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的祝贺。”
热情似火的玛丽安·佛鲁德嘟嘴mua一圈门诊里边的女性。
然后她从橘黄色的、绣着皇后乐队主唱名字的书包里,取出了一本同学录那样的签名本,捧到了聂晨面前,“按我家乡的风俗。聂晨医生,你是我明天在深城实习这个重要日子的关键人物,在这本子上写下给我的祝福,给我带来好运吧!”
“学业高升,祝你好运。”
聂晨二话不说,借过了签名笔,写下了这么一行方方正正的中文楷书,“明天早上我将会在五点半钟出发做一轮居家护理,然后再回到门诊病房查房,不知道你们会一起出发吗?”
无论是玛丽安·佛鲁德还是唐永琴,她们可都算是聂晨接受了马东青及杨海坤二人资源条件之后,进行人才交流的实习生。
重生之前在人民医院规培过无数的,来自于其他城市三甲医院规培生的聂晨,对于这个程序,可是相当的熟悉。
更别提玛丽安·佛鲁德更是剑桥医学院和爱华门诊进行规培实习前哨的第一名实习生,各种程序当然是要安排上。
“五点半钟出发啊?”
唐永琴吭吭哧哧问道,“我平时可没这么早起床,要不我就八点钟过来门诊,先熟悉一下环境?”
“也可以,而且等明天筒子楼那边确定下来,然后再跟上了爱华门诊实习的课程时间安排,也是可以的,不急于一天两天的。”聂晨点头。
“我也一样。”玛丽安像小学生那样举起了手。
大家忍俊不禁。
“有、有、有什么好笑的?”玛丽安·佛鲁德,被笑得摸不着头脑。
十分钟后,马东青和杨海坤两人各自带着学生,坐上了他们各自不同的深港两地牌照保姆车,回去长城二手电器市场对面的深城大酒店下榻休息。
“……难抑止难抑止、连锁反应反应反应。连尾指和心思,全都反应反应不停……
难抑止难抑止,连锁反应反应反应。连粒墨和腰骨,全都反应反应好劲……”
聂晨、陈春梅、张静颖、吴秀菊四个人关好了爱华门诊的门窗。
在门诊外边。
光彩夺目的招牌,应照得本来没有路灯的爱华路亮堂堂。
招牌下方,有一群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子,穿着色彩艳丽的花纹t恤、束腰显臀的喇叭裤、尖得像小舟的尖头皮鞋,围成了一圈。
在圈子中央,摆着一台四个喇叭,用五号电池驱动的卡带录音机,播放着林姗姗劲歌的《连锁反应》。
围成一圈的小伙子们,正在灯光下随着《连锁反应》舞曲的节奏,跳着霹雳舞。
“聂医生,晚上好!来跳舞!”
小伙子们和聂晨大声地打招呼。
聂晨连连摆手:“不啦不啦,我可没有舞蹈天分。”
“来呀,我教你。”
在聂晨连声拒绝时,张静颖冷不烦挽着聂晨,走进围成了一大圈的圈子,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陈春梅愣愣地站在了吴秀菊旁边。
“……难抑止难抑止、连锁反应反应反应……”
张静颖打着拍子,拉着聂晨的手,让聂晨跟着她做简单又有效的机械舞动作。
在起哄声和淡淡的汗水味道里,闷热的夏天晚上九点多钟,本来就喝得有些上头、酒劲还没有过去的聂晨,一时间挣扎不过,便跟随大流节奏,和大家一起扭着。
“一起来。”聂晨把有些不高兴的陈春梅,也拉进了霹雳舞圈子里边。
“笨蛋、笨蛋……”
翌日清晨五点钟。
公寓里边精力充沛的一屋子年轻人,准时在这个时间点起床了。
聂晨蹲在了阳台花花草草旁边的出水口洗漱刷牙,金刚鹦鹉小花向正在逗它的张静颖,重复着这一个词。
“太不礼貌了!”张静颖逗了一会儿昂起清丽淡漠干净的脸庞,走向正在排长队的盥洗室,“这笨鹦鹉怎么和我就是笨蛋两字,它叫阿梅怎么就嘴甜叫姐姐叫你好呢?”
