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巧锐握紧了对方的手,高兴极了,最近她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你现在可安全?我听说你住在北冥王府内。”
巧锐还不知道北冥王爷回来的事情,陌秀没跟她说太多,觉得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
“你放心,有小王爷照顾着呢,再说还有比王府更安全的地方吗?”
郑黎也只是简单地说道。
“嗯,那倒是,谁敢惹小王爷啊!”
巧锐自然是知道北冥王府的小王爷的事情的,在凉国她唯一不敢招惹的就是那位爷。
“你好吗?”
郑黎关心地上下打量着巧锐,看着对方气色好了许多,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嗯,喝了你给我的药,好多了。如今有陌秀的照顾,比以前好多了。”
巧锐笑了笑。
这个笑容不是假的,郑黎可以看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
巧锐经历过了这些事情,似乎成长了许多,她不再急躁,不再喜形于色,学会了隐藏,但是在真正的朋友面前,她愿意放下那些伪装,重新回归曾经的自己。
两个女人说了一些知心的话,巧锐看到郑黎一切安好,她就放下心来。
“如今我跟父亲在一起,他还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转变,但是这只是时间问题。我知道他做错了,只希望到最后的时候你们能留他一命。”
这才是巧锐来见郑黎的真正目的,虽然父亲做着一些违背天理的事情,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骨亲,她不能放任不管。
有一晚,她看到母亲的头上出现了白发的时候,才意识到,父母都老了,母亲一生为了这个家操劳,即便心里知道父亲做错了,但是依旧默默支持着对方,这就是上一辈的爱情吧!
无私、默默无闻的奉献。
巧锐想如果是自己,如果陌秀的意识跟自己相悖,可以放下一切去追随吗?
恐怕不能,她的自我主见太深了,好在两个人的三观一致,要不然只能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但是如今面对的不是陌秀,而是父亲,她没有办法跟对方两败俱伤,只能想尽办法弥补父亲的过错。
她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出来,母亲对父亲的依恋,和不忍,所以她不能伤害对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阻止事态不往更坏发展。
如果父亲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不敢想象母亲会怎么样。
郑黎对巧锐的话并没有马上回复,她知道楚离的脾气,杀伐果决,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何况对方已经对他的父皇下手了呢!
可是面对巧锐祈求的目光的时候,郑黎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尽力。”
“谢谢!”
巧锐知道她这是强人所难,不过既然郑黎答应了,她势必会言出必行。
回到自己的府内,巧锐刚一入门,就看到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
“小姐,您这是去哪里了?”
“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巧锐严厉地说道。
“请小姐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对方看起来并没有退缩的样子。
巧锐皱起了眉头,虽然自己佯装对父亲臣服,但是多疑的父亲还是不放心,一直派人监视着自己的行踪。
这次虽然陌秀安排自己出去了,但是没想到刚入门还是被发现了。
“我出去买了些胭脂水粉,这些东西你们总是给我买错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自己出去买的,要不是把我的下人都换走了也不用我亲自出去吧?”
巧锐不满地说着,举起来手里的一大包胭脂水粉给对方看,还不停地在对方的眼前晃荡。
那个下人被巧锐晃得眼前晕晕的,又不敢反抗,只能低下头说道:“是小的们的不是,下次一定弄明白小姐的要求。”
听罢,巧锐就径直走回了房间。
当她刚一进门,就赶快关上了房门,突然一双手抓住了她,将她拽了进去。
“哎呀,你干什么?”
巧锐一下子跌入了某人的怀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让她安心。
“去那么久?”
陌秀轻声说道。
“嗯,聊了一会儿,你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跟郑黎说。”
巧锐不敢直视陌秀的双眼。
“嗯,她同意了?”
巧锐听到后,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郑黎说的“尽力”有几分,即便郑黎尽力了,那么楚离呢?他会这么放过自己的父亲吗?
“你现在还是要小心,你父亲并没有完全相信咱们。”
陌秀担心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的巧锐抱得更紧了。他害怕,怕巧稻明再将两个人分开,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巧锐了,分开的这段时间里,让他更加清楚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我知道,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就算他负了天下人,我也不能负了他。”
巧锐的为难,陌秀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小姐,老爷回来了,叫您过去。”
门外的下人大声说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
巧锐试图推开陌秀,谁知道对方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去去就回来。”
巧锐就像哄孩子一样一点点扒开陌秀的手,走了出去。
陌秀久久地盯着巧锐离开的背景。
“听说你跑出去了?”
巧稻明坐在大厅的主位上,严肃的声音贯穿整个厅堂。
在大厅中间跪着一个人,那个人气息虚弱,犹如一滩烂泥一样,身边留着血。
巧锐仔细看过去,正是刚才问自己话的下人。
“爹,这是?”
巧锐问道。
“他们办事不利,竟然让小姐自己出去买东西,所以就小惩大诫一下。”
“小惩大诫?”
巧锐看着那个人已经被夹烂了的双手,和地上的一滩鲜血,那个下人颤抖地跪在地上,无助、弱小。
她看向面前那个男人。
这还是曾经疼爱自己的父亲吗?
是父亲变了,还是自己变了呢?她第一次觉得面前的男人有点儿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