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曹月书不懂。
沈芳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意外,“这么快?”
阚所长夸赞起徐夷光,“是夷光厉害,今天直捣黄龙,没想到真查出来了。”
沈芳不习惯插手询问旁人公事的细枝末节,闻言只惊讶地看向徐夷光,笑着夸赞道:“怪不得他们都说夷光你聪明呢,夷光真厉害。”
徐夷光保持着乖宝宝式的腼腆笑容。
曹月书看得出来,沈芳很喜欢徐夷光,其实她也很喜欢徐夷光,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聊了好一会儿,便看到魏博扬和朱鹏明一同走进来,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喜笑颜开。
但走到屋里,看到曹月书之后,魏博扬面上的笑容很快垮下来,变得很勉强。
曹月书一下子明白,魏博扬这种情绪,是冲她来的,心里微微一滞。
沈芳瞥见魏博扬那模样,笑着调节气氛,“博扬回来了?”她看向朱鹏明,“鹏明,你也过来了?”
朱鹏明微微欠了欠身,“伯母。”
“过来正好,大家一块吃个晚饭,五嫂已经去准备了。”沈芳笑呵呵地打招呼。
朱鹏明笑着应下来。
沈芳见魏博扬也不说话,便拉着曹月书的手,冲魏博扬招了招手,“博扬你这小子,站在那发什么愣,月书今天可是来看望你的,你还不赶紧过来?”
魏博扬闻言,僵硬地站在原地。
曹月书看到这一幕,微微低下头,掩盖掉眼里的暗色。
沈芳和徐夷光距离曹月书比较近,尽管曹月书隐藏的很好,但两个人还是发现曹月书的情绪低落不少。
徐夷光掩唇低低地咳了一声,冲着朱鹏明使了个眼色。
朱鹏明反应过来,偷偷地抬起手,从后面拧了魏博扬的后腰一下。
魏博扬吃痛,捂着后腰瞪了朱鹏明一眼。
朱鹏明似笑非笑,“伯母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说着,他好一番挤眉弄眼。
不管怎么说,人月书都是女孩子,总不能落人家的面子。
魏博扬想起今天早上徐夷光跟自己说的话,撇撇嘴,旋即扬起一张假笑脸,冲沈芳走过去,“妈,我这刚从外面回来,跟老朱还沉浸在案子里面呢。”
沈芳闻言,松了一口气,警告地瞪了魏博扬一眼,面上一派和煦地笑,“原来是这样,你愿意多学习,考虑案子是可以的,但总不能自己的日子不过了不是?月书听说前几天,你生了病,不舒服,特意来看你,你这臭小子,可不能不领情。”
曹月书柔柔地笑:“伯母言重了,我来看看博扬是应该的,到底是一个大院长大的。”
曹月书这话,明显是给魏博扬解围。
只说是看在一个大院的情分,并没有说是两家定了亲事的缘故。
徐夷光了然,瞥了魏博扬一眼,心想,魏博扬福气还挺好的。
曹月书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柔和性格,且子女福运厚重,她这个性子,确实可以更好的辅助魏博扬。
魏博扬闻言,有些尴尬地道:“谢谢你啊月书,我刚才和老朱刚跟小仙女办了个案子回来,没注意到你来了,不好意思。”
曹月书闻言,神色稍稍一怔,“什么,小仙女?”
“嗨,他这个臭小子瞎喊的。”沈芳笑着解释道:“他啊,总叫聿城的未婚妻小仙女小仙女,一直改不掉口,为这事,你伯父都狠狠训过他了。”
曹月书恍然,温温一笑:“原来是这样。”她看向徐夷光,眼里透着赞扬,“其实博扬说得没错,夷光看着就是个小仙女,还是个很漂亮的小仙女,说起来真是便宜城哥了。”
朱鹏明附和,“还是月书说得对,真是便宜城哥了。”
阚所长和沈芳跟着笑,气氛勉强还算热络。
“好了好了,博扬,鹏明,你们也过来坐下说话吧,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沈芳笑着招呼道。
朱鹏明和魏博扬便挨着坐下来。
但坐下来之后,场面忽然安静下来。
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次,说白了,就是魏博扬和曹月书的相亲宴,其他人都不是主角,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芳这个做母亲的,总不好一直撮合他们俩说话,这一下子场子就冷下来了。
曹月书似乎发现了这一点,最后便是她先开了口。
“刚才一直听你们说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曹月书微微地笑着很是好奇似的。
徐夷光觉得,曹月书还是聪明的。
知道她和魏博扬之间没什么话题,想要打开话匣子,就从魏博扬感兴趣的地方下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听到曹月书这么问,魏博扬从刚才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这个案子啊,要说起来就精彩了!”
曹月书配合地露出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魏博扬立即眉飞色舞地跟曹月书分享起来,“这个案子其实很残忍的,是一个碎尸案——”
他慢慢地把案件都告诉了曹月书和沈芳,跟说书似的,那叫个情绪丰富,说到精彩的时候,还手舞足蹈的。
徐夷光失笑,她觉得魏博扬不去天桥底下说书,都浪费了这个天赋。
不过好在通过他这一番表演,场子确实热了起来。
曹月书听得愈发入神,听到害怕之处的时候,忍不住往后坐了坐,低呼道:“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人?”
“是啊。”魏博扬伸手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完一杯水后,一擦嘴,继续道:“最可怕的是,那个任教授一直不认为自己有罪,口口声声说,他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许嘉兴是为了医学研究而牺牲,听得我真是,恨不得过去抽他一耳光。”
朱鹏明揶揄,“一耳光哪够?我看你是恨不得吃了他吧?”
魏博扬:“……”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曹月书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
沈芳笑了一下,却又叹息起来,“倒是可怜了那个许嘉兴,大概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老师,竟然是这样一个变/态。”
“谁说不是呢?”魏博扬的神情,从刚才被朱鹏明揶揄过后的尴尬,变得怅然起来,“你们是不知道,任晓东供认的时候还说,许嘉兴当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意识很清楚,竟然还妄想劝他收手,打消他这个研究,还说这个研究是残忍的,任晓东说,许嘉兴居然说他残忍,那他就让许嘉兴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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