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桀骜的态度,马文才非但不生气,反而更想留在这里,他的脚下似有一种力量,让他无法离去。
他奕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受伤,而且伤得这么重。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成见很大,可是,我只是你为什么会受伤。”
暮向晚心口赌了一口气,她立刻起身,床上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不过她也懒得管这些了,她冷眼看向马文才:“我说你也太奇怪了吧!我被谁打了关你何事?你又想骗取我的同情吗?”
马文才没有回答。
是啊,他到底在在乎些什么?
就算是朋友,对他来说,似乎也超出了关心的界限。
“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如果你想看我的笑话,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马文才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走之前,他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都没想过看你的笑话。”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
这关门声,似乎有点让暮向晚喘不过气来,如同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吱呀’又一声,门再次被打开了。
暮向晚没有回头说道:“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很讨厌你。”
“公子,你说你讨厌谁啊?”
是晓风的声音,她还以为马文才那家伙又进来了。
“没什么,你把东西放着吧!”
晓风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对她说:“公子,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说,晓风绝对不多问,但是公子,晓风觉得马公子真的很关心你。”
“说什么胡话,快出去。”暮向晚快被烦死了,为什么她想安静一会儿都不行?
“好,晓风说完就走,桌上的金疮药是马公子给你拿来的,你要记得擦,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一点。我去兰姑娘那里拿药被他撞见了,所以我就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了,他二话不说就跑过来看你了。”
暮向晚心想:那个阴险小人有那么好心?指不定又出什么阴招想报复她。
“对了公子,吃的和药都放在桌子上了,你千万不要忘记吃了。”
“知道了,少啰嗦。”
晓风走后,暮向晚一点睡意也没了。
一群混蛋,一会儿开门,一会儿撞门,被这么折腾,她能睡的安稳吗?
还有马文才,刚才的动作真是莫名其妙,她真的看不懂这个人,什么意思啊?
如果他还想通过收买人心来实行他报复别人的计划,那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
夜里,尼山书院练武场。
一群穿着睡衣的学子跑来跑去,想阻止人群中拿着木棍乱打一气的人。
那个人,就是祝英台。
她假装梦游,想借此机会让马文才提出换房间的要求,毕竟,没人会接受自己身边住着一个随时梦游行凶的人。
“啊,我打死你!”
祝英台拿起木棍一阵乱挥,被吵醒的学子越来越多,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祝英台怎么了?”
“他居然在梦游哎!”
“太可怕了,还是不要靠近他了。”
梁山伯也跑了过来,看着这样的场景,立刻上前阻止祝英台:“英台,你怎么了?”
“啊……”祝英台假装神志不清,拿着木棍见人就打,梁山伯立刻退后,“英台是我啊,我是山伯啊!”
祝英台嘴角轻轻上扬,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山伯,可是她不能让马文才发现端倪,所以继续装疯卖傻。
马文才心里一阵烦躁,这两天祝英台一直夜里在闹事,晚上睡觉时故意打呼噜、吹口哨,甚至还开始梦游,无非就是为了想让他知难而退,把房间换回来。
他是英台到底是男是女,可是现在,他更担心不知被何人打伤的云奕。
所以根本没心情再陪她闹下去。
被打的王蓝田摸了摸发痛的地方,他指着祝英台恶狠狠地说:“混蛋,居然敢打我!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说着抄起路旁的石头就准备去打祝英台,梁山伯见状立刻拦住了他,“王蓝田,你要是敢伤害英台,我和你拼命!”
“那就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个死穷酸的!”
王蓝田说着准备拿起石头砸梁山伯,突然一闷棍打在了他后脑勺上,瞬间,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马文才黑着脸看着这一幕,这个祝英台,分明就是装的,除了梁山伯,谁都能下得了手。
其他学子见王蓝田已经晕了,吓得频频后退。
“祝英台疯了,快跑啊!”
“对啊,她的力气真大。”
“不行,我们要去找山长,不然大家晚上都别想好好睡觉了。”
马文才不想这么晚了还麻烦山长,这样一来,书院每个人都可能不得安生。
可是祝英台好像并不打算就这样罢手。
马文才立刻从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了祝英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英台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做戏,算了,我不试你是男是女了,你也别闹了,我愿意把房间换回来,过两天我就和夫子去说,你再这样闹下去,你不疯,我自己都疯了。”
祝英台轻笑,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推开了马文才的手,对他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放心,我马文才决不食言!”
……
暮向晚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祝英台夜里大闹的事情。
“哈哈哈,”她笑了笑,这个祝英台,果然古灵精怪,能想出这种梦游歪招对付马文才,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整天为她提心吊胆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房间就可以换回来了。
“公子,晓风给你送吃的来了。”
“进来吧!”
晓风打开门走进来,把吃的从竹篮里拿了出来,一盘一盘摆在了桌子上,暮向晚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公子,你脸上的伤好的都差不多了,你要去上课吗?”
暮向晚感觉嘴里吃的东西忽然变了味,她轻轻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问晓风:“怎么了?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晓风急忙摆了摆手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梁公子和祝公子,他们天天问晓风你怎么还不回来,所以晓风就问一下你,好给他们回个话。”
“那就说不知道,明白了吗?”
“是,晓风知道了。”
暮向晚还不想回去,她还没想好到该怎么应对白黎,这次她执意退婚,白家肯定会去云家要个说法,而白黎,一定来书院找她。
一想到见白黎,她就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