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进屋写信,把今天的事情简述一遍,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也都写上。自己不是政治人才,所有理论都靠的是经历一世得来的。
这些猜测只是用自己的立场,具体的还要周一舟分析和调查。
即便六一就比赛,这还有五天呢,够周一舟调查的了,也许都不用调查,周一舟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把信折好,塞信封里,地址写在信封上,并没有封口,直接交给凌然。
“走吧!尽快。”
凌然藏好信封,骑车离开周家。
杨吉刚好从家里出来,发现离开的凌然,有心追赶叫住他,想到被踹的那次,还是闭上了刚张开的嘴,最主要的是不能叫大姐知道自己惹凌然。
恨恨的看着周家方向,早上本想去周家打探的,发现她家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没敢进去。
这次走出来却又晚了一步。
凌然回到家,若无其事的跟父母说:“今天周想想有事,来不了了,我午饭后就回县城。”
说完进了自己房间。
董云蓉与丈夫对视一眼,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肯定和想想丫头吵架了,不然,想想为什么不来了?他又为什么下午就回去?
进了房间的凌然,不知道自己父母想多了,关上门,把信抽出来,小丫头既然没有封口,肯定不怕自己看,也不在乎自己知道。
看完信上内容,凌然四周温度骤然下降。
好呀!这江宗达竟然欺负到小丫头的头上了。
前世,小丫头一直待在镇上,并不知道江宗达这个人,此人是个会钻营的,到处行贿受贿,且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手中权利,到处打压下面的人。
直到两年后,因为威逼一位女老师,女老师表面应允,拖延着时间,然后就把他给举报到了省里。
省里立刻立案侦查,查出他家里床下的几十万现金和黄金,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省。
既然他连这两年好日子都不愿意过了,自己就成全他。
周一舟那个胖子,也该为小丫头做点事情了,这个功劳也可以顺便送给周佐平。
不过,速度必须快,小丫头的省级比赛可不能被人给替换了,谁都没有这个资格替代她。
周想把信交出去后,就安心了,没事人一样陪大哥玩,还哄骗他,“大哥,把桃子都摘下来,我给你变没了,以后想吃,我再给你变出来,放在树上谁看到都想吃。”
周袅信以为真,搬出凳子,把树梢上的几个都摘了下来。
“给!”
周想手一挥,桃子没了,周袅开心的拍手,“好,妹妹太厉害了。”
“行了,别夸了,记住这是秘密哟!”
周袅立刻竖起食指立在嘴唇前,“嘘!”
凌然到了县里,背着书包去同学家写作业。
两个小时后,站在周一舟家门口,小丫头让自己送信的地址,不是周一舟家,但不管她与周一舟是怎么联系的,目前时间比较紧,还是直接找过来比较好。
周一舟这周日正好休息在家,正在与周爸讨论大棚的事情。
“这老百姓的菜都种出来了,大棚里的收入变少了,那些人的嘴脸真难看,反季节蔬菜什么意思都不懂吗?真是的,我累死累活的,养这些白眼狼!”
“行了,你别叨叨了,最近那个王国春上窜下跳的,下半年要换届,他这是想抓住我们的错处,给他当垫脚石呢!你要小心点。”
周一舟还想说话,听到敲门声,周妈妈走了进来。
“一舟,外面有个男孩子找你,说是你妹妹让他来的,你哪来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周一舟与周爸爸对视一眼,周想?
“我这就出去看看。”
周一舟走出门,果然见到上次和周想一起的男孩,那个肖想周想的发小。
凌然不给周一舟开口,“进去说,周想那儿有事,你爸在家吧?”
周一舟听说周想有事,立刻把人朝屋里带。
闻言一愣,对哟,周想都不知道自家位置,他怎么知道的?
“你找我爸?不是周想有事?”
凌然点头,“是她有事,但是你可能帮不了忙,必须你爸。”
周一舟一听,急了,这是出大事的节奏啊!
“走,进里面去,我爸在书房呢!”
周佐平听到儿子带人进来,看着自己的爱人,“你儿子还是这么不稳重。”
周妈妈怒嗔他道:“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
俩人说话间,门已经被敲响。
周妈妈去开门,“你们聊!”说着走了出去,并且带上房门。
凌然也不废话,直接把周想的信拿了出来。
周一舟接过,递给自家爸爸。
周佐平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只看了几眼,就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太无法无天了,他这分明就是威胁。”
周一舟很担心,抢过爸爸手里的信纸,快速的看了起来。
“爸,这事小妹分析的有道理,肯定有猫腻,市里比赛前几年都是固县的,去省里比赛也拿不到什么好名次,这要是被替换了,不仅是小妹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市的荣誉,小妹的成绩,你可是知道的,稳拿头奖。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周佐平瞪着儿子,“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管,这事,说不定还是从咱这里起的。”
“你是说王国春?”周一舟立刻明白爸爸的意思。
周佐平点头。
凌然没想到还扯出了另外一个人,这个王国春是周佐平的对手,周佐平退下后,就是他当的副市,不过,只当了一届,政绩平平,没什么建树。
“我知道江宗达的一些罪证收藏在哪里,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跟水果扯上了关系?”
周佐平眼神犀利的望向他,“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过问?”
周一舟干咳一声,“爸,他是小妹的发小,其实,这小子狼子野心,肖想小妹!”
周佐平被自家儿子的话给噎住,这狼子野心的成语是这样用的吗?
凌然面色不变,“我这不是肖想,这辈子我是非她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