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先想到的时候明朝出现的锦衣卫。
不过,锦衣卫的话,那是皇上才有权建立的部门。
她可不能给皇上提议弄这么一个部门。
不然……
后世人会对她如何评价?
震惊!宣朝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或者
帝王背后的女人之锦衣卫的建立。
不过是什么样的评价,她都承担不起。
当然,后世评论都是下的,皇上的部门,她塞自己的人,皇上没有猜忌还好,但是若是有猜忌了。
……
宁宴不敢把人想的太块坏。
她来到这个时候之后,一直都是有些纠结的。
想让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吃饱穿暖,想让这个世界变成太平盛世
但是又不敢把人想的多美好。
完美的人只存在于话本或者梦里。
现实是不会存在的。
人也是会变的
她每做一件事都会考虑一下退路。
现在……
陆含章是皇上的肱股之臣。
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日后呢!
宁宴的视线落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平安身上。
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吧!
“我想让他们几个人分成一组,做刺探情报的人,你看如何!”
“刺探什么情报?”
“这个就得问你了,想来你现在虽然是在休假,但是也不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陆含章有时候真的想让女人变得蠢一点儿。
他手里是捏着一些事情。
不过呢,手里的人也够用。
一般时候不费什么心神。
但是……
女人竟然能够猜到。
“可以,那我就给他们划分一下。”
“嗯!”宁宴点头。
过几天院子里的孩子就要天南地北的跑了,这几天就给这些孩子弄点好吃的补补。
从山上扯了一些冰粉草,通县这边的冰粉草不多,比不上蜀地或者云南,不过有一点儿也就够用了,用冰粉草洗出冰粉,又砍了一些野生的甘蔗。
甘蔗可以熬制红糖。
红糖冰粉是个好吃东西。
尤其现在,天正热的时候。
用熬制的红糖做成红糖冰粉,想来会有好些人喜欢吃。
搓冰粉熬红糖都是有些复杂的事情。
宁宴把搓洗冰粉的事儿交给严秀秀,她呢,则是熬红糖。
甘蔗熬制红糖的方法也简单。
将甘蔗里头的汁水榨出来,倒进锅灶里,大火熬制。
其中还得注意着火候,一定得均匀,汁水里有的杂质用棉布过滤了。
红糖得不停的搅拌着。
这个过程里人肯定是不能发懒的,若是懒惰一下,红糖就会不均匀。
宁宴站在灶房里,兼顾灶下的柴火跟锅里的糖浆
额头的汗水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流淌。
陆含章在外头看的心疼,想进去帮帮忙,但是呢……
哪儿有这么好帮忙的。
灶房的空间算不的大,里头不管是严秀秀还是宁宴都忙着呢。
陆含章在这里除了碍事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用处。
站在灶房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回房间看孩子去了。
至于武婆子现在依旧是愁眉苦脸的。
上次寻的奶妈妈都是由壮实奶水又多的,那样的人一看就健康,生下来的孩子也跟小牛犊子一样。
只是……
大娘子看不上。
大娘子要有健康长得又好看的。
她这会儿都快把一双老腿跑断了,都没有找到大娘子要求的那样的,
这些日子,大娘子经常走动,身子消瘦了很多,看着就跟没有生过孩子的一样。
奶水也不多了。
再找不到奶妈妈,小娘子跟小公子岂不是要挨饿了。
这肯定是不成的。
饿着谁了也不能饿着家里的两个小宝贝。
陆含章听着武婆子唉声叹气,额头蹙起。
突然说道:“孩子奶娘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差人去找。”
“这怎么可以……”
武婆子一听陆含章的话,就彻底的慌了。
可不是,不慌是不成的。
她的活儿要被家里的老爷抢了,而且……大娘子想要找的奶妈妈长得也忒漂亮了。
万一陆先生监守自盗了。
要知道有些男人的癖好奇怪的很。
家里正头娘子不喜欢,喜欢一些生过孩子的,若是陆先生也是那种人,她老婆子就是罪人了
大娘人这么好的一个人。
都不知道防备男人的花花心思。
大娘子不担心,她老婆子可不能干看着。
得好好坚守职责。
被武婆子用看变态的眼神盯着,陆含章心里的感觉别提多……
算了,这婆子不听就不听吧。
该他做的还是得做。
武婆子发觉家里的男主人对她有些不满,心里有些慌乱,
按理说,这么偏心大娘子是不对的。
陆先生也是主人家。
但是,五个手指都还不一样齐整呢,
她怎么可能对陆先生和大娘子一样呢。
灶房里的宁宴依旧忙碌着。
熬糖可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儿。
足足熬制了三个多小时,宁宴才把糖浆倒入模板里。
至于冰粉也得沉淀一下。
倒是没有着急吃。
庞春办事也利索,天黑之前就把硝石带了回来。
硝石可以制冰,宁宴将成品摆在陆含章眼下。
陆含章眼里闪过惊讶!
