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们家是不是有过双胞胎!”
陆含章摇摇头。
随即就见宁宴眼里闪过疑惑,将双胞胎作为重点,思考一下说道:“确实没有!”
“往上多数几辈呢?”
“……那也没有!”
“这样的吗?”宁宴也有些懵了,难不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含章的。
她怀的可是双胞胎呢。
“发生了什么?”陆含章又不傻,自然已经意识有问题了。
宁宴不觉得双胞胎不能说。
十分淡然。
“薛先生说我怀着的是双胞胎,这双胞胎呢,一般来说都是遗传的。”
“……”遗传又是什么东西。
跟眼前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总是会听见莫名其妙的词。
陆含章觉得自己得多念书。
不然总有一天会跟女人渐行渐远的。
人呢,得一起进步,为什么会有糟糠之妻下堂的说话。
虽然说大部分的原因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嫌贫爱富,喜欢貌美的大小小姐。
还有一小部分掌握在女人手里。
若是一开始就斩断男人科考这条路,一辈子横生活在一起,男人是不会有机会嫌弃什么糟糠不糟糠的。
说到底渣男都是惯出来的。
当然这是陆含章的想法。
不过呢,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平白的多出一个孩子。
原本陆含章是打算激动一下的。
但是吧……
瞧着宁宴淡定的样子,陆含章突然的就升起一种错觉,多一个孩子而已,用不得这么激动。
“在想什么,怎么愣住了?”
宁宴依旧淡然的问话。
陆含章:“多出一个孩子,你不激动啊!”
“对呀对呀,我特别激动。”
宁宴用极为浮夸的演技,演了一下什么叫激动。
这次,陆含章彻底不激动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不就是多一个孩子吗?
呵呵……
陆含章恍恍惚惚的往书房走去。
宁宴呢,见陆含章离开,脸上露出一抹笑,她为了不让陆含章情绪变化,可废了不小的心血呢。
陆含章坐在书房里,还有些恍惚。
招来周遗,说道:“陆家跟秦家有过双生子的案例吗?”
周遗思考一下,摇了摇头。
他虽然只是将军的小小下属,但是对于这些琐事,要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不然也不会被将军派遣到这里了。
“你下去吧!”陆含章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
起身往薛先生那边儿走去,依旧是空着手的,人的关系太好了,就会忽视一些细节。
薛先生也给自己放乐几天假。
自从上午弄死一筐老鼠之后,就解放了自己。
坐在房檐下的藤椅上手里拎着小茶碗,吃着南边过来的老普洱,手指还在藤椅上敲打几下。
嘴里哼着曲调怪异的梆子。听见脚步声,薛先生侧眼瞧了一下,发现是陆含章又闭上了眼睛。
心里还嘀咕一声,这两人果然是一家的。
快过年了,上门都不知道带些东西。
就算拎着一个大白菜,也比空着好好呀!
薛先生闭着眼睛,将嘴角的胡子吹了起来。
哼着的曲调也瞬间停了下来,装睡!
空着手过来找他老头,他心情不好了,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陆含章走进,瞧着薛先生闭眼还吹胡子。
轻笑一声。
果然是个老小孩,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喜欢玩这种手段。
伸手将薛先生嘴角的胡子拔下来一根。
随即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薛先生……吃疼之下,猛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你这个小子,坏得很呀!”瞧着陆含章的这副我什么都没做,跟我没关系,这里的风景真好的闲适样子。
薛先生气的胡子都支棱起来。
陆含章回头,对着薛先生浅笑。嘴角微微勾起,若是没有一嘴的胡子,可能会是迷人的很,但是多了这胡子,就有些辣眼睛了。
薛先生每次看见陆含章都得被辣一次眼睛。
虽然说他这么一把年纪了,对于男人的长相并不是很看重。
但是……
战神的威名赫赫,他又是见过这位将军之前的模样的。
对比之下,未免刺激有些大。
讲真的,薛先生觉得,就陆含章现在这样子,扔到京城的朱雀大街上,都没有人会指着陆含章说这位是陆将军。
毕竟……
当年的陆将军,若不是处于战争状态,不会允许自己的衣服上有一丝的褶皱。
手脚指甲缝都得洗的干干净净,修剪的整整齐齐。
所以,战神将军才能有一个玉将军的称呼。
只是现在这个大胡子是谁啊。
薛先生的心里还是有些嫌弃的。
“薛先生,双生子跟家族有关系吗?”
