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李大人吗?好久没来宁王府了,恕我招待不周,这就叫下人们备上您喜欢的龙井茶,虽然入秋,但是天气依旧炎热,您先降降火气。”
说罢,新柔已经将沏好的茶端到了李金山的面前,他看到是王妃亲自斟茶,火气自然就消了一半。
李灿更是不争气,看到新柔含情脉脉、笑脸盈盈地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就已经缴械投降了。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新柔接着说道:“我一妇道人家,就随便说说,你大可当耳边风。要说李姐姐的事情确是让人神伤,宁王自然是最伤心的,可是如今成王正当宠,就算宁王有心,但也无力啊!再说我们并无证据质证就是某人所为,不是吗?”
新柔说这些并不是想郑黎开脱,只是想火上浇油,将罪名坐实罢了。
李金山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呢,不过是想利用宁王的权势而已,谁知道对方又将球踢了回来。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让我闺女冤死了吗?宁王面子上也挂不住吧!”
李灿大咧咧地说道。
“当然不会,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就是现今以宁王府跟成王府的关系,不太方便直接为姐姐做些什么。”
新柔一边说着,一边给李家两人示意。
他们瞬间明了,李金山说道:“那是当然,其余的事情还请宁王放心。”
话已至此,四人都已经心知杜明,明里做不了的事情,暗里还不行吗?
之后本部太平的成王府,就又多了一批人马给他们添乱了。
这些都是后话,新柔见大家气氛换了许多,便接着说:“最近见大家心情不好,我想筹划一次马球比赛,邀请给为贵族家眷参加,宁王您看如何?”
萧云飞听到后觉得这是一次拉拢各位贵族的好时机,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大人到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啊,听说李兄的内人善于骑射,那么马球自然不在话下了吧?”
“宁王谬赞,夫人只是随便玩玩可以。要说是擅长,谈不上,谈不上。”
李灿听到后心花怒放,但是官场的规矩还是懂得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新柔说道。
几日后,成王府也接到了宁王府组织的马球赛的邀请函。
本来郑黎很喜欢马球的,从小跟着父亲练习骑马射箭,母亲更是擅长马球,没事的时候就教郑黎,再加上之前观看过一次,心里早就痒痒的想要上场了。
可是这次是宁王府组织的,不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她拿着邀请函,迟疑地望着楚离。
“想去?”
楚离问道。
郑黎点了点头。
“想。”
“那就去吧!”
没想到楚离竟然同意了,自从上次他发现王府内有陌生人潜入,还没有找到人开始,就不许郑黎出门了,而且默默加派了人手看护。
郑黎本来以为楚离万万不会允许自己出门的,没想到竟然那么简单就同意了。
“真的吗?太好了,只可惜轩娘子不能去看看。”
轩娘子身怀有孕,再加上宁王还在搜寻她呢,怎么可能让她去参加呢?
楚离听着郑黎说的痴话,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满眼的宠溺,看着这个善良的小女人。
宁王府这次组织的马球赛可谓声势浩大,宁王有一块自有的马球场,是当初萧翼齐赏赐的皇家马场,里面常年养着一群品种优良的战马,要说用来赛马球真的是浪费,为此还有一些正直的官员上奏过,但是都被萧翼齐挡了下来。
这次主要邀请的是各府的家眷,大家各显本事,不管是否会马球,都穿上了自家最好的马服。郑黎第一次正式参加,并不知道这些,就穿着自己一般的衣服来了,可是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其他人跟自己服饰不同,不过反而因为这样,她才又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成王妃好!”
一个大臣的家眷走了过来,郑黎对她有一些印象,因为上次参加柒缘节的时候也认识了不少人。
“郑夫人,好久不见,今日真是神清气爽啊!想必您的球技一定不错。”
郑黎看着对方一身红色“战衣”,腰间系着一条蛇皮腰带,腰带上面绑着一条貂毛在风中摇摆。郑夫人特意将头发在头顶梳成一个圆髻,看起来干练爽快。
“成王妃过赞了,我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倒是听说成王妃技艺超群,今日终于有机会一见,不过您这身行头?”
郑夫人上下打量着郑黎。
“我家王妃的行头在这里。”
小瑞子走上前,接着说:“如果需要的话,王妃再去换衣即可。”
郑黎都不知道小瑞子出门的时候带了衣服,她以为都是翠竹准备的呢,看着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翠竹,想必这些都是楚离安排好了的。
今日楚离要去工部处理些事务,就让小瑞子跟着来了,没想到是这个用途。
“哈哈,怪只怪我太心急,早早就穿好了衣服呢!”
郑夫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其他围过来打招呼的夫人们尽是夸赞之声。
大家都知道最近成王府风头正旺,谁不想过来巴结一下呢?
此时远远地有双眼睛正看着这边,目光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晦。
“成王妃好久不见。”
新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众人见到纷纷向她行礼,然后都知趣地退到了一边,有些看戏的人就悄悄地占到了不远处。
“好久不见。”
郑黎礼貌地回了一个礼。
“宁王特意准备了一批好马给成王府,王妃要不要随我过去看看呀?”
宁王府的那些赛马都远近驰名的好,品种优良,都是由皇家亲自挑选可以作为战马的。用来赛球实在是可惜。
郑黎看到那些马儿的时候,心里默默感叹。
当她看到新柔特意展示给她的那匹黑色骏马的时候,心里大喜。
这马身材高大,毛色俊黑,双目炯炯有神。
“真是匹好马!”
郑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没想到那马竟然无比驯服,一点都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