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然中了‘**孢子’的毒现下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直到元慕下旨将他押入天牢择日问斩的时候,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拖了出去。
这件事第二日一早就在宫中传开了。
嘉妃嚷嚷着害怕宫里还有那脏东西的味道,于是求着元慕让她搬去了空置着的吉云楼。
事情真相大白后,元慕也命人解了缀霞宫的封禁,并亲自去跟宋昭解释这一切。
宋昭表现得体大方,非但不生气,还劝说道:“嫔妾受些委屈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嘉妃娘娘和腹中皇嗣平安无事。”
元慕执手宋昭,“得良配如此平易近人,乃朕之福。”
他带宋昭去吉云楼看望嘉妃的时候,后妃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祁贵妃坐在床头安慰嘉妃,苏柔则站在一旁像个木头桩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甚好看。
宸妃道:“真没想到江大人竟然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敢对后妃皇嗣下手,不要命了吗?”
庄嫔道:“姐姐细想,宫中日日太平,他司天监没有活计没有利好的,可不就动了歪脑筋不是?”
说话间元慕携宋昭入内,宋昭先是问候了嘉妃两句,嘉妃草草应付她后就一把拉住了元慕的手,娇滴滴道:“皇上~~~~臣妾不管!那妖道必须得死!他要害得可是臣妾和您的皇儿,什么居心啊?”
祁贵妃柔声道:“嘉妃妹妹也别太心急。要本宫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之。江焕然要想在宫中惹出事端来有的是法子,何必非要盯上你的肚子?他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吗?”
祁贵妃点到为止,嘉妃旋即明白了什么。
她瞪了苏柔则一眼,而后艰难起身依偎在元慕身侧,“皇上!祁贵妃这么一说臣妾倒想明白了。他要闹事要显得他们司天监能耐,随便跟您说什么事都行,何苦非要盯着臣妾?皇上您定要让刑官对他用刑,让他老实交代,背后指使他做这些事的人究竟是谁!”
元慕怕她气性太大伤着胎儿,只得哄她道:“是是是,你放心,朕定会严查不待。”
“还查什么呀?”嘉妃斜眼瞟向苏柔则,“自然是宫中谁最与臣妾不对付,就是谁了。”
苏柔则沉下脸色,“嘉妃,你说话夹枪带棍的是在说谁?”
嘉妃怼她,“本宫说你了吗你急什么?小门小户的遇事就咋咋呼呼,一辈子都上不了台面!”
“好了。”元慕肃声道:“嘉妃,你不该这般与贵妃说话。”
“哼,臣妾不管!此事皇上必须得给臣妾一个交代!”
嘉妃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拉苏柔则下水的机会,而苏柔则就算做了亏心事也半分都不怕。
她手中拿着江焕然的把柄,还握着他合家性命,江焕然就是自己一头撞死也绝对不可能把她给供出来。
于是她也假模假样在元慕面前欠身下去,“臣妾也请皇上严查江焕然,为嘉妃讨一个公道,也是给臣妾还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