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商定好,就等着红袖自己上钩。
当天夜里苏南衣和陆思源就又去了城主府,两个人这次穿了夜行衣,化了妆还戴上了面罩,以免和桑赫打过交道,让他认出来。
他们这次是有目的而来,所以就奔着老城主的书房而去。
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老城主还在桌子前忙碌着什么,苏南衣对陆思源小声说道:“他还挺忙的。都这么晚了也不休息。”
陆思源看着窗户说:“他是一城之主,事务繁杂,难免会这样。”
苏南衣心里纳闷,娶了婷兰那么一个美娇娘放在那里干什么呢?这一切都不正常啊。
总不能说是取回来为了桑赫吧?
这个想法可太邪恶了,苏南衣赶紧压下去。
正等着老城主赶紧休息。又有一股香气飘来,一闻到这股香,苏南衣就忍不住摒住呼吸。
它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婷兰一手提着一个食盒一手提着灯笼,慢慢从院门口走过来。
正好从里面出来的老管家急忙迎上来,“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婷兰笑意如花,举了举手里的食盒,“我来给老城主送点吃的。”
老管家伸手就要接,“交给我吧!”
婷兰又把手收回去,“还是我亲自给他吧。”
老管家有些犹豫,“这个……”
他回头看了看屋门口,小声说道:“那你等一下,我进去通禀一声。”
婷兰点了点头,耐心的等着。
老管家进了屋,把情况一说,老城主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桌子收拾干净。
“好了,让她进来吧!”
苏南衣和陆思源在后房坡上看着,对老城主这一套操作有点迷惑,转而又恍然大悟。
老城主是把重要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看来对这个婷兰也是有些防备之心啊!
苏南衣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从老城主甚至是老管家的态度上来看,恐怕老城主也没把婷兰当做是夫妻。
刚才苏南衣可是听的真真的,老管家对婷兰连个称呼都没有。
婷兰提着食盒进了屋,把灯笼放在一边。刚吹灭的蜡烛还在冒着淡淡的烟,谁也没有注意。
婷兰脸上笑意温婉,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几叠精致的点心。
“都这么晚了还在忙,别太累了。尝尝我亲手做的糕点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老城主低头看了看,碟子里的糕点很是精美,香气诱人,比蒙林那些食物看上去要精致悦目不少。
他笑了笑,“你做的东西总是很好的。”
婷兰拿起一块点心,放到他的嘴边笑着说:“你喜欢就好,我忙碌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讨你欢心吗?”
老城主握住她的手,把那块儿点心含进嘴里,把她的指尖也包在唇齿间,轻轻咬了咬,婷兰发出一阵的娇笑。
老城主虽然说精神矍铄,但也已经是老年人,娇兰正是大好的年纪,嫩的能够掐出水来,食指纤纤是剥了皮的白嫩水葱,和他的粗黑大手对比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不知道为什么,苏南衣看着这一幕觉得格外刺眼。
她垂下头,不再去看。
陆思源察觉到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苏南衣摇了摇头,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她也没办法说出口。
陆思源沉默了片刻,:“你也不必觉得婷兰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有其他的目的,我们不是判定她背后还有隐藏的势力和人吗?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南衣诧异,没想到陆思源不动声色,就把她心里的想法摸得这么透彻。
更诧异的是,他始终保持冷静,把这件事情看得很透彻。
不像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时不时就有点忧思,这种变化可真是不太好。
苏南衣点点头,重新打起精神安安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轻易心软,否则的话,招来的麻烦可不只是一点点。
她刚刚打起精神准备继续看下去,心里甚至期盼着婷兰赶紧把老城主带到她自己的院子当中去,他们也好潜入书房偷取东西。
可是没有想到,更**的一幕居然上演了。
老城主看着婷兰呼吸急促眼睛泛红,像一头处在**里的野兽,而婷兰就是他嘴边美味的羔羊,恨不能一口就吞进肚子里去。
他猴急的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和婷兰娇小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把娇兰紧紧的搂在怀里,好像要揉进身体里去,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游走,然后抱起她去了床边。
接下来的情况就有点儿尴尬了。
苏南衣和陆思源在外面看着,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总不能在这里看活春gong,走吧,又觉得心有不甘,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
不过让苏南衣觉得有点儿诧异的是,从老城主这段日子对娇兰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最起码把婷兰放在那个院子里而不去看,就足以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在说的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总觉得他突然转得太突兀了一点。
虽然想不通,但是现在也没法再留下去。
她尴尬的默默鼻子,正打算和陆思源一起离开,陆思源忽然轻轻拍了她的手臂,一下指了指下面的一个东西。
苏南衣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眉心微微一跳。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个被婷兰提进来的灯笼,还放在一边。
里面的烛火已经被熄灭,那股青烟也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细微的一点点。
可是烟雾散去,有点儿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要说有香气也不足为奇,毕竟婷兰的身上就有好几种混合而成的香味。
但是苏南衣能够闻出蜡烛上冒出的这股香不太寻常,虽然闻起来和正常的香料差不多,但是遇到懂行的人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这里香加在那些香的中间,被很好的掩饰,但是苏南衣的嗅觉向来优于常人,又经常与这些东西打交道,她一下子就闻出这点香是用来干什么的。
她眸色深了深,果然,婷兰是用了手段的,只是未免太下三滥了点。
苏南衣想弄清楚,婷兰的身上还有多少种这样的香,若只是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那倒也没什么,但是显然婷兰并不是想这么干。
苏南衣心里越来越离疑惑,这女人究竟是谁的人呢?
一方面和桑赫不清不楚的撒娇,一眨眼到了晚上就用香料来迷惑他老子,这个手段可真是高明,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苏南衣正在尴尬的胡思乱想,她身旁的陆思源也好不到哪里去,绞尽脑汁的想着话题把下面的事情岔开,想来想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