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接过了即将倒在地上的阮时倾。
阮时倾捂着伤口,倒在男人怀里,男人的帽子还遮住了他的脸,让人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随后男人搂着阮时倾迅速消失了。
张梦浅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一抹身影,“哥?”
身影消失,她才喊了出来。
可是那个人已经听不见了,并且消失在月色之中。
张梦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虽然是假扮的张梦浅可是在张允年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她对张允年太过熟悉了。
方才那种熟悉感,那么的强烈,那个人是张允年么?
张梦浅这一声最感激的人,就是张允年。
是张允年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疼爱的感觉。
做了他那么多年的妹妹,张梦浅着实没有做够。
可是不可能,张允年已经死了,当时那场爆炸,在古堡的那场爆炸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他死里逃生?
如果不是张允年那又会是谁来就阮时倾了?
张梦浅想象不到。
一阵冷风刮过,让张梦浅豁然清醒了,对了,她是要逃难的,她现在应该离开了,再不离开,怕是就走不了了。
张梦浅随后上了汽车,迅速踩下油门,离开了。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可以顺利离开。
山路格外的崎岖,这里已经是城外了,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坐在汽车里的张梦浅一样十分没有安全感,再加上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更慌了。
她原本是认得路的,她已经打算好了,逃到乡下的港口,然后跟着那些渔民的渔船先转去别的小镇,然后再去东北,最后坐火车,直奔白俄。
但是此刻,她之前的那些自信,全部都没有了,现在黑灯瞎火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张梦浅无助的哭了。
她一边开车一边慌乱的哭了,“哥,是你么?哥,我们兄妹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带走了阮时倾,你不带走我?
如果你真的还活着,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妹妹,可是这么多年,我没有做过一次伤害你的事情啊,哥哥……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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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阮时倾已经来不及看清楚恩人的脸,她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似乎闻到了那么熟悉的气息,和那么熟悉的臂弯,男人的臂弯那么有力。
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可是阮时倾却觉得一点都不寒凉。
她想要努力张嘴和那个人说话,可是……
太疼了,实在疼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你是谁?多谢你!”阮时倾虚弱道。
男人就是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得用轻功,一路前行。
“怎么这么熟悉,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男人森寒的声音,带着怪异的暗哑,“不认识!”
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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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阮时倾再次醒来的时候,沈初画正坐在她身边抚了抚她的额头。
阮时倾睁开了眼睛,蓦地坐了起来。
沈初画吓得一怔,蓦地收回了手。
“怎么了?”沈初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