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看到那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满是厌恶,再看到对方手中的奶酥,一眼就看出来不是自家的东西,要是平常早就一拳上去,打得对方满地找牙了,只不过如今碍着身份,只能强颜欢笑。
青儿跟店长使了个眼色,店长就带着几个小二想要合力将那几个大汉拉走。
“怎么着,不好还不让人说了啊?”其中一个大汉带头嚷到。
“就是,就是,别碰我啊,你们怎么还想动武不成?”
“苹洲阁的人打人啦!”
一时间几个人纷纷叫嚷起来。
楚离皱了皱眉。一声闷哼从嗓子里面挤了出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素衣的男子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子随意地扎在头上,皮肤茭白,但面色清冷,唯独脸上的一张红唇尤为突兀,此男子低垂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右手抚摸着栏杆,一下一下打折拍子。
在座的女子,无论大小纷纷忍不住惊呼。
好一个俊俏的男人!
“客官可有伤到?”说话间楚离已经找到了壮汉们中间,直面那个像头目的人。
对方被楚离的眼神吓了一跳,他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双如此冰冷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多看一眼瞬间就会被冻成冰人一般。他躲闪开楚离的注视:“我家兄弟的牙被硌掉了!”他大声嚷着,伸手指向另一个稍微胖一些的人。
“哦?这位兄弟的牙被硌掉了啊,请让我看看!”
“我,哎呀,呜呜呜!”还没等那个胖子说话,楚离已经率先将对方的嘴掰开来,只见大嘴中的确少了几颗牙齿。
“伤得还挺重的,不知道是谁家的石头能有这种能力呢?”
话音刚落大汉手中稀碎的奶酥已经被楚离一掌排掉,只剩下那颗石子了,楚离拿起来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种石子,我们家好像没有啊!就算是要故意放进去,恐怕还得多走几里地吧?”
苹洲阁所处地方四周干净得没有一点儿陈杂,餐馆里里外外根本没有石子,众人观察了一下,的确如此,并纷纷发出了疑问。
大汉见状继续狡辩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哪一步的时候弄进去了石子,总之我的兄弟牙齿被硌掉了是事实。”
“嗯,这位兄弟牙齿掉了的确是事实。”
“你承认了就好!”大汉插嘴道。
“但是,”说话间楚离再次掰开那个胖子的嘴巴,手上力度之强,弄得那胖子面部表情极其狰狞,还试图跟自己的兄弟招手,来阻止对方,只是手还没摆出去,就被楚离另一只手攥在手中。
“兄弟别乱动,要不然会更疼。”楚离轻轻地在对方耳边说道。
“但是大家看看这位兄弟的损牙都长出那么厚的牙垢了呢!”说着楚离拽着胖子的下巴跟周围的食客们一一展示。
胖子身体强壮,但是在楚离面前小鸡一样被拉着走。
“你,你放开我兄弟。你想干什么?”
“好啊!”楚离说着手一甩,那胖子便被推到在地上,整个身子如一个硬陀螺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我想干什么?给大家看看事实。你说有石子,可是我们苹洲阁里根本没有石子,外面也没有。哪里有你想追究我也可以替你查一查。二则那我兄弟的牙,不知道是哪年的旧伤了,你们要想找茬,至少专业一些,比如像这样。”
那胖子好不容易被兄弟扶了起来,可是楚离反手一甩,重重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呕!”胖子一声干呕,伴随着血吐出来了几颗牙齿,他捂着自己的嘴想骂又四处漏风,只能干瞪眼。
“你!”大汉们集体冲了上来,但是楚离不急不躁,缓缓将手一挥,众人便捂着脸,应声倒地。
“走!”带头的大汉看到这种样子,率先冲了出去,正好撞上了刚回来的辰泽。
“哎哟,客官慢走,这是怎么了?”
辰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吃惊问道。
“没事,后面交给你了。”楚离说罢又向楼上走去,空留一片狼藉和许多痴情的目光。
“这下倒是好了。”青儿看到那些姑娘不再注意辰泽,眼神就没离开过楚离,放心了不少。
楚离回到阁楼上,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冲到窗前四处寻找,他目光所落之处正是刚才郑黎在的地方。
“黎黎!”
“啊!”郑黎躺在医馆的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
“黎黎!大夫,大夫!”紫熏紧张地望着一个男人。
“哎,真是不巧,大夫刚刚出去问诊了,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我看这位姑娘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就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如果紫熏姑娘不介意,就让小徒为姑娘把把脉,开点儿止痛药?”说话这人是大夫的徒弟玄归,他看到紫熏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正是浔阳馆赫赫有名的头牌,但是最近听说嫁人去了,听到的时候他还惋惜了好久,没想到今日竟然登门了,而且还带着一个更加貌美的女子来了。
“那就拜托先生了。”
“不敢当,不敢当。”玄归眯着眼睛,煞有介事地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先生,自从来到医馆学医,每日师父只让他熬药、发药,熟悉药理,哪里有机会看病啊,更何况是给美女看病。
玄归倒是听话,不造次,老老实实学习,只是有一点不好,好色!看到美女双眼就挪不开了,这也是师父为什么不叫他问诊的原因之一。
玄归拿出来一根长线叫紫熏拴在郑黎的手腕上,然后自己远远地牵住另一头。
他想着姑娘家家怎么都要装装君子,不能有肌肤之亲,还可以展示自己的医术,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样?”紫熏焦急地问道。
“姑娘莫急,这位黎黎姑娘的头痛症应该很久了吧?”
“正是。”
“我去开点止痛药便可立即见效,只不过想要根治的话需要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