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千寻为了惩罚凌陌尘,她又压制着他,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的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她累得有气无力,直接瘫倒在凌陌尘身侧。
凌陌尘侧身抱住她,他撩开她汗湿的发丝,“满意了吗?”
千寻眼睫毛轻扇,笑容妖冶而妩媚,“把你吃干~抹净的滋味,真爽!”
凌陌尘看得出来,她确实挺爽。
唉!她倒是玩嗨了。可他呢?方才的那场为爱鼓掌,对他来说,完全是种折磨。
凌陌尘是吸血鬼,他力气很大。
他怕自己和千寻那啥啥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道撞伤她。
和她共同生活的两年多里,他一直不敢和千寻亲密接触。
方才,千寻压着他,在他身上胡闹时,他全程都一动不动,唯恐弄伤千寻。
卿卿我我的时候不能动弹,这对凌陌尘来说,简直是种挑战。
为了克制自己,他全程牙关紧咬,手指还紧攥着床椽,方才忍耐着没有化被动为主动的反压制千寻。
闹腾了几个小时,千寻很累。
她柔弱无骨的偎在凌陌尘怀里,关切地问:“饿了吗?要不要喝点血?”
她说着,就解开衣领的纽扣,把她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凑向凌陌尘的薄唇。
此时,她的脖子上,还包扎着纱布。
淡淡的血腥味,从纱布后方飘出来,飘进凌陌尘的鼻端。
闻到这股甘甜鲜美的鲜血气息,强烈的嗜血渴望,又在凌陌尘的躯体里蠢蠢欲动。
他好想,扯开她脖子上的纱布,肆意妄为的吸血。
“我不饿!”凌陌尘侧过身子,背对着千寻,“你还想多活几天的话,就别引~诱我。昨晚的情况,你还记得吧?在你面前,我没有克制力,我克制不住自己。”
“克制不住就克制不住!”千寻抱着他的腰肢,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以前,你晚上出去猎食。危险性挺大的,随时随地都有被人发觉的危险。以后,你要吸血,尽管从我身上吸。我身体好,不怕失血。”
凌陌尘没说话,千寻现在,估计是被狂热情绪冲昏了头,她说的话,好傻好傻。
她体内那点鲜血,根本不够他喝。
他喝她的血,把她喝到严重失血,生命垂危的状态,唯有通过输血,才能救活她。
体质健康的正常人,短时间内反复失血再输血,要对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
凌陌尘是医生,长期输血的危害,他比任何人都懂。
铁沉积症,高钾血症,含铁血黄素沉着症,继发性血色病……这些都是长期输血引起的并发症。
凌陌尘有出神入化的医术,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治好千寻的并发症,可他还不能百分百的避免她感染上并发症。
凌陌尘深爱千寻,他不忍心看着千寻因为他,从此缠绵病榻,体质日渐衰弱,最后油尽灯枯,香消玉殒的过早离世。
背后,传来千寻轻缓平和的呼吸声。
凌陌尘转过身,他发现,千寻又睡着了。
睡了那么久的时间,清醒几个小时,她竟然又睡着,估计是放~纵过度,闹腾的太疲倦。
凌陌尘摸了摸她红晕犹存的面颊,悄无声息地说:“千寻,为了你的以后,我不得不……”
~
翌日,千寻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凌陌尘早已起床,他穿着黑色衬衣坐在床沿边,寂寞无言的注视着她。
千寻懒洋洋地坐起来,又扑进他怀里,“睡醒了,你还在。你果然没有骗我,你真的,不走了。”
凌陌尘故意避开她的问题,“睡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做早餐去。吃完早餐,我带你去郊游。”
“不,我不想出去郊游!”千寻抱着他,哼哼唧唧的撒娇,“我只想和你尽情的……”
“咳!”凌陌尘捂住她的嘴唇,“正经点,为了你的身体,你必须出门锻炼。你现在,是我的血库。你不把身体锻炼的强壮点,怎么供应我喝血?”
他言之有理,千寻当即答应,“好吧,我出门锻炼,把身体养好。”
吃过早餐,凌陌尘带着千寻走出家门。
天公作美,今天,又是个浮云蔽日的阴天。
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凌陌尘把千寻带到城外的山区爬山。
他们沿着一级一级的阶梯登上山峰,最后来到云遮雾绕的山顶上。
现如今,是初秋时节。
气温还是三十多度的高温状态,山上的树木,叶片边缘已经泛黄,显示出明显的秋意。
千寻顺手折下一截草茎,放在嘴里咀嚼,她盯着在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触景生情地说:“凌夜,你还记得吗?那年那月我们第一次人生初见,也是在秋风起兮的初秋时节。”
和千寻的第一次相见,凌陌尘现在还记得。
那是很多年以前,那时的千寻,还是个尚未成年的稚龄少女。而他,正是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
那年那月的千寻,是刚刚加入团队的学员。他是手执教鞭,严肃沉稳的青年教官。
忆及往事,千寻感慨万千地感叹,“那时,我真没想到,我会对讲台上传授知识的凌教官产生感情,还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咱俩之间,也算师~生恋了。”凌陌尘调侃说,“你都可以在知乎上写一篇文章,名字就叫《爱上自己的教官是什么体验》。”
“那么请问凌教官,”千寻搂住凌陌尘的颈项,抬眼凝视着他,“和自己的学生恋爱,又是什么体验呢?是禁~忌,还是刺~激?”
“二者皆有!”凌陌尘抱着千寻,轻轻推了她一下。
他们正好站在山崖边,被凌陌尘轻轻一推,千寻站立不稳,顺着山路就滚落下去。
滚动过程中,千寻的脑袋,被山路上的石块,磕碰的头破血流。
等她停止滚动,凌陌尘方才冲到她身边。
他把千寻抱起来,略带焦急地询问,“你怎么样?”
“疼!”千寻捂着头上血淋淋的伤口,泪眼汪汪地说,“脑袋好疼,估计是被撞出脑震荡了。”
“别怕,”凌陌尘用随身携带的纱布,包扎千寻脑袋上的伤口,“我就是脑科医生,我给你的脑袋做个手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千寻神经紧绷,第六感在提醒她:凌陌尘说这句话,是意有所指。
她想问他是什么意思,眩晕感却层层叠叠的袭来,让她失去意识的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