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想要知道。
于是在晚膳过后,她去了三姨娘房中串门。
沈初画问三姨娘为何大家看新来柳姨娘都十分震惊?
三姨娘笑道,“当然震惊,这个女人和老爷书房一直珍藏着的几副油画上的女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女人比油画上的看上去稍微年长些,再有就是气质不如那油画女人的霸气端庄罢了!”
沈初画诧异,“油画?”
三姨娘点点头,“是,你刚进门不久,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其他战家的人都知道,老爷书房的一个柜子里珍藏着几副油画,都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前朝时候宫中公主穿得长襟衫,戴着发冠,应该是前朝贵族之女或者是公主。
听说那个女人是老爷年轻时候仰慕却未曾在一起过的人。
看来老爷这么多年来对那个女人还真是念念不忘,不然怎么会找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三姨娘低头喝了口茶,眉目都带着笑意。
沈初画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吃醋,甚至有一抹得逞,“三姨娘,父亲让新人进门您好像倒是很欢迎她?”
三姨娘点点头,“当然,我想,祁媚的好日子,是真的到头了。”
沈初画问道,“新来的柳姨娘看起来怯弱老实,大太太手段狠辣,怕是会因为妒忌而对柳姨娘出手,怎么大太太还会没有好日子?”
三姨娘扬眉看向沈初画,“初画,你真觉得一个怯弱老实的女人会让老爷捧在手心儿里疼着?”
三姨娘话毕,两个人相视一笑。
沈初画也喝了口茶,心中暗想,三姨娘比她现象的还要聪明。
三姨娘身份不凡,现在可以确定,她进来做战穆尘的姨太太,应该是为了复仇,她的仇人听起来像是祁媚,可沈初画总觉得还有别的秘密,三姨娘不会透露。
事情总会真相大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沈初画便回房了。
翌日,
是周末,沈初画不上课,本打算呆在战府安静看书,顺便看看新姨太太进门,祁媚会给她下什么绊子。
可是一早上,小客厅中的电话便响了。
是阮时倾打来的。
语气焦急,说张允年吃了她开的中药,今日吐了血。
沈初画是医者,她自己亲自开的药出了问题,必定要上门探病。
沈初画换了套月白色中袖斜襟衫和澜裙,裙摆绣着折枝海棠,轻轻盈盈又显得很有活力。
又换上软底的布鞋开车出了门。
祁媚仍旧被罚在打扫佛堂,她去后院儿倒垃圾,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沈初画开着战北琛的车出了战府的大门。
祁媚心中恨死了她,心想,这个小贱人,倒是有点本事,男人不在家,开着车,指不定去会相好了……
想到这儿,祁媚急忙找来自己在战家的亲信用人,这个佣人叫苏德贵,会开车,平日里战家的日常采买都是他的活儿。
祁媚让苏德贵以出门采买为借口开车跟着沈初画,告诉他,若沈初画真的汇了相好,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证据给她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