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季书杰跟着应小离时，收入不低。
那些钱，就是大手大脚过一辈子足够了，可是现在他却明显过的很拮据，导致冷凌都不肯跟着他了，可见现在的钱，已经入不敷出了。
季书杰不是一个胡乱花钱的人，出身就不高，节约的很……
别人不知道，容灵月却清楚。
季书杰是不会乱花钱，可是他养了一个祖宗。
冷凌生着富贵病，器官有异，需要常年服用珍贵的药剂才能保命，以前她还是应小离时，这一项都是她负责的，也没有收过季书杰的一份钱。
所以季书杰那时候还能养活，嫌贫爱富的冷凌。
可是当自己一死，那么季书杰的所有钱都得用来帮冷凌买药剂上面，一次两次没有事，可是常年这样，季书杰即使有金山银山，也吃不消。
更何况冷凌花钱……向来无所顾及。
“其实我也完全可以不跟你说这些的，你信不信我，与我而言没有什么关系的。”容灵月坐在一边沙发上面，姿态懒散了些。
当你了解一个人，知道他所有的弱点，那么就会轻松很多。
季书杰不解的看着容灵月，“你什么意思？”
“冷凌你现在养不活了吧，不仅仅是她花钱无所顾及，还有她的病……”容灵月长呼出一口气。“我帮你留下女人，出钱治疗你的女人，你把那个钥匙给我，我帮你的离老大报仇。”
容灵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季书杰。
“而拿到钥匙后，我也给你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留下，帮我做事，看看我是不是帮应小离报仇，也可以选择带着冷凌离开……我不为难你，但是钥匙我一定得拿到。”
季书杰陷入两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宁愿现在自己是死了。
一面是心爱的女人，一面是他的旧主。
“应小离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拿那个钥匙又有什么用？而且我如若不知道密码，其实我也是开不了那个保险柜的。”容灵月语气轻飘飘，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可是再细看她，其实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个钥匙……不在我手上。”季书杰抿了下唇，终于说出了实情。
“……”容灵月拍桌而起，桌面的一瓶水被她随手挥到地上，她吼了一句。“当时应小离说过，叫你除了她不要给任何人的，你……呵呵。”
什么哥哥，什么忠诚手下……
都不过就是说说而矣。
“真是可笑。”她居然还那么相信季书杰，觉得他与别人不同。
“离老大，当时走了之后，应家主就疯了似的，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取走了，我……看他那模样，就将那把钥匙交给他了。我只是想着离老大人都走了，她生前只在乎应家主这个哥哥，所以她的遗物应该交给应家主的。”季书杰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容灵月这个表情，觉得心虚内疚。
所以他解释了一句。
“……”容灵月眼睛有些红，她应该怎么说，她就是被他口中这个应家主给活埋的？
季书杰有些慌了。“但是，我知道那东西在哪里。”
容灵月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笑什么。
“离老大去世之后，应家主将离老大的所有东西都收集放在她原来的房间里……应家主说过，只要我想起什么有关离老大的事，都可以去找他，我……能将那钥匙偷出来。”只是有风险，应镜林那人从应小离死后变得非常陌生。
明明以前的应镜林不是那样的。
“刚才，你还不愿意给我……现在却愿意帮我去偷？”容灵月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刀失笑的坐回沙发上，又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是啊！
她最忠心的手下，都没有怀疑过应镜林会杀自己。
谁会还怀疑？
要不是自己被活埋，是不是……连自己死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的？蠢的帮人家打江山，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捅了一刀。
她蠢的，连一点异常都没有察觉，信任的把自己的命给交出去了。
应镜林啊应镜林！
第一次见这人时，他说了一句什么？‘叫哥哥，哥哥保护你。’
明明经过那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可是这一句话，她却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那是二世之内，第一个说过会保护她的人。
只是她没有想过，这个人不是来保护她的，而是来告诉她地狱有几层的。
呵……
“你说应镜林杀了离老大，是真的吗？”季书杰看不到她的表情，隐隐有不安，他没有怀疑过应镜林，所以他问的声音不大，甚至问出来后就自己无否定了这个答案。
因为他觉得应镜林没有必要杀应小离。
应小离当应镜林是心肝宝，不怕痛不怕死护着他一路走上去……与他相伴那么多年，不是亲生兄妹却比亲生兄妹更甚。
他不明白。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容灵月已经恢复情绪，她站起来踢了一下桌子。“冷凌和钥匙，你择其一来选吧。”
拿了钥匙，她就让季书杰滚。
心烦。
季书杰没有跟上去，捂着脸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能不能去怀疑应镜林，更不知道能不能信任这个女人。
可是冷凌要怎么办？
他在努力忽略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容灵月其实就是应小离。
……
出来后，容灵月坐在吧台喝了一杯果汁，文淑看的出来她情绪不好。
“那个姑娘你给我看好了，别给她跑了，我有用。她要是有什么要求，你都如她的愿就是。”容灵月看了一眼不远处在直播的文青，笑了一声。
“你放心。”文淑顺着她的方向也看了一眼。“他现在这样挺好的，有个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
容灵月点了点头没多语。
“容乐乐爬上田子锋床的事被闹的全城皆知，然后她就失踪了，我的人暂时还没有找到她……”文淑将这段时间h城的情况向容灵月汇报了一下。
可是明显容灵月兴致缺缺，但是她还是安静的听完了，听完之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
在她出了大门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无所可去。
不过有意思的是，她发现有人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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