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青儿小姐。”
孟过又不好意思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受得起青儿如此的照顾呢,本来身体不适,想反抗也没的选,心里的内疚又平添了一层。
“你就别跟她客气了,她不过是希望你好了,别拖累辰泽罢了。”
青儿恶狠狠地瞪了楚离一眼,这个师兄还是那么口毒。
“我心疼自己的相公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孟过也是别人的丈夫不是么。”
孟过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顶撞主子,又是因为他,想要劝,可是又不知道从何下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好,你说的对,你好好替孟过诊治。”
楚离余光撇到了心急的孟过,走到床前,安抚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家里一切都好。”
孟过听到后,又是一阵感动,这个七尺男儿差点儿落下几滴鳄鱼泪,好在青儿走过来给他喂药,才让他硬生生地将泪水咽了回去。
楚离刚走出去,就遇到了回来的辰泽。
“怎么样?”
“搞定了,土路敬炎最近可有的忙了。”
“不光让他忙,要让他付出代价!”
楚离阴沉着脸,每一个从他嘴里说出去的字都好像卷着一股寒气一般,让听着忍不住打个寒颤,即便是一直跟随着他的辰泽。
主子每次发怒都会掀起血雨腥风。
土路敬炎这次算是彻底激怒了楚离,本来刺杀他们已经罪不可恕,再加上算计他的人,这土路敬炎死上百十来次都不能消除他的心头恨。
楚离派辰泽去土路国搞了些事情出去,那新上任的土路国君本就忌惮这个舅舅,他虽是明面上的国君,但是掌握实权的却是土路敬炎,新国君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却有野心,以前没想过做国君,但是既然做了,他怎么可能放弃,正私下搜集对方的罪证,正好辰泽便将土路敬炎这些年贪污、拥兵自重的事情一一透露给了对方,而且又主动递上了一些可用之才,那新国君也是个果敢之人,便明里暗里开始针对自己的舅舅了。
最近土路敬炎真的是焦头烂额,满脑袋官司。
“这样还不够!”
楚离听了辰泽的汇报后,面色再一沉。
“殿下是要?”
楚离眼神一勾,辰泽便凑近对方,侧耳倾听,楚离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在宫内。
郑黎答应了熏儿要陪她一起刺绣,她虽然不善手工,但是仍旧耐心地陪伴左右,没想到却发现了让她惊喜的地方。
“娘亲你看,这只小兔子,今天是不是好看多了?”
熏儿拆掉了小兔子上面不柔顺的线脚,又重新秀了一遍,郑黎眼看着那些线在熏儿的手中灵活地游走,当初她在熏儿那么大年纪的时候,根本连穿线都不会。
“熏儿真厉害,才一天就学会了。”
翠梅也感叹道。
昨日她只是简单地讲了讲走针,没想到熏儿已经秀出了形状,今日她重新认真仔细地讲了一遍,熏儿听得很认真,拆线的时候也不用宫人帮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没想到又快又好。
“熏儿适合刺绣!母亲去给你找宫内最好的绣娘教你可好?”
郑黎喜出望外。
“翠梅就很好啊!”
熏儿指了指翠梅,奇怪母亲为何要给自己换人:“是因为我开始做的不好,娘亲要怪翠梅吗?不是她的错啊!”
“不是,不是,是翠梅很忙,她如果再教你秀活的话会很辛苦,所以娘亲想给你找一个老师。”
郑黎赶忙解释道。
“哦,这个样子啊,翠梅的确辛苦。那娘亲给我找一个吧!谢谢娘亲!”
道理说明白了,熏儿很容易就理解了,只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怪罪身边的人,她什么都可以。
翠梅感激地微微俯身,谢过郑黎。
郑黎说做就做,去找皇后梦阳讨了一个老实的绣娘来教熏儿。
现在三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了,她放心了不少。
安排好了熏儿,终于抽出时间出宫去北冥王府了。
“小姐,您要出宫吗?要不要奴婢陪着?”
翠梅见郑黎只带着小瑞子,赶忙跟了出来。
“不用,你照顾孩子们就好了。”
“现在熏儿小姐有绣娘带,我空闲了一些。”
翠梅一直在照顾孩子,照顾小姐的机会少了许多,她心里过意不去,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才主动请求道。
郑黎一时为难,她要去北冥王府看孟过的事情一定不能让翠梅知道,她思来想去后说道。
“翠梅,即便三个孩子都有事情做,我还是不放心他们,你留下来我安心。就拜托你照顾他们了。”
郑黎看着翠梅,眼神中是不容置疑。
翠梅立刻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不好意思小姐,我想得太简单了。那我就留下来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
郑黎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向宫外走去。
可是就在她跟小瑞子刚踏出太子宫,就看到一个身影匆匆从后院闪过。
“那是?”
郑黎和小瑞子异口同声。
“过去看看。”
郑黎小声说道。
于是二人悄悄跟着那个身影,只见那影子好像十分熟悉宫内的布局,从太子宫出去,然后又向皇帝的寝宫走去。
这一路上影子巧妙地避过了守卫,好几次还躲过了来往的宫人。
郑黎在宫内住了那么久,都不一定熟悉守卫巡逻的时间,和宫人们出入宫内的时间,可是这个影子好像对宫内的事情十分熟稔的样子。
“王妃,他的功力了得,您不太适合跟下去了。”
郑黎明白小瑞子的意思,自己功夫一般,继续跟下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跟丢了,二是暴露了。所以郑黎跟小瑞子点了点头,便停了下来,让小瑞子继续跟踪下去,她则返回太子宫等待消息。
郑黎没惊动他人,悄悄回到主殿。
等了好一阵子,小瑞子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
“那小子一直在宫内瞎转悠,不知道是发现我了,还是就真的是踩点。”
“他都去了哪里?”
“除了前朝,他几乎把后寝去了个遍,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寝殿都无一幸免。属下实在是不知道那小子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