荏苒一进院子,就是吸引了院子里众人的目光。
对于钟芯宜这位钟家的大姑娘,在场的富家子弟早就是认识的。
毕竟钟芯宜的哥哥,可是这些富家子弟其中的一员。
故,在他们眼里,这位钟家的大姑娘就跟他们自家的妹妹是一样的。
只是此刻跟在钟芯宜身边的姬荏苒,可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杏黄长裙随风轻摆,其内的优美线条隐约可见。
阳光下,暖风中,当真是称得上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
说实话,跟刚刚进门的姬梓昭相比,姬荏苒虽也谈得上美人,但却并不惊艳。
只是姬梓昭的性子实在是太刚硬了,而明显的,后进门的姬荏苒就柔美的多。
如此的对比下,就连一旁的大夫们都觉得姬荏苒顺眼很多。
钟绍文一看见自家妹妹来了,忙主动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没等钟芯宜说话,一旁的姬荏苒就是轻声开口道,“都是我说想要过来看看,才劳烦钟家大姑娘折腾了这一趟,钟家哥哥若是要怪就怪我好了。”
钟绍文皱了皱眉,说实话,今儿个这宴席当真不适合女子参加。
只是还没等钟绍文开口,姬荏苒就是期期艾艾地垂下了双眸,“我也不知道今日竟是有这些男宾,都是我莽撞不懂事,不如我还是跟钟家大姑娘回去吧。”
这样柔美示弱的姬荏苒,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心疼着。
别说是钟绍文,就是远处的富家子弟都是看得阵阵不忍心。
尤其钟绍文再是想到姬荏苒的悲惨身世,明明是名门闺秀,却从小到大被迫养在外面,好不容易有了认祖归宗的机会,还要被恶毒的长姐为难着。
如此一想,钟绍文自然不会怪姬荏苒失了规矩。
要怪也是怪那个恶毒的长姐。
只是一想到那坐在凉亭里的恶毒长姐,钟绍文想想也是有些打怵,便是看着姬荏苒道,“荏苒妹妹既是来了就多坐一会,别看今日男宾多,但都是读书人,断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姬荏苒没有说话,而是有些为难地看向了身边的钟芯宜。
那表情,就好像是被钟芯宜胁迫而来似的。
钟芯宜都是把人给带来了,还能说什么,“我带着荏苒去凉亭坐坐。”
钟绍文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想着姬荏苒性子纯良,也时常跟他说想要跟长姐相处好,便没有多话。
走回到人群时,面对众人的询问,他才是又道,“那位是姬家的荏苒姑娘。”
富家子弟听着这话都是一愣。
原来这位就是后进门的嫡女啊。
真是没想到,明明是同父的姐妹,人品相差竟如此之大。
而此时人品相差及大又恶毒的姬梓昭,正看着钟芯宜带着姬荏苒进了凉亭。
姬梓昭一看见面前的二人,起身就要走。
姬荏苒忙上前阻拦住,“我知道大姐姐还在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惹了大姐姐不开心,大姐姐想要说什么我都受着,只求大姐姐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
姬梓昭停住脚步,面色平静地看向姬荏苒,“荏苒妹妹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如今这么道歉我可不知道究竟说得是哪件事。”
姬荏苒闻言,身子一僵。
她故意说得模凌两可,主要是为了扮可怜。
若真的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摆出来,那她就是真的理亏了。
姬荏苒心里有些慌,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可怜了,“自从我回到府里,大姐姐就事事不顺心,我明白我的出现就让大姐姐厌恶恶心着,可成为父亲的女儿这种事情,我也是不能选择的啊。”
姬梓昭则是浅浅地笑着,“投胎这种事情确实没得选,但荏苒妹妹却可以继续选择留在外面,而不是趁着我娘亲尸骨未寒之际,大张旗鼓的回到姬家鸠占鹊巢。”
姬荏苒,“……”
该死的姬梓昭,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看见都是那么的可恨!
可姬荏苒没有办法,就算被姬梓昭从头数落到脚指头,她今日都必须要站在这里。
自从童家设宴被姬梓昭放鸽子,童家对她和母亲还有哥哥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
姬荏苒哪怕是赔尽了笑脸,童家老夫人都不肯再出面。
最近五皇子又在参将署心情不好,姬荏苒也是不敢这个时候再给五皇子添麻烦,思来想去便是恳求钟芯宜带她来到了这里。
既是童家靠不住,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钟芯宜见姬荏苒真的是要哭了,才不忍心地开口道,“见面就是缘分,刚巧上次我与姬家大姑娘也有些不快,我瞧着今日风和日丽,不如咱们结伴游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