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褂便服,但那姿势气派一看就是当兵的。
此人正是大统领的次子,祁媚的亲生儿子,战南唯。
听战北琛提起过,二哥和战北琛不同,战北琛从小在部队里混,长大后一边拿枪杆子打仗,一边做起了生意,而二哥是常年在部队,无分身做其他的,一心守护脚下的土地,心系江山,为人稳重。
战南唯黑瘦英挺,战家的男人,自然出众。
和战北琛平日里的狂妄倨傲,纨绔相比,战南唯倒是显得有些古板且看上去正义凛然,似乎一点儿违背常理规矩的事情,都不会做。
见了沈初画,战南唯严肃的面上微微带着两分和气,“三弟妹!”
“二哥!我出来透透气!”
战南唯点头,似要往正厅走。
可他刚要抬腿,蓦地顿住了。
表情十分痛苦,猫下腰,手按着自己的右腿。
沈初画看他非常痛苦,立刻走过去,“二哥你怎么了?”
战南唯深呼吸,说话的语调依旧从容不迫,“没事儿,腿疾复发,经常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战南唯强装无事,可是额头却因为剧痛泛着细细密密的汗。
沈初画职业病犯了。
“二哥我从小学医,你可信我帮你看看?”
“不……”战南唯思想守旧,总觉得和三弟妹应当保持距离,刚要拒绝。
沈初画道,“二哥只拿我当个医生就好,你坐那儿,我帮你看看!”
沈初画帮战南唯把右腿放在石凳上。
挽起他衬裤的裤管。
沈初画看病的时候,十分严肃,用手摸了下战南唯膝盖下方的左小腿。
肌肉不正常僵硬,腿部大面积肌肤寒凉如冰。
表面上看上去像是静脉曲张,可血管突出异常粗厚。
沈初画手指用劲儿摸索着那突出的血管儿,“二哥忍一下!”
战南唯应了一声。
沈初画按着的地方着实疼。
“是不是很疼?”
战南唯点头,“恩,无事,也习惯了!
老毛病,三四年了,中医西医也都看过……
中医说是常年在军中受了湿寒,得了风湿,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好了。
西医说,这是静脉曲张,也是无法根治的病。”
战南唯说着,面上带着些苦涩,他这腿疾已有四年之久,这半年发作频繁,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也要辞去部队的职务,在家中当个无所事事之人。
每每想到这里,战南唯总觉得失落。
沈初画认真诊看了一会儿,便下了定论。
“二哥,你这不是风湿,也不是静脉曲张,你这腿,是被人下了蛊虫!”沈初画起身道。
“蛊虫?”战南唯诧异,从容的脸上微讶。
沈初画点头,“寒丝蛊虫,一般这种蛊虫都是苗寨的人专门饲养,用于控制人使用。
寒丝蛊虫专门寄宿在人体的四肢,它依靠吸血寄居在人体,中蛊的前些年,你应该不易察觉,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反应,只是过了几年。
蛊虫变长变粗,它吸血量增多,每次吸血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四肢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