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拳头,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往张屠夫家走。
那个老男人贼心不死,趁着他有紧急任务离开就找上门。逼迫郑蕴岚就范跟他回去,要不是把她给逼急了,怎么可能会寻死觅活的。
这口气,郑蕴岚轻描淡写的就咽下去了,可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那日她的继母说,拿了张屠夫三百块钱,他当场也都钱账两清了,还上门找麻烦这不是无赖嘛。
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无赖的下场是什么。
心中有气,脚下生风,二十多分钟就找到了屠夫家的门口。
一脚踢开栅栏门,院子里到处都是洗猪的脏水,泥泞满地。黑色的猪毛也到处都是,勉强能踩着干净的土地往里走。
血水被清水冲刷干涸,周围好多苍蝇嗡嗡嗡的乱飞。
在外面就有一股猪下水的骚臭味,进来之后味道更甚。
邢步周皱着眉头,缓步的往里走,生怕臭水溅到身上。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没见着人出来。
瓜田李下容易惹人口舌,他也没着急进去。在门口喊了两声,良久之后听到一声呻吟。
要不是他耳力好,都听不到那细不可闻的声音。
进来屋子,厨房更是乱七八糟的,潮湿的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发霉的味道充斥着鼻子。
吃完的碗筷和剩菜堆在一起,都要成了苍蝇场了。
张屠夫家确实是不差钱,但是少了一个持家的女人。
邢步周踢开卧室的房门,正看到鼻青脸肿的张屠夫躺在床上。
脏兮兮的床单上斑点的血渍,看样子已经被打很长时间了。
裸露的胸膛,野人一样的胸毛乱七八糟的。裤子穿一半,估计是听到动静想起床,然后就被打了。
本来以为抓到救命稻草的张屠夫,指甲黢黑的咸猪手刚要去拉进来的人。
看清面目的时候,熊躯一震。
刚才来的那个人他没清楚,可现在这个人他看的一清二楚。
当日在民政局门口,就是这个男人,差点把他持刀多年的手给掰断了。
迫于邢步周的淫威,他当天憋着一口气离开了。晚上就听说,邢步周有事离开。
正是好机会,刚带到家的娘们,邢步周肯定没来得及睡。
郑蕴岚是个雏儿,要是他先把人给睡了,邢步周就算不恶心,肯定也没法跟那小妮子一起过日子了。
打的这个主意,张屠夫就去找郑蕴岚了。
哪成想,那小妮子是个性子烈的,抵死不从,当着他的面儿,一头就撞墙上了。
那血,顺着眼角流到下颚,纵使张屠夫杀猪无数,却也没见过这阵仗。
他是下半身想爽一爽,可不想摊上人命官司。
昨儿听说郑蕴岚没死还出院了,他确实想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动点啥歪心思。出事了,拿钱给她贪心的继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还没腾出来功夫呢,天还擦黑就被人给打了一顿。
现在都觉得自己出气多进气少了。周围邻居都嫌他家里臭,平时来往的少。
他以为自己真的就要等死了,没想到来了个人。可看到人,他还不如等死呢。
“我、我什么都没干。”
邢步周的目光狠厉,拳头握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