薛先生白了陆含章一眼,带着人走到屋里,外头冷飕飕的,说话都牙疼。
“这你就问对人了,你如果问别人那肯定不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的……”
……这位薛神医竟然也跟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一样买弄起学识来。
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久人。
人都变得接地气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事。
薛先生不知道陆含章已经走神了,还在夸夸其谈:“我曾经走南闯北,见识要比一般人多,这双生子不管男女,都是家族性的,就拿宁丫头说话吧,她这次怀的即使双胞胎,按理说,孩子的爹或者娘也是双生子,若是爹娘不是,那继续往上爷奶是,总会有一个是的。”
薛先生说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要知道他这把年纪也没有什么看重的了,最珍贵的也不过是手里的这一捧胡须。
陆含章没有太过在意胡子。
若不是为了挡住这张脸,早就把胡子剃了。
真以为他喜欢胡子邋遢的吗?
现在陆含章在意的是,薛先生说的双生子的上头必然有双生子。
他记性算不得差,不管是秦家还是陆家真的没有双生的。
至于女人这边,宁家也没有。
徐氏那边儿……一个破落户而已,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想到这些陆含章脸色一白。
难不成孩子不是他的。
不对不对,女人是骄傲的,不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的。
陆含章看向薛先生问道:“有没有双生只是意外……”
“还是有的,不过不多!”
薛先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其他的想法。
那些有了双生子上一辈不是双生子的,还有可能是双生的兄弟胎死腹中了。
毕竟这年头不是所有的孕妇都能吃饱的。
孕妇吃的不好,直接影响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么,薛先生觉得,双生子这东西就是跟上一代有关系。
不一定双生子生下来的都是双胞胎,但是双胞胎的上一辈肯定有双生子。
瞧着陆含章纠结的神色。
薛先生也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对。
才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
不然……大过年的玩意搞出事情来,就真的不好解决了。
陆含章能够做到将军这个层次,肯定不是凭运气上去的。
自然是察觉的薛先生嘴里的话没有说完。
或许……
宁宴不是宁家的,亦或者,他不是陆家的?
事情的可能性很多,若是现在就说女人出去偷人了,也草率了。
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
只要不傻,基本上可以分清彼此的性格。
陆含章回到家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人也没有见。
先是回到床上睡上一觉,直到听见外面属于少年变声时的嗓音,才睁开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街道上还有村里的孩子们欢喜的笑声。
过年呀,果然是个好时候。
以往的时候村里的孩子不会这么开心。
陆含章穿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树上吊着一个灯笼,灯笼里装着一盏油灯,因为灯笼的原因,夜里的院子也是明亮的。
几个少年门凑在一起玩跳马。
这些游戏,陆含章小时候可没有玩过,瞧着小少年一起玩,眼睛弯了起来。
“吃饭了,还不洗手去!”
随着严秀秀呵斥一声,院子里的少年们哄一声跑到灶房里洗手去了。
人太多,自然不能凑在堂屋吃饭。
吃饭的房间分了好几个。
陆含章走到堂屋,跟宁宴坐在一起。
少年们从山上下来,陈祸自然也不用留在山上了。
不过家还是得回的。
陈祸从山上下来,就直接往京城走去。
年前陈祸回去,年后就是周遗了。
两个兄弟,半年总得回家一趟。
不然%……
时间一长连自家的崽子都不认识了,那就不好了。
而且……
陈祸这次回京城,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把家里的妻子孩子接到村子里。
虽然沟子湾的生活水平比不上京城。
但是呢……日后的发展还是可以盼望一下的。
至少按着将军的生活来说,得在沟子湾呆上两年。
两年后身体就会痊愈。
所以……
聚少离多太过于艰难,不过把妻子孩子迁到村子里就方便多了。
当然,操作起来也得有着心思得费,不然,若是被人抽丝剥茧,知道了将军的身处。
那就是坏事了。
陈祸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的。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除了运气好,还得有一身好功夫之外,心智也是能够生存下来的重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