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眼前一黑,惊叫声,被她唇前的蛋糕给堵了回去。
因着他们正处在角落中,灯光昏暗,并不惹眼,又加上女人的尖叫刚发出已结束,动静极小,并未引起宴会上其他人的注意。
leo看着女人滑稽的样子,他的眼中滑过抹笑。
“对不起,漂亮姐姐,我举了好久,手累了,一下子手滑打翻了盘子。”leo语气歉然,“你不要紧吧。”
能不要紧吗?!
他一盘各种颜色的蛋糕都糊在她的脸上,她额头、鼻子、嘴巴、下巴无一幸免。
盘子掉落,她的脸上瞬间成了调色盘。
美女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她被蛋糕遮挡的脸上已经铁青一片。
偏生那个罪魁祸首,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美女脖子上的青筋慢慢浮动。
此时此刻,她想掐死leo的心都有!
她气愤的快速抹掉脸上的蛋糕,她好不容易可以睁开眼睛,冷不丁对上蒋北城冷凝的视线,她刚抬起,欲要向leo招呼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
他阴鸷的眼神明晃晃地告诉她,她若敢跟“他的孩子动手”,他废了她!
美女被蒋北城震慑住,狼狈的离开。
苏融雪坐在斜对面,一直注意蒋北城和leo的举动,当她看到leo展露恶魔本性,把蛋糕糊在女人脸上时,她呼吸突然顺畅了!
脑中飘起两个字--畅快!
酣畅淋漓的畅快!
她差点没忍住跑过去,抱起leo一阵猛亲。
从leo的表现上看,他很喜欢昨天的那个男人。
leo跟那人一样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一大一小待在一起,分外和谐,就……就像是一对父子……
这个想法刚从苏融雪的脑海中冒出,她手一抖,橙汁从杯子中洒出,溅到手上。
苏融雪急忙拿过抽纸,去擦手。
杰森终于摆脱缠着他寒暄的人,来到苏融雪身前,他见到桌上倾洒的橙汁,担心的拿过纸巾,要拉过苏融雪的手帮她擦拭。
“我自己可以的。”
苏融雪抬手避开。
杰森的手握了个空,他没有生气,笑容温和的把纸巾,整齐的放到苏融雪面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一时没有握紧杯子。”
苏融雪低着头,安静的擦着手,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leo是杰森的孩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刚刚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了!
苏融雪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慌乱。
苏融雪所在的地方,灯光不甚明亮。
但就是这种不太亮堂的灯光,让苏融雪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
杰森不舍的移开视线,环视周围,“leo呢?”
苏融雪擦拭手的动作骤然停下,她心思一动,“leo刚认识一个叔叔,他去找那个叔叔玩去了。”
“叔叔?”
leo自来熟,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去。
杰森语气无奈,“又是一个被leo外表迷惑的人。”
杰森想要跟苏融雪单独相处的,他没有要去找leo的意思。
苏融雪想看到杰森见到的蒋北城时的反应,她对着杰森指了下蒋北城所在的方向,“leo跟那个刚认识的叔叔在那边的角落。”
“我看看是哪个有趣的叔叔,吸引了leo。”
杰森顺着苏融雪的手指看去。
蒋北城所在的角落,灯光昏暗。
方才,杰森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注意到蒋北城和leo。
现在定睛一看,他只一眼就认出那个出色的男人。
蒋北城!
苏融雪曾经的丈夫!
那个跟梦魇一般,让他五年都不生活在害怕和恐惧中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跟leo在一起!
leo身上有诸多跟蒋北城相似的地方,若在他们相处中,蒋北城发现这一点……
杰森蓦地手脚一冷,高脚杯从他的手中滑落在地,摔碎成片。
“杰森,你怎么了?”
宴会现场,音乐声和交谈声糅杂在一起,杯子掉落在地碎裂的声音,并不会引起骚动。
苏融雪从杰森看向她手指方向的那一刻,视线就停留在他的身上。
杰森脸上的表情在看到蒋北城时,瞬间僵硬。
他碧色的眼眸中有震惊、有惊恐、还有……羞愧。
杰森是天之骄子,他出身高贵,家世好,坐拥don家族的百亿家产,在他身上总有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自信流出。
这三种情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难道他跟对面的男人之间,有她不知道的纠葛?
苏融雪拿着纸的手,缓缓收紧。
杰森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绪中,他没有听到苏融雪的话。
苏融雪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叫侍者过来打扫。
她的视线,从杰森的身上滑到蒋北城那,又从蒋北城的身上,再落回到杰森的脸上。
来回几次间,苏融雪脑中浮现无数个猜测。
到底哪个才最接近真相?
不管真相是哪个,苏融雪笃定,那是她失去记忆中的一部分!
她再一次升起找回记忆的**!
她有个让她心惊的大胆猜测,斜对过的男人会是她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
至于他在她以前的生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想要知道,迫切的想要知道!
苏融雪双唇嗫嚅着,她几次想要询问杰森。
但话到唇边,她又咽了回去。
不是她不相信杰森,而是有些真相,她想要自己去查找。
此时,苏融雪斜对过的角落中。
其实leo刚开始也没有想要恶整搭讪的女人,是她一直赖着不走,激发了他内心对蒋北城的占有欲。
不知道怎的,leo心里有那么一瞬觉得蒋北城是他的,那些狂蜂浪蝶最好滚的远远的,否则,他见一次灭一次!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小家伙想不通。
但小孩子的疑问总是来得快,走的也快。
他记起刚才做的事情,转过头,对着蒋北城道,“叔叔,我刚刚确实是手滑。”
蒋北城如果看不出leo是手滑,还是故意,他就白长那么多年了。
蒋北城没有戳穿leo,给他喂了口蛋糕,“你手滑的正是时候。”
“谢谢叔叔的夸奖。”leo咽下口中的蛋糕,“叔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方便告诉我吗?”
爹地都喊过了,虽然是演戏,但不知道他的名字,日后说出去都丢人。
“我是蒋北城。”
蒋北城没有隐瞒。
在他看来,leo更像是个朋友,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跟他相处,蒋北城很舒服。
“我叫leo,昨天我妈咪叫我的时候,你应该听到了。”leo拍着挺起的小胸脯道,“我家住在一个庄园内,房间可多了,以后叔叔可以来我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