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巴尔听了,怒急攻心,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高格已经跟着林风华和李宏睿来到不远处,他们隐藏在沙丘的另一面,听完了高巴尔和高巴图的对话。
高格见自己的父王吐血,紧张地就想跑出去,却被林风华阻止了:“等一下,别出声。”
说着,便禁锢了他的行动。
高格只能紧张地看着战场上的变化。
高巴图挑衅完高巴尔之后,对着中立的将军说道:“耶将军,你看我大哥的样子,估计也活不久了,王庭仅剩我一个血脉,你不拥立我,还能拥立谁?”
他身后有二十万兵马,再加上耶将军的三十万,大哥身后的三十万大军,不足为惧。
只要说服耶将军来到自己的阵营,这场仗的胜利,就属于他的。
两军之侧,被称为耶将军的人为难地看着这一幕。
按理说,他应该拥立正统的血脉,高巴尔大王。
就算高巴尔大王命不久矣,还有高格王子。
可是现在,高巴尔大王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高格王子下落不明。
如果他帮忙大王抵抗了贤王,到最后大王和王子都没了,他如何自处?
当然,他也不可能听从贤王的话,拿刀对着自己的大王。
“贤王,您莫要与本将多说,只要您一天还不是大王,本将就不可能听命于您,本将不参与任何王位之争。”
“同时,也请两位大王体恤军中将士,别再为难本将,把本将赌在这马原谷里。”
贤王阴沉着脸说道:“耶将军,你可要想好了,这次不助本王,待本王登上王位,便拿你是问。”
“你还想登王?做梦!”高巴尔撑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传令下去,杀了这些叛军!”
两军对侧的耶将军听了,看着高巴尔和高巴图身后的大军一脸的悲凉。
同是沙州军队,居然在这里互相残杀。
就在两军要打在一起的时候,林风华解开了高格的禁锢。
高格冲到沙丘上,对着两军之中的高巴尔大喊:“父王,我在这!”
为了阻止两军交战,高格的声音洪亮,直冲云霄。
正要打在一起的高巴尔和高巴图听到了,他们一同震惊地看向沙丘的方向。
只见沙丘之上,停放着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位十岁左右的女孩。
他们都是东方人的面孔,一位高冷地看着战场,一位笑吟吟地看着高巴尔和高巴图。
而高格,他正急切地看向高巴尔。
“高格!”高巴尔一脸激动,立即叫停了进攻的将士们。
两军之侧的耶将军见高格安然无恙,立即整顿自己的兵马,向高巴尔的三十万大军融合而去。
只要正统继承人还在,他就只支持正统。
高巴图看到了耶将军的动作,阴沉着脸对着自己的将士说道:“射杀高格,绝不能让他活着下来。”
只要高格死了,耶将军那三十万兵马,就不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贤王的军队得到了命令,一排排弓箭手立即对准高格,打算把他射杀在沙丘之上。
沙丘的地势高于两军,高格站在那里,正是一个活生生的靶子,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高格,快趴下!”高巴尔睚眦欲裂地喊道。
他看向马车旁边,一副老神在在的林风华和李宏睿喊道:“郡主、东夏三皇子,请救下吾儿。”
林风华和李宏睿有了新封号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沙州,高巴尔并不知道他们一人成为了武神王,一人成为了安国公主。
眼看大军的箭羽就要把整个沙丘射成刺猬,全军上下几十万人,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高格被万箭穿心的时候,沙丘上的马车周围,亮起了一道透明的结界。
透明的结界像一道圣光,罩住了高格和林风华、李宏睿以及马车。
高巴图的箭羽像飞雨一样向沙丘射去,结界的外层蒙上了一层黑压压的长箭,长箭射在结界上之后,纷纷掉落。
只是两三息的时间,沙丘的周围就堆积了高高的一层箭羽。
高巴尔看到这一幕,整颗心放松了下来。
他就知道,安国郡主可以救他的儿子。
百货肆那样的神奇,她同样拥有神奇的能力。
高巴尔因为知道林风华的身份,所以并不奇怪林风华的能力。
其余沙州几十万将士,就没有高巴尔那么淡定了。
他们震惊地看着沙丘上的一幕,仿佛神祇降临。
高巴图更是忌惮地看着林风华和李宏睿。
他刚才听到自己的大哥喊什么安国郡主和东夏三皇子。
难道他们是东夏的人?
东夏的皇室,也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吗?
眼看百万将士都将归顺于大哥,归顺于高格,高巴图知道,他必须把林风华和李宏睿打败。
只要打败了林风华和李宏睿,他才有问鼎王位的资格。
“拿命来!”高巴图突然大喝,单枪匹马向沙丘冲去,他的身上,突然泛起一道深蓝色的水纹灵光。
高巴尔的将士们看到他向沙丘冲去,纷纷出列抵挡,阻止他上前击杀高格。
这么多人出手拦截,要是常人,早就被团团围住,击落下马。
但是,高巴图仿佛获得了某中神辉,身上深蓝色的光芒大绽,冲向沙丘的方向所向披靡,无人可以阻挡。
“贤王身上那是什么光,难道他获得神辉了吗?”
如果他真的有了神力,不管他是不是王庭的正统继承人,他都应该是沙州王。
几十万将士们,看着高巴图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甚至忘记了去救高格。
沙丘之上,林风华意外地看着高巴图,她对着几十万沙州将士说道:“我道沙州为什么干旱,原来是噬水魔珠横空出世。”
高巴图身上的灵力光芒,正是噬水魔珠的力量。
说是灵光,不如说是魔光。
看高巴图身上的气息,也知道噬水魔珠并不是与他相伴而生,而是他半道捡来的。
半道捡来的东西,也不知道与自己融不融合,就把它融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