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黑衣人挥刀将挡在小皇帝面前的侍卫杀了个干净,黑衣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再次挥刀砍向小皇帝。
“不要……”刚刚赶到的虞盼兮三人,恰好看到这幕,虞盼兮忍不住吼了起来,却见那刀在即将砍下时,停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还停留在那砍下来的那一刻,很显然,小皇帝使时间暂停了。
这在很久之前,为让虞盼兮脱离墨宝洲的怀抱,阿夜就使用过一次,周围除了虞盼兮三人,全部都冻结在了时间里。
萧楚陌一个闪身,快速移动到小皇帝身边,一脚踢开小皇帝身边的黑衣人,抽出皇上的刀,一直挥动着,不一会儿小皇帝寝殿内就血流成河……
此时小豆丁已恢复人样,现身出来,而此刻的虞盼兮却完全处于震惊中。
“阿夜,阿夜……你想起来了吗?”虞盼兮顾不得场合冲上去就拉着小皇帝的手。只是小皇帝表示并没有,摇了摇头,虞盼兮伤感不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用伏羲琴。
“娘亲……”小豆丁喊着,因这被冻结的时间,突然动了起来,小豆丁冲了过来,摇了摇还愣在那里的虞盼兮。
虞盼兮反应过来,她怎么忘了,这阿夜本身就冻结不了多久时间,更不要说是情况不明的现在。
虞盼兮环顾四周,只见冻结结束之时,那黑衣人也只是一愣神,随即则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此时虞盼兮几人已被那黑衣人团团围住,萧楚陌退回虞盼兮母子身边。
见此情景的虞盼兮不再手软,拿出伏羲琴。同时黑衣人也开始动了,直接扑向四人,而此时萧楚陌已经杀意横生,眼看这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黑衣人,双眼血红,他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在萧楚陌出手的同时,虞盼兮手中伏羲琴应声而起,铿锵有力,琴声越来越激烈,悠悠的回荡在皇宫里,顷刻之间四处散开,而伏羲琴光芒大盛,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丝光透了出去。
虞盼兮葱白纤细的手指,像是在伏羲琴上飞舞的蝴蝶,灵活的跳动着。再看那黑衣人,皆是痛苦的抱头乱串,萧楚陌知道,这虞盼兮是下了杀手了,因为此前在战场时,虞盼兮也是如此,杀得敌军溃不成军。
不一会儿哀嚎声响彻整个皇宫,这次萧楚陌并没有阻止虞盼兮,这些黑衣人,如果没有猜错,那就是血契战士,被血契了的黑衣人,终身只忠于一人,于是不一会儿,这些个黑衣人就尽数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有些更惨的直接当场爆头。
当然这虞盼兮从来就不是仁慈之人,见到这些基本无感,也不会手软,尤其这些人针对的可是阿夜,要不是小豆丁发现得早,就凭阿夜现在的能力,被杀,那是肯定的。此刻虞盼兮眼中怒意正盛,琴声愈来愈急,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虞盼兮才收了手。
已然半柱香已过,萧楚陌四人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忍不住几欲作呕,倒不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而是死状惨不忍睹……
四人皆是快速离开寝殿,移步到金銮殿上。
“这里安排的侍卫,几乎都死在了黑衣人刀下,恐怕……”小皇帝皱皱眉头说着。
小皇帝想着之前与萧楚陌,早就预料那司徒业会反叛,所以在宫中安排重兵,以保护皇上安危,另一波,则是安排在司徒业周围,如果乱,就直接抓了司徒业,只是没有想到这司徒业竟然这么快,还找到了血契战士的秘密,而且还成功控制住了黑衣人。
这宫中的士兵都不敌那契约战士,那司徒业身边的士兵估计也是,几乎无用,估计死伤惨重。
萧楚陌显然也想到了这里。“走!”萧楚说着,拉着虞盼兮的手就往外走,小豆丁连忙跟上,小皇帝也一同走了出去。
四人走到丞相府,却见丞相府挂满了白布,白灯笼,想来也是为司徒勤办的。四人一抬脚,迈进了丞相府。
远远的便闻见纸钱的味道,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一张张纸钱在空中肆无忌惮的飞着。在夜色的笼罩中,尤其显得诡异,但萧楚陌四人皆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哪怕是有鬼,也得绕着他们走。
于是这萧楚陌四人丝毫不在意,往丞相府深处走去,果然一路走来,并不见萧楚陌安排在这里的士兵,萧楚陌与小皇帝不禁皱了眉头。
萧楚陌四人,继续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突然萧楚陌挡在前面止步不前,众人顺着萧楚陌的眼神,看了过去,只见一口棺木正正的摆在屋内,周围圆孔纸钱随着风打着旋儿,张牙舞爪的飞舞着,远远便看见一人跪在棺木钱,有一下无一下的烧着纸钱。
“呵!居然没有死?”那人站了起来,拍拍膝盖,直了直腰,转过身来,这不正是司徒业。
“你都还没有死,怎么就学会惦记别人生死了。”小皇帝毫不客气的说着。
“你这皇帝也当的名不正言不顺,早就该让位了。”司徒业像是自言自语般,摊了摊手。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肯定是你死。”司徒业突然狠厉的看着小皇帝,然后再看着萧楚陌。
“还有你,你,你们都该死,竟然给我父亲下毒。”司徒业指了指萧楚陌,小豆丁和虞盼兮,狂妄的说着。
“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毒死你父亲的不是我们,而且你们自己,如若你们不行这龌龊之事,如何能给我们提供自保的机会。”萧楚陌冷冷的看着司徒业说着,把这件事情定性为了自保,他不想自己妻儿有不好的名声。
“胡说!要不是你们,我父亲会中毒,死的该是他。”司徒业狠狠地指着小豆丁,但是小豆丁并不害怕,直接瞪了回去。而虞盼兮闻此,气不打一处来,萧楚陌也铁青着个脸。
“你的意思就是我儿子,就合该给你们做为垫脚石?”虞盼兮气得不能自已,怒道。
“是又如何。”司徒业根本不介意的说着。
“所以死的是你父亲,我丝毫不觉得罪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只是后悔没有直接把你毒死。”虞盼兮也愤怒的说着。
“废话!通通都是废话,我要让你们为我父亲的死后悔!”司徒业突然猩红着眼,打着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