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整个剧本其实很简单,只是被节目组全部拆分开了,所以每组人能得到的线索,都只是零星的碎片。
若真是照着之前的方式来,他们能找得到最终的答案才怪!
慕南知找了一本本子出来,将自己所知的线索都写了上去,然后再加上林隽野的和徐芯烟他们的都写上。
所有线索交织在一起,竟然组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索链。
首先,新娘是在结婚前一天失踪的,而且,在前几天,管家因为发现新娘跟别的男人见面,以此为要挟,让新娘拿出钱来给他。
新娘害怕极了,所以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钱都给了管家,然后回了自己家躲起来。
新娘家是世世代代的药农,所以自家种了很多中药,有些药不适合种植的,就得去山上采,所以时常要上山。
而山上住着一窝土匪,平时还好,和村民们相安无事,只是婚礼前一天,土匪突然下山了。
按理说,土匪下山,村民们应该惊慌失措地逃跑才对,可是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是,村民们非但没有跑,还热热闹闹的准备着婚宴,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于是,新娘一家都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新郎追究新娘下落,却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婚礼当天,大家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该吃吃该喝喝,没有新娘,也似乎并不着急。
特别是新郎,在前一天还着急忙慌的让人寻找新娘的下落,这天却忙着给客人们敬酒,一点都不着急。
只是,婚礼结束后,村民们各回各家,就这么离奇的死了。
整个过程,非常诡异。
而慕南知他们掌握的线索里,有几点非常重要的讯息。
一,管家见过新娘,而且不止一次,甚至就在新娘失踪前的几个小时还见过,他们之前存在矛盾,有很大嫌疑。
二,新娘偷偷见的那个人,是个大夫,就在他家门口的墙角里,有一个首饰盒,里面写着他和新娘相会的那个小院地址,也存在重大嫌疑。
三,新郎原本着急找新娘,而且在明知新娘婚前私会陌生男子的情况下,婚礼当天又毫不在意有没有新娘到场,婚礼第二天村民们集体死亡,新郎的嫌疑,可以说是最大的。
就在此时,喇叭里又传来了节目组的广播声。
“各位嘉宾请注意,距离结束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请大家抓紧时间,找到新娘死因,还新娘一个清白。”
听到提示,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现在拥有重大嫌疑的三人,有两个是见过的,但是那个大夫,大家还没找到关于他的线索,要到哪里去找?
林隽野突然扭头朝东边看了过去,指着那边一片竹林,道:“那里。”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了一片竹林,蓊蓊郁郁的,很是茂盛。
“然后呢?那里怎么了?”慕南知不解地问。
林隽野指了指慕南知画的地图,沉声道:“那片竹林,我们还没去过,而且,排除药田、柳府后院的水井、新郎家、怡红院内,就只有那片竹林,我们没去过,也压根儿没想起来过。”
见大伙儿都很懵逼,林隽野打开水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又道:“新娘见的那个大夫家,晾着的衣服上,都有竹叶,说明他是很喜欢竹子的,而唯一有竹子的地方,就是那里。”
慕南知更加不解了,“可那又能证明什么?”
“那你们知道新娘为什么要偷偷见大夫吗?新郎为什么之前还很着急,后来就不急了吗?”林隽野反问。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大伙儿都齐齐看向林隽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慕南知却突然恍然大悟地拍掌,惊道:“我知道了!在婚礼前,土匪下山了,可是却什么也没带走,土匪是不可能莫名其妙带走新娘的,而新娘家因为是药农,需要经常上山,正好,大夫是经常需要买药材的。”
“所以,唯一有机会接触新娘的,就是那个大夫!”
此言一出,徐芯烟和陆霖萧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对着两人竖起大拇指。
要说他们咋就偏偏分到了一组呢,这分明时超高智商组合啊!
怪不得人家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徐芯烟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陆霖萧,颇为嫌弃地摇头啧声。
“你这是什么眼神?”察觉到视线的陆霖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脸的疑惑
徐芯烟却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跟上了慕南知。
一行四人,快速朝目的地走去。
结局显而易见,慕南知这组和徐芯烟这组同时找到了被杀害的新娘,也破解了这桩迷案。
原来,那个大夫是新娘的情人,他的兄长是山上的土匪,因为家中强逼着新娘嫁给别人,看不上贫苦的大夫,把大夫逼出山村。
只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是,新郎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把大夫杀害后,又把新娘也杀了,却伪造出是大夫杀了的假象。
而大夫的兄长得知此事,打破了长久的和谐,下山为弟弟复仇,把全村的人都杀了。
叶萤萤靠着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线索,也在限定时间内找到了最后的线索。
虽说比慕南知他们要慢了一点,却到底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回到住处后,节目组安排男生女生各一间房。
只是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其中一人要么跟谁挤一张床,要么就睡沙发。
虽然慕南知也对节目组的这一项安排很不解,可也没说什么,只默默放好行礼,准备洗漱。
慕南知正准备坐在床沿上休息一下,身后就被人猛地一推,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徐芯烟大惊失色地冲上前扶住她,狠狠地剜了叶萤萤一眼。
谁知叶萤萤非但没有半点悔过之心,还特别挑衅地躺在床上翘起腿来,高傲的叫嚣:“哎呀,我都习惯了睡大床,别的睡不惯,会失眠的,只能委屈委屈你睡别的地方了,反正你这种普通小市民应该也睡不惯这种又大又柔软的床,是吧小慕。”
“你!”徐芯烟气得当场就黑了脸,被慕南知死死抓住了手。
“没事,我去睡沙发。”慕南知拍了拍徐芯烟的手安抚,只淡淡看了叶萤萤一眼,转身便把东西都放在沙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