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下了车,战北琛牵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
院内面积很大,宅子虽是普通的乡村民宅,可建造精致,所用材料都是上等,能看出主人家的身份,一定不凡。
此刻,沈继斌一家正灰头土脸的坐在院内的石桌旁喝水。
见四少进门,沈继斌立刻站起身,急忙双手奉上房契。
战北琛看了看自家媳妇,“拿着,这回到你手中了!”
沈初画毫不客气的拿回属于自己的房契,打开一看,那房契上面,还是原主父亲的名字。
沈初画满意地将房契揣进长衫的袖中。
在石桌旁喝水的宋莲和沈应湘以及沈菁莹母女纷纷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初画。
战北琛冷冷道,“案子已经销了,你们离开这儿!”
“是!”沈继斌连连点头,“谢四少,谢四少,这宅院我们连夜打扫干净,你们……”
“出去!”战北琛冷呵一声。
沈继斌急忙拖家带口,走出大门。
战北琛越看这宅院越熟悉,凌厉的一双黑眸扫视了一圈儿院内,忽然,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只摇摇马,木头制成的木马玩具,小孩子可以坐在上面摇,这……
沈初画见战北琛怔神,便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唔!”
沈初画话没问完,战北琛蓦地扣着她的后脑勺,呃……淬不及防。
沈初画瞪着大眼睛,来不及闭上。
刚收拾完宅子走出来的沈拓在石阶上便看到了这一幕。
在院外门口的沈继斌,宋莲他们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沈应湘嫉妒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该死的沈初画,她凭什么拥有四少的宠爱?
沈拓面上不动声色,背后的手,却是紧握得指节泛白。
他缓缓收回视线,悄然离开,顺便帮他们关上院外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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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沈初画有些晕眩。
若不是他托着她的腰,沈初画怕是要摔倒。
“你……你干嘛?”沈初画着实不知道这是何用意!
“你真不记得我了?”战北琛低着头,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沈初画心中一惊,木讷地摇摇头,原主的记忆中,一丝关于这男人的记忆都没有啊?
“八年前,我在这个宅子住过近三个月,你忘了?”
沈初画倒吸一口冷气,微微摇头,眼底的心虚一闪而逝。
微微咬了咬唇。
战北琛搂着她的肩膀走出院外,指着不远处陡峭的一座碧绿的高山道,“八年前,
我跟我二哥随我爹外出赶商会,我们俩被敌人攻击,从那山上摔下来,掉进那条河里,受了重伤,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你和一个小男孩儿在河边玩儿,
是你和那个男孩儿救了我们。
男孩儿背着我二哥,你背着我,我当时十几岁了,挺重的,你背着我,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
你额头上淡淡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摔破了留下的。
后来,我再醒过来,是你在我身边帮我处理伤口,你爹娘救了我和我二哥。
我们在这儿住了三个多月。
想起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