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一看立刻哑口无言,那竟然是陛下的令牌。
很快轩辕宇的亲兵就感到了尼姑庵,里面的人都被带入了大牢,等候审讯。
只不过容贵妃是贵妃,直接送回了宫内,轩辕宇下令禁足,连轩辕锴的求情都无用。
“父皇,母亲一向仁厚,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害萧妃呢?”
轩辕锴在御书房内跟轩辕宇解释道。
轩辕宇其实并没有想要接见对方,谁知道一向温顺的轩辕锴竟然闯了进来,他不得不面对。
“朕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怀疑、责罚你母亲的意思。”
“那为何任由太子发落?”
轩辕锴看到楚离负责审讯那些人,他想去帮忙查看萧妃的死因,都被对方冷淡地拒绝了。
“这件事情事关太子的孩子,所以他亲自负责更为妥当,只不过太子办事一向严明,不会变通,所以为了一视同仁,才禁足了容贵妃。”
轩辕宇并没怀疑过容贵妃,只不过碍于楚离的强横要求,不敢回绝罢了。
谁叫他欠这个孩子的呢?
楚离不光是囚禁了尼姑庵的相关人等,还一把火烧了尼姑庵,遣散了那些没有参与过的尼姑。
轩辕锴就以楚离小题大做为名,向陛下提出异议。
轩辕宇以身体不适,躲着轩辕锴不见,这一下子令轩辕锴更加不满。
“锴儿,算了,他是太子,母亲就当在宫内休养罢了!”
容贵妃安慰着轩辕锴,不愿意再让儿子跟皇帝对抗,以免产生间隙。
“母亲”
轩辕锴不愿母亲受委屈,但是更不像母亲担心,就只得当着容贵妃的面儿忍气吞声,背后在做打算。
“对了,趁着你回来了,我给你的那些官家小姐的画像可都看了?有没有合心意的?”
容贵妃突然问道。
“母亲,儿子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轩辕锴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中意翠菊,可是又不能直接跟母亲明说,肯定会被否决。当下他想先找到翠菊,以上次的短暂相处,轩辕锴可以感受到对方对自己并非没有感觉。
翠竹来了以后,翠菊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郑黎刚生产完,身子虚,特别受不了风寒,每天房间内都必须摆满两个大火炉,怀中还抱着一个暖水袋,身上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翠竹带来了翠梅特意配的养生药材,一天三顿供应着。
“小姐,小姐!再喝一点儿吧!”
郑黎装着睡着了,不想搭理翠竹,可是对方却好像脸皮更厚了,一直叫唤着,不知道翠竹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固执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小姐,快醒醒,快醒醒,您别装了,翠梅吩咐我了,必须一日三顿,顿顿不拉。”
郑黎睁开眼睛,瞪了对方一眼。
“我身子虚,睡一会儿都被你叫醒了,翠梅怎么没吩咐你,不要吵我睡觉呢?”
郑黎没好气。
咯咯咯!
小公主在摇篮中,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二人的话,竟然露出了笑颜。
“小姐,您看看,小公主都笑话您孩子脾气了。”
翠竹软硬不吃,郑黎无奈,只能接过来那碗黑不溜秋的东西一口闷下去。
苦!!!
郑黎的花容月貌显得有些狰狞,她赶忙接过来翠菊递上的一颗梅子,含在口中,这才缓和了刚才的不适。
要不是说这是翠梅特意拿来的东西,她会以为翠竹想要害自己呢!
“小姐,您就乖乖地喝药,上次生产张御医说了,您伤了气,需要补补。翠梅这个方子可是梦回城里有名的方子,您就忍一忍。再把这碗张御医开的药喝了吧,我可是熬了一上午呢!”
翠菊温柔地说着。
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让小姐养好了身子,今早去熬药的时候,伤了手,她怕被发现,连药都不敢上。
郑黎看着小床上笑得开心的孩子,又是一口,将那碗药喝了下去,不过这次倒是没有那么的苦,竟然末尾有一丝丝的甜。
翠菊看着郑黎疑惑的表情解释道:“我跟张御医淘了一些不是那么苦的方子来。”
“你看看翠菊,你也学着点儿。”
郑黎转头就跟翠竹说道。
“奴婢下次也跟张御医讨方子去,走,翠菊。”
翠竹下意识地抓起来翠菊的胳膊就向外面走。
“哎哟。”
翠菊没忍住叫来出来。
翠竹和郑黎都担心地看向对方。翠菊推开翠竹想要伸过来的手说:“你这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下次我带你去问张御医就是了,小姐该喂奶了。”
翠菊朝孩子努了努嘴。
翠竹是个直性子,很容易就给转移走了视线,看到孩子正张着嘴看着这边,就去抱孩子了。
可是郑黎却没那么容易被唬弄过去,她紧紧地盯着翠菊的手腕。
“我去看看吃的准备好了吗?”
翠菊说罢,转身就离开了,不给郑黎说话的时间。
“对了,萧妃怎么样了?”
楚离将孩子带回来的时候,郑黎光顾着孩子,还没来得及问事情前后。
翠竹想了想,不知道是否该说,支吾着没有回应。
“容贵妃最近也没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郑黎追问道。
“这,太子没跟您说吗?”
“我问你了。”
郑黎有些不耐烦,自从楚离回来后,就忙前忙后的,除了告诉自己吃饭、睡觉、养身体以外,根本不给时间谈论别的。郑黎无从询问。
翠菊头一横说道:“萧妃去了,容贵妃在禁足。”
“嗯。”
郑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姐,您可别胡思乱想了啊,奴婢虽然不知道您跟萧妃娘娘感情如何,但是她抢走小公主,注定会有这样的下场的。”
翠竹知道郑黎心善,怕她因为对方的死过度伤心,再影响身体。
“不会,她罪有应得,或许死才是她想要的。”
郑黎对萧妃的感情很奇特,她不恨对方,就算是那夜趁自己虚弱,抢走了孩子,她知道,一个深居皇宫的妃子,是如何的可悲。
没有皇帝的宠爱,备受他人的诽谤,家人远在一方,想的只是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剩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