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不想提醒容落什么,可她太固执,太拼命,没人在她身边耳提面命,她很难做出改变。
“如果你在乎的人知道你一直这么拼命,固执己见,他会怎么看待你。”言煜抿唇,他很不想提起谙,但是,能压制容落的人这个世界上不超过两个。
一个是容瑾白,另一个就是谙。
容落握紧了拳头,眸色幽深,犹如一潭深渊,黑不见底。
她缄默不言,言煜在心中叹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她,以她最在乎的人的身份为她做些什么。
言煜上完药,从医疗箱里又拿出来一卷医用纱布,缓缓打开,捏着一头,贴在容落的腰上。
腰间突兀的触感让容落一窒,她扭头,垂眸却看到言煜手指按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拿着纱布,顺着她的腰缠了一圈,言煜自然而然的贴近容落,一股浓烈的热感传向容落的感官,他的呼吸不再是洒在她的背上,而是落在她的脖颈,耳朵,温热又带着湿意,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言煜一直都知道容落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窄,瘦弱的外表下,却是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小肌肉,透过纱布,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裸露在外的肌肤比女人的皮肤还要细腻莹白,她的腰比女人还要细,身上分明没有香味儿,此时极近的相处却让他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刺激得他差点压制不住自己。
言煜努力的克制,才没有在手臂环绕容落整个身体时将她紧紧抱住。
不能乱来不能乱来……
言煜紧绷着身体,废了极大的力气才绕了一圈,容落肋骨以下的后背,几乎都要用纱布围着……
真他妈的刺激……
言煜抿唇,在容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透着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幽暗深沉,隐晦不明。
“别乱动。”言煜压抑着悸动,嘶哑着低声提醒。
倘若是上一世二三十岁的容落,一定能听出来他话语中的情动,但是,容落清心寡欲活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再见过有人这幅模样,才没发现言煜的奇怪之处。
只是……言煜的手每次绕到她身体的前面,他的身体都要靠近容落,身体上似有若无的摩擦让容落倍感怪异,很不自在。
此刻容落只想言煜快点把纱布缠好,赶紧摆脱这种窘况。
后者却不这么想,好不容易拥有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言煜慢吞吞的仔仔细细的缠着纱布,似乎察觉不到容落的暴躁,只按照自己的速度来。
谙做过的事情他都做过,而他做的事情却有谙没做过的,对此言煜感到很有成就感。
纱布好不容易走到了伤口最后一处,容落听到他拿剪刀剪开纱布,心脏终于恢复了往常跳动的频率时,却听到言煜慢条斯理的说,“森林空气潮湿,这些天你最少要换三次。”
容落清冷的表情有些撑不住了……
她很想骂娘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衣服上全是血,先披着外套,等我会儿。”言煜看容落拿着衣服就要往自己身上套,把她的脏衣抢了过来,把容落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出去。
容落:“……”
她感觉自己的老大地位受到了威胁。
这个言煜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和老大在里面干什么呢?”东方绍看言煜拿着个衣服走出来,窜到言煜身边,好奇的问。
言煜笑的从容,“你可以去问老大。”
想起容落看到他时阴测测的眼神,东方绍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溜烟的回了原位。
没过一会儿,言煜从外面走回来。
手里多了一件干净的衬衫。
“那件脏的我给你洗了。”言煜异常淡定又顺口的说。
洗了???容落裹紧外套,转身疑惑的看言煜。
言煜一副坦荡的模样,让容落没法怀疑什么。
把衬衫递给容落,他十分规矩的转身离开帐篷,把空间留给容落。
容落吐了口浊气,将衬衫穿上,又套上外套,才感觉舒坦了点。
从帐篷里走出来,莫熊他们几个还在吃肉玩闹,言煜坐在一旁,带着淡笑,时不时的插句嘴,让气氛更加的热烈。
容落抿唇,走过去只说让他们别闹的太晚了,明天还要去训练。
几人齐声应是,容落才回帐篷里休息。
今天她也是累极,这会儿安静下来,容落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察觉到容落休息了,言煜就打断几人的聊天,“今天也够累了,赶紧休息吧。”
言煜这么一说,莫熊他们也不好再继续玩闹,各自道了晚安,就散了伙。
言煜想起自己出来的匆忙,还没有把魔法压制一下,不由得静等其他人都休息之后,又赶快溜回了城堡。
禄宗还在忙,言煜在书房找到了他。
“帮我压制魔法。”
禄宗抬头看了一眼言煜,皱着眉说道,“您是不是太在意容家的那位王子了?”
言煜睨了他一眼,正经的说道,“打入敌军内部,才好将其从里瓦解。”
“结果如何?”
言煜理直气壮,“这不努力着呢嘛!”
“在学校又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晨域未来的军事力量终究会从学校选拔,我虽然在晨都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但也能了解我们未来的敌人一二,晨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容落站在又信任我,岂不就是打入敌军内部了吗。”
言煜一本正经的扯淡。
如今哈尔星的局势尚不明朗,基本上每个区的人都不会再突发奇想的挑拨起什么波浪来,骜祗那边也因为当初对容瑾白的出手而开始被他打压,而言煜自己,他也没真正的达到法神,没有实力兴风作浪。
除了开拓领土能闹出点纠纷以外,哈尔星基本上风平浪静,所有波涛都还没有真正掀起,言煜只能静等。
禄宗一心想让言煜赶紧抢夺能源与统领魔族,却没有言煜看的透彻,言煜对这事也懒得和禄宗解释,只管按照自己的步子走,等到风雨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能临危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