许是经常惊讶,陆含章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宁宴尝了一下硝石做成的冰皱起眉头,这冰的感觉并不好。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重新制作。
最起码得把硝石隔离开。
“遇见难题了?”
“嗯!”宁宴点点头,把硝石制冰的原理说了一下。
陆含章反应也快。
“照你这么说,可以水变成冰只要温度足够地就可以?”
“嗯!”宁宴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
陆含章伸手在宁宴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是说了温度够低就成,为什么要让硝石跟水直接接触,大可以分成两层,让硝石跟一部分的水接触做成一半的不可食用冰,上层用东西隔一下,制成可食用。”
……
宁宴停了陆含章的话也想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温度够低就可以,但是不代表所有的水都得跟硝石反应。
看来是她当局者迷了。
重新做了一部分干净的可以食用的冰。
宁宴就开始弄冰粉了。
家里有干果,也有西瓜,宁宴要吃肯定是吃最好吃的了。
将膏状冰粉跟碎碎的冰淘到一起盛在碗里,往碗里撒一些干果还有红糖。
院里的小孩儿一人一碗,最后也给陆含章盛了一碗。
冰粉很甜,宁宴呢,也喜欢甜的。
在宁宴看来,这世界上怕是没有人不喜欢的甜的
除非……
蛀牙了或者太胖了。
其他的人根本就抗拒不了甜食的诱惑。
当然,这只是宁宴的想法,或许有些人偏爱其他的味道呢。
最后一晚放在陆含章手里。
陆含章吃东西的时候越发诱人了,青衫直裾,发丝如瀑布,依在栏上,手执木勺。
若是把这一大把的胡子剃了,可能会安全一点。
想来想去,宁宴咬牙闭眼。
晚上就拿着刀子把男人的胡子给挂了,大不了给男人准备一个面具。
虽说男人有胡子很阳刚。
但是……
爷们儿看的时间长了,也想换换口味的。
宁宴盯着陆含章,看一眼陆含章吃一口冰粉。看一眼再吃一口。
本来也在吃冰粉的陆含章有些……
这些孩子都还在呢,女人就露出这种几颗的目光。
是不是要提醒女人一下,得含蓄一些。
陆含章刚想说话。
宁宴就已经把冰粉吃完了。
转身离开……
陆含章:“……”
低头继续吃冰粉。
宁宴洗漱一番,先回了卧房,早早就睡下了。
陆含章呢……
睡得比较晚。
毕竟需要安排的事情有些多。
加上乐十一跟算是大人的容卿忱,一共十二个人。
安排到哪儿,做些什么,都得考考虑周全,毕竟这些人都是女人培养出来的,相处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肯定不会想他们去送死的。
更何况,里头还有陈祸儿子。
对于下属的儿子,陆含章更是多了一份耐心。
布置好,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宁宴醒了过来。
从床边拿起剪刀,盯着陆含章的胡子。
手起胡子落。
在月光映衬下,盯着男人俊逸的容颜。
宁宴……
宁宴躺下就睡了。
好看归好看,但是都已经是她家的男人了,好看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做一些少儿不易的。
一孕傻三年的宁宴虽然比平常的孕妇多了几分智障,但是,偶尔也会有考虑不周的时候。
比如……
男人现在的身体,不能够太激动!
……
陆含章的作息习惯很好。
次日早早就起来了。
习惯性的伸手摸了一把胡须。
手指碰触到光溜溜的嘴角的时候。
动作僵硬一下。
低头看见床边的毛发。
走到镜子前面……
熟悉的面孔映射出来。
再看一眼熟睡的女人。
陆含章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不惊动他本人,还能够剃了他的胡子……
除了床边的女人没有其他人了。
站在山上,陆含章心里有些忐忑。
越想就越惶恐,知道自己现在情绪不对,陆含章也没有钻牛角尖,而是下山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薛先生看见陆含章面色的瞬间就皱起眉头,
都说了年轻人不能情绪波动太大了。
这人……年轻人就是不行啊,养气功夫不合格。
薛先生一根麻醉针扎在陆含章脖子上。
陆含章晕了过去。
薛先生扯着陆含章将人放在床上。
等陆含章转醒之后,问了一下陆含章发生了什么情况。
陆含章回忆一下,眉头皱起。
薛先生带着眼镜,将陆含章的神情看的十分仔细。
确定年轻人又开始激动了。
继续麻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