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毕恭毕敬欠了欠身,“父亲,三哥!”
“初画来了!”战穆尘嗓音低沉,声音醇厚,有长者的风范,“走一道去吃饭!”
有战穆尘邀请,沈初画才没觉得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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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梦浅按照沈初画说的,来到李悦枝位于黎山的别墅。
张梦浅穿着沈初画的衣裳,按了别墅外的大门铃。
一个穿着淡粉色洋装的少女翩然从别墅里跑出来,打开枝缠大铁门。
“你是初画姐姐吧?快进来!”少女嘴很甜,装得乖巧温柔,可是张梦浅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少女骨子里的阴险狡诈。
张梦浅点点头,“是!”
少女迎着张梦浅进门,请她坐在沙发上。
张梦浅问道,“你是二嫂的表妹吗?听二嫂说,你颈椎病严重?”
这些,都是沈初画让她这么说的。
少女脸上有那么一闪而逝的心虚,随后用她故意装出来的甜美笑容掩盖过去,“不及看病,初画姐姐第一次来,先陪我说说话,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点喝的!”
少女说着起身来到偏厅,先在偏厅打了个电话。
张梦浅清楚的听到她在跟李悦枝汇报,说沈初画已经到了,让她放心之类的话。
少女再次走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无害的笑容,递给她一瓶汽水,“初画姐姐,你上了一天学,累了吧,先喝点汽水!”
“我还是先帮你看病吧!”
……
张梦浅装成是沈初画在这里跟张梦浅周旋。
另一边,沈初画则和战穆尘他们一同吃晚饭,很晚才回到战府。
沈初画的计划天衣无缝。
翌日,沈初画如往常一般坐电车去圣约翰正常上课。
到了教室,早到的同学们都在伏案看书。
沈初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边的张梦浅像是有心事的模样,淡淡跟沈初画打了个招呼。
沈初画问她,“梦浅,你怎么了?”
张梦浅小声在沈初画耳边道,“真的发生事情了!”
这时候,坐在沈初画前排的一个同学小声对她旁边的同学道,“听说昨天晚上档案管理处着火了,还被偷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敢在圣约翰里面放火?”
“对啊,我也听说了,据说还好大火被及时扑灭了,如果档案管理处的资料都被烧了,那就惨了!”
“放火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咱们圣约翰可是校规最严格的大学,校董事还有几个洋人,那些洋人在国外的势力不容小觑,谁敢得罪他们,在学校内放火,无疑等于作死啊!”
“就是,不仅会记过处罚,还会被抓去巡捕房吃牢饭呢!”
……
沈初画听着众人声音越来越大的讨论,她表现得平静,一直没说话。
放火、烧档案管理处,这是一次极其恶劣的事故。
圣约翰大学,不是按照成绩录取学生。
它是有名的贵族洋大学,这里的教育、师资都是国内顶级的,这里走出去的学生未来都是身居高位的人才、贵族。
学校绝对不允许有这样恶劣的事情发生,这会影响学校的名声,如果有人敢这么做,是一定会被记过、开除甚至更大的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