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文远闻言,点点头:“那行,我回头问问。”说着,他回头瞥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坟包,“只是这里,该怎么办?”
他要打听的话,总不会一时半会儿就有结果。
总得耽搁几日。
但柴家的情况,不能再耽误了吧?
“这个简单,你们把里面的东西清出来,收拾干净,我做一个小的调节养气风水局,放在里面,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徐夷光看向那座坟,语气淡然,好像没觉得这坟包是件麻烦事。
沔文远一听,便看向柴良普和李盼,“徐大师的话,你们听到了吧?现在你们应该相信徐大师的话,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盼和柴良普尴尬地点点头,“我,我们懂了,我们懂了。”
说着,两口子立马去处理坟包里的死蛇。
李盼很害怕这种东西,可毕竟是自己家的事,总不好假手于人,她只能顶着害怕,和柴良普将里面的死蛇全部清理出来。
在他们清理的时候,徐夷光冲杨东吩咐道:“杨东,你去帮我准备一条活的小金鱼,再要一盆清水,不要这村子里的水,拿给我。”
杨东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来,忙不迭地去准备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李盼和柴良普将坟包清理干净,杨东也拿着一个盆回来了。
盆里一条小金鱼,欢快地游动着。
里面的水清澈澄明。
徐夷光接过来,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弄得水?”
“就镇子上的自来水。”杨东擦了擦满脸的汗,“我买金鱼的时候,借了店家的水龙头。”
“那就行。”徐夷光点点头,很满意,旋即她从兜里掏出来几枚铜钱,丢进了水盆里。
但她丢进去的方位确实有讲究的。
沔文远等人只看到,她丢进去的铜钱,就好像长在那个位子上一样,任凭里面的水和鱼儿怎么动,那些铜钱都不会动。
而且,伴随着徐夷光将铜钱全部丢进去之后,沔文远等人就看到那金鱼游得更加欢快,整个水面似乎更加清澈。
徐夷光放好铜钱之后,便捧着水盆,选了个方向好,放在坟头靠近石碑下面,用木板挡住之后,叫柴良普把坟包封上。
柴良普一听,愣住了,“大师,这要是封上了,没有空气,那鱼儿不是会死?”
“放心吧,死不了。”徐夷光拍了拍手上的灰土,“你尽管封,不碍事。”
柴良普呆愣地看向沔文远。
沔文远笑道:“你放心封吧,徐大师在那盆里做了风水局,那鱼是阵眼,已经不是简单的活物了,只要不是有人来特意破坏,那鱼儿就死不了。”
闻言,徐夷光冲他一笑,“还是你懂。”
沔文远忽然有一种被夸奖的羞涩。
柴良普看到这一幕,便不疑有他,将坟包彻底封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将坟包封上后,他靠近石碑,仔细听,居然还能听见里面鱼儿游动时,带起来的水声。
但站起来后,又听不见了。
柴良普满脑袋疑问,只觉得,这种事情,真是深奥又深奥,他当真是搞不懂。
而此时此刻的沔文远,却感觉到,当坟包重新封上之后,四周浑浊的阴气,开始逐渐厘清,渐渐恢复平和。
沔文远心里更是惊讶,徐夷光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实则修为和实践能力,比他高得多,远不是他能比的。
他只看徐夷光随手丢了几个铜钱,一个风水局,在她手里就应运而生。
远不像他们平常要做个风水局,光是选吉位,就得选半天。
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沔文远心里感叹着。
却不知道,这种风水局对徐夷光来说很简单。
他们当初入门的时候,学的就是这种,对于后世的他们来说,这种就是比较入门级基础的东西。
看到一切整理完毕后,徐夷光便淡然地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你们现在就走?”李盼怔愣,“可,彭友达那事……”
“这件事,是不是彭友达做的,你们没有证据。”徐夷光看向她,“你总不能空口白说,就叫我去抓彭友达,或者跟他对质吧?”
李盼:“……”
沔文远见状,拍了拍柴良普的胳膊,看向李盼,“良普,弟妹,你们就别担心了,现在有徐大师的风水局在,你们家的情况,过几天就能缓解。至于彭友达那边,我去打听打听,要是确认是彭友达,那咱们再想办法对付彭友达。现在就跟徐大师说的一样,这年头是法治社会,咱无凭无据,也不好去抓彭友达不是?”
李盼有些担忧,“可万一彭友达又朝咱家下手了怎么样?”
“这风水局,他一时半刻未必会发现,就算发现,他们也破坏不了。”徐夷光淡声:“再说了,如果他们真来搞破坏,那正好我们来个人赃并获,不是万事大吉吗?你现在光在这里担心,也没用,不如放宽心,等等再说。”
沔文远见徐夷光都这么说了,李盼还有些犹豫,便开口道:“弟妹,徐大师说得是,你们现在干着急也没用,就再等两天,有事的话,随时联系我们就是了。”
说着,他给柴良普使了使眼色。
柴良普这个时候倒是很机灵,拽了拽李盼的袖子,冲沔文远和徐夷光杨东说道:“那,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这里还得收拾收拾。”
听着他那憨憨的声音,沔文远失笑,“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徐夷光闻言,冲柴良普和李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提步离开。
杨东和沔文远也都跟着走了。
等坐上车之后,沔文远便替李盼向徐夷光告罪。
“徐大师,你别往心里去,李盼那人就是那样,你也看到了,家里良普太软弱,一家门楣都靠李盼撑着,她凡事就容易想得多,瞻前顾后,不肯冒一点险。”
徐夷光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道:“没事,各种各样的人,我见多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沔文远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那徐大师,我现在送你回第一军区?”
“不了。”徐夷光想起来一个人,“你送我去白家纸扎店吧。”
沔文远一顿,皱眉道:“徐大师怎么突然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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