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凌晓薇连钱包一起给了马爱琴。
马爱琴拿到钱包和钱,特别的开心,又道:“晓薇,我哪里还有好几张照片,你要不要买!”
凌晓薇刚拿着照片开心,突然听到马爱琴这么一句话,脸上的笑容略有点僵!呵呵……谁说她是傻子的?这是傻子会说的话嘛!
“不了,有这张就够了。”凌晓薇笑呵呵道。
钱货两清,凌晓薇拿着照片就走了。
这个照片中的人,究竟在哪里见过?凌晓薇脑中一直回荡着这个问题,搞的她心里很烦躁,也没有心情干活了,到时候找谁去核实一下呢!
找老爸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好不容易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若是问他,一定会伤到他心的。
问奶奶?还是算了,她都懒得和她说话,大伯和大妈更别说了。
但是有一个人可以问,那就是隔壁的邻居,虽然不怎么友好,但是她这性格凌晓薇还是知道的,小势利眼,给点好处,就什么话都往外倒了。
一想到这,凌晓薇也是一刻都待不住了,跟张翠芬说了一句,就赶紧的回家去了,先回家,拿了从英国带的丝巾,然后直奔邻居家,邻居王婶在田里种小油菜,看到凌晓薇直奔她过来,心里一阵狐疑。
这丫头平时可很少往她家跑的。
“哎哟,晓薇,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了。”王婶笑呵呵道。
“王婶,没事就不能来呀!这不,今天在家里收拾,发现还有一条从国外带回来的丝巾,这个颜色还是王婶你戴最好看。”凌晓薇说笑着拿出了一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王婶。
作为邻居,王婶怎么没听说过凌晓薇出过国的事情,认了一个城里的师父,跟着师父师娘一起去英国玩,她早就听说过了。
后来还看到张翠芬在那显摆国外的丝巾,别说那丝巾挺好看的。
王婶早就心动了,一点不客气的拿了丝巾,笑呵呵的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还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凌晓薇笑着道。
王婶那精明的小眼里,满是笑意,已经迫不急打开了盒子,翻看着丝巾,这国外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真丝滑,真漂亮,她忙着看丝巾,口中随意的道:“你这个丫头还有事情请教我的时候呀?难得哦!说吧,什么事。”
凌晓薇也不犹豫了,拿出了照片,递给王婶道:“这上面,哪个是我妈。”
王婶把眼神从丝巾上移到了照片上,指向其中一个道:“这个,你妈是队里出了名的美人,喜欢她的人多着来,好多人追她,最后跟了你爸,可真的是伤了一堆小伙的心呢!”
凌晓薇看着她指着的这个人,这个还真是她妈妈呀!看来是没的假了。
那个傻子说她跟她妈妈长的像,凌晓薇仔细的看了看,哪里像了,她像爸爸多一点,她爸爸也是帅哥呢!
她既然从那么多人里选了爸爸,为什么又要离开呢!
凌晓薇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王婶看到凌晓薇板着个脸,知道这孩子心里不好受,她对凌晓薇道:“晓薇呀!想你妈妈啦?是不是那个张翠芬对你不好,这小娘们要是敢欺负你,你跟婶子说,婶子替你出气去。”
“没有!王婶谢谢你呀,今天这事,你别人跟其他人说。”凌晓薇知道王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平时势利了些,但是人是个好人。
“行,我不会跟别人说的。”王婶笑着道。
凌晓薇收好照片,就回家去了,回家后,将照片收了起来,她要得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妈妈的照片。
老家这边是不可能的,家里没有任何她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照过,还是爸爸都给毁了。
那就是在外面……
凌晓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浑身一震,额头倒是出了一丝密密的冷汗,她想起来了,是在时铭伟家的相册里见到过。
那个和他爸爸站在一起,背后是飞机的那张黑白照片。
当时她还问时铭伟,这个女人是谁来着。
想不到就是她的妈妈!
凌晓薇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丝很荒谬的感觉,这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能发生这样离奇又荒谬的事情呢!还是说自己记错了。
一定是自己记错了,可能是长的有点像吧!
自我否定了一会后,她心里舒坦了很多。
一会张翠芬带着两小的回来了,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明明和小花两个小孩满屋子的找姐姐,凌晓薇在楼上应了一声。
“姐姐,我们抓到了一只刺猬。”明明超级兴奋的道。
“姐姐,那个刺猬身上好多的刺。”小花更开心,拉着凌晓薇的手,要带她去看刺猬。
乡下地方,这些动物很常见的,凌晓薇还抓过兔子呢!这几年条件好了,不愁吃穿,她也就没跟王浩浩去抓兔子了。
但是刺猬,她倒是第一次见,但是她看到别人家抓过,听说刺猬肉挺香的,但是她不敢吃。
她跟着两小孩一起去看刺猬,灰不溜秋的,一声的黑刺,样子怪吓人。
凌晓薇想放了这个刺猬,但是俩小孩想养,凌晓薇也就随他们去了。
“明天,带你们去抓兔子,去不去?”凌晓薇想到兔子肉,竟有点嘴馋了。
这大冬天的,山里的野兔子应该肥的很,明天喊上王浩浩一起抓兔子去。
两小的,听到抓兔子,特别的开心,还讨论起来要怎么养兔子。
这话题,凌晓薇不敢兴趣,便去了小屋里,帮张翠芬打下手,一起弄晚饭。
张翠芬说起了厂里的事情,“现在厂里可真是乱,你知道不,那个孙强呀和孙会计两个人联合起来了。”
“这是俩俩要打擂台呀!也不知道最后谁能赢。”张翠芬笑呵呵的道。
“谁也赢不了,只会两败俱伤。”凌晓薇淡淡道,可惜她这个渔夫对这个千疮百孔的厂子也是无力挽救了。
就算救活了,也依然甩不掉那些盯着这个厂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