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宁西路那边不是一直有传言说要拆迁吗,正好这个小区对外销售,未雨绸缪,我就买了这个房子,以防传言是真,母亲和小榕无处落脚。”
楚怀深说的云淡风轻,许清清却听得想乐。
“你这话好像不是在说房子,而是在菜市场买大白菜。”
不过许清清对他的做法还是很赞成的,城市在发展,向松宁西路那种近郊位置,拆迁是早晚的事。
听到她的调侃,楚怀深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许清清不知道的是,他在这个小区不止买了这一所房子,还有一个完全没有装修,只闲在那等待着它的主人。
下午的烧烤两人虽然没少吃,但也过去几个小时了,楚怀深在屋子里环视一圈,从厨房窗台上找到两包泡面。
“吃吗?”他们。
许清清本来不饿,看到泡面突然就有点馋了,点了点头。
房子虽然没装完,但楚怀深偶尔有事回来太晚,不想惊醒母亲和妹妹,就会过来这边凑活一晚,所以厨房里早就准备了灶具。
他也没用许清清插手,亲手煮了面,还磕了两枚鸡蛋在里面。
只几分钟,两碗热腾腾的红烧牛肉面就被端到了茶几上。
“没有桌子,只能在这里吃了。”
叫她跟自己窝在茶几上吃东西,楚怀深有些惭愧。
许清清对此却不甚在意,随手扯了个干净的纸壳直接席地而坐,埋头吃了起来。
楚怀深见状眸底染上笑意。
许清清食量不大,加上不怎么饿,只吃了半碗就吃不进去了。
看着碗里剩下的面,扔掉又觉得浪费,正踟蹰着,面前的碗就被一只大手拖走了。
“吃不下去不用勉强。”
然后许清清就眼睁睁看着他毫不嫌弃的捞起自己碗里的面送进嘴里。
她托腮看着男人迅速却并不粗鲁的动作,越看越觉得好看。
楚怀深也没从前那样放不开了,顶着她的视线将半碗面吃个精光,又自如的去厨房将碗洗了。
只是等洗完碗回来,他的神情又别扭起来。
“怎么了?”许清清不解。
楚怀深迟疑着开口:“你,要洗漱吗……”
听他提起,许清清才意识到这一点。
今天顶着大太阳烧烤,还去野外捉萤火虫,不洗漱根本没法睡觉,可她没有换洗衣物啊。
不过这难不倒她:“你这里有衣服吗?”
“有。”
“那你借我件好了。”
许清清说得极其自然,楚怀深的心脏却猛地跳了两下。
见他杵在那不动,许清清扬眉:“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去给你找。”
楚怀深紧张到讲话都结巴了,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连忙跑去卧室的衣柜里找衣服。
很快,他就拿了件白色短袖出来递给许清清。
许清清接过去,若无其事的近了浴室。
听到关门的声音,楚怀深才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去卧室的柜子里拿出条被子铺到沙发上。
房间只有一张床,决定带许清清回来时他就做好准备要睡沙发了。
只是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楚怀深的心绪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平静。
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幻想里面的景象,本来被夜风吹得凉爽的房间也多了丝燥热。
不过很快楚怀深就回过神来,用力在脑袋上捣了两下,暗骂自己下流。
许清清当然不知道外面某人艰难的心路历程,很快洗好换上了衣服。
衣服又宽又大,正好遮到大腿下面,和她穿越前常穿的长t差不多,确认没问题了,这才推门走出去。
“我洗好了。”
楚怀深听见声音却没有抬眼,“卧室我已经收拾好了,你睡那里面,我等会儿睡沙发。”
他交代完,埋头钻进了浴室。
看到他略带慌乱的脚步,许清清想到什么,不由失笑。
她既然敢跟楚怀深过来,就是相信他能把握分寸。
作为后世穿来的人,许清清没有这个年代那么严苛的忠贞观念,但也不想做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平时小打小闹逗弄下楚怀深没什么,婚前x行为这种事,她也没胆子去触碰。
说到底她只有嘴嗨的本事,到真章的时候就怂了。
但是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比自己还紧张?
楚怀深洗澡速度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
他以为许清清已经去睡了,不成想卧室的门并没有关,女孩坐在床边,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楚怀深这才记起,云朵和小榕每次洗完头都要擦好久。
卧室暖黄的灯光照着女孩脸,衬得她更加清丽绝尘,由于坐姿的关系,原本松散的衣服贴在她身上,胸前的起伏更加明显。
楚怀深只觉得刚被凉水驱散的燥热再次涌上来,咬咬牙抬脚去了客厅,片刻后故作淡定的敲响了卧室门。
“这还有新毛巾。”
“啊……”许清清刚在浴室看到两条毛巾,怕自己都用了他没的用,所以只拿了一条。
她头发虽然不算太长,但也快到腰际了,一条毛巾还真不好擦干。
于是起身走过去,伸手接毛巾。
只是用了点力气,却没能把毛巾抽出来,疑惑的抬眼看他。
楚怀深吸了口气,开口:“我帮你擦。”
许清清其实觉得这有点危险,可对上男人期待的目光,她心软了。
“好!”
楚怀深推着她侧坐在床上,轻轻拢起她潮湿的秀发。
他还是第一次帮女孩子擦头发,难免生疏,生怕扯痛她,格外谨慎小心。
许清清的发丝很软,摸起来丝丝滑滑的,不同于他偏硬的头茬。
上面是他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却又好像有些微不同。
擦拭的时候,手掌偶尔回不小心擦过她的皮肤,与他灼热的体温不同,触手一片温凉,更觉得心猿意马。
楚怀深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虐,怎么就抽风的要帮她擦头发呢?
不过很快她的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楚怀深暗暗吁出口气,收回了手。
“这样子可以吗?”
他擦头发的动作太轻柔,许清清坐在那里其实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闻言抬手摸了下,含糊不清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