“你给它打扫两天卫生,给它喂坚果清水,保证它会嘴甜得不行。”观察了两天下来,吴秀菊可算是掌握到了这只金刚鹦鹉小花和陈春梅亲近的原因
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五点四十分从护士站出发。
和昨天一样,仍然是分为两辆车子。
吴秀菊开聂晨的丰田小霸王,载着李大勇,林荣华,刘月倩三人。
张静颖则开着经过了特别安保设置银白色桑塔纳,载着聂晨和陈春梅。
第一站仍然是华侨城林雪阳家,林雪阳的居家护理还要保持到这周五拆线完毕之后。
但是就算是拆线完了,已经列为脉管畸形实验对象之一的林雪阳,仍然会被林荣华、刘月倩两位实验小组成员过来每日收集她的恢复数据。
“这失眠把我给折腾坏了。”
在蛇口别墅区。
叶婉秋这栋如同庄园那般高大,占地面积极广的庄园式别墅里。
清晨时分,穿着丝绸睡衣,因为扩张器植入,使脸部膨胀而显得更加丑陋不堪不忍直视,会让普通人掉san的叶婉秋。
她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牛奶,顶着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和聂晨诉苦,“看来我这身骨头是贱骨头,在爱华门诊那小病房,每天晚上都能够安稳入眠,一觉睡到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回来家里,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躺到床上就算吃了安眠药,都睡不着啊!”
本来想要给叶婉秋介绍一下褪黑素,让她可以安稳入眠的聂晨,听到了叶婉秋居然都已经把安眠药安排上,便住口不再劝说。
注射完了三个扩张器的生理盐水。
聂晨又再检测了一下叶婉秋滑如羊脂的大腿内侧位置。
叹了口气:“叶小姐,今天筒子楼大院的住院区已经可以入住,你直接过去门诊办个入院手续,在进行二期手术之前,尽量不要出院了。”
开玩笑,叶婉秋要是在按照她这个日夜颠倒、作息完全紊乱的情况持续下去,不说能不能进行二期手术,在手术之前她瘁死都有可能。
“我可就盼着聂医生你这句话呢。”叶婉秋收拾好衣裳,笑靥如花,手指在聂晨刚刚检查过她大腿内侧皮瓣皮肤表层的食指中指位置,触摸了一下,“在门诊住院时,我反而可以把要办的事情一口气全部做完,今天上午我就过去办入院手续!”
“这叫富贵病!”
从叶婉秋这里离开时,和聂晨一同坐在后座的陈春梅吐槽不已。
陈春梅今天不再同往常那样又梳着两条朴素的大麻花辫子。
而是把两条的大麻花辫子散开,盘成了发髻,露出了她修长白皙的脖子。
同时她所穿的衣服也不是以往朴素的工装连套衣服。
而是一套酒红色连衣裙的办公室女郎着装。
再加上和聂晨在东门外贸一条街所买的黑色细跟高跟鞋。
一下子就把她以前没在外人前显露出来的靓丽气质,完美呈现。
实际在清晨洗漱完毕,换完了这一套装从卧室里边出来时,张静颖和吴秀菊这两位安保人员,就眼珠都差点掉下来。
美是真的美。
陈春梅修长的手指,从包包里面掏出了松下传呼机,看了一眼时间撇了撇嘴。
靠在了聂晨的身旁:“今晚我就要去华强路的会计大学上函授课程了,穿成这个样子真是不习惯呀。”
“有啥不习惯的,你看静颖早上看到你这身打扮时,她差点就把嘴里的豆浆给喷了。美,一个字,美。”聂晨感受着手臂上陈春梅的柔软高耸。
“哼。”
张静颖在后视镜看了一眼这对男女,“我是工作着装有标准,我的身材要是穿上了时装,可不会比阿梅差。”
张静颖说话直白,说完之后也不觉得害臊,就只是昂了昂下巴,不想再搭理后座的这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