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叶随心灌输如何管好后院,坚守“一夫一妻”制的基本原则不动摇。
将来如何在王府巩固女主人的地位,如果管束王爷,不让他寻花问柳。
叶随心听得一愣一愣的,问:“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你怎么比我娘操心的都多呢?”
“这可不是谁教的,小姐您一向不爱出门,也不喜欢打听别人家的闲事,可咱们做奴婢的,倒是时常聚在一起闲聊,东加长西家短的,什么都说。”
“有些府宅后院的事儿,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反正我听到的,那些妻妾多的人家,就没有一个清静的,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虽然妾室表面上不敢跟正妻怎样,但背地里也没少歪心思,尤其是那些生了主子少爷的,就更不择手段了。多为自己的孩子争一点,将来自己老了就多一分保障。”
“要是碰上男主人糊涂的,宠妾灭妻也是有的。哎……多少乌糟糟的事儿,听得我都怕了。”
“我打懂事开始啊,就想着这辈子也不嫁人了,跟着小姐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日子过得比那普通人家的小姐还好呢。小姐和夫人待我倒不像是主子待奴才,我放着这样好日子不过,去给人做煮饭婆?那不是傻子么?”
白鹭一时跟叶随心聊开了,也就无所顾忌地把心里话都抖出来了。
叶随心也习惯了她叽叽呱呱说这些事儿,小时候她都是靠着白鹭从外面听来的新鲜事儿打发无聊时间的。
不过那会儿她们都还小,这些个事儿白鹭是不敢说的,不然林韵肯定要怪她带坏小姐。
不过自打叶随心重生以后,白鹭也被她改造了一番思想,不再那么拘谨。说话办事也变得果敢起来。
“你这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哪些人家的丫头啊?这样乱传主人家的闲话,合适吗?”叶随心问。
白鹭忙道:“小姐,奴婢可没把咱家的事儿往外说过,我发誓!”
叶随心笑了一下,道:“真没说过?”
“最多……最多就抱怨过老爷,但是咱家那些事儿,市井早就传开了。”白鹭怯怯道。
叶随心也知道,这样事儿是禁止不了的。
做奴仆的,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私心没有需求。
平日里被主子使唤,做错了事儿要挨罚挨打,难免心里也会有怨气,私下跟小姐妹小兄弟们抱怨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信任白鹭,知道她有分寸,不可能把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传出去。
若她真的管不住嘴巴,那早就不能留在她身边了。
“好了,也没怪你。偶尔听听这些家长里短,也是一种消遣。不过你把嫁人说的这么可怕,我倒是要慎重考虑一下和凤御焱的婚事了。”
叶随心还真认真托腮思考起来。
白鹭一听就慌神了,赶紧道:“小姐,我该掌嘴,怎么好跟小姐乱说话呢?可是王爷不一样,王爷他又不是一般男人,他待小姐多好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何苦小姐也不是奴婢,也不是那些没用的人,也容不得人欺负到您头上啊,您这样的,才适合做高门主母!”
白鹭一通找补,叶随心听得直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