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郑黎带着疑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离!
郑黎看到了面前的男人,是那个叫楚离的男人。
楚离听到郑黎的声音,惊喜地问道:“你能看到我了?”
“什么意思?我当然可以看到你,不过你是谁?你怎么可能进到药谷里来?”郑黎警惕地看着对方,她记起了那日的梦,这个男人要杀自己。
“小跟班!”郑黎轻声唤道,可是小跟班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一样,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脚。
奇怪!
郑黎心中产生了一丝疑问。
“原来你在做梦啊!”楚离看出来了郑黎心中的疑惑。原来楚离不是做梦,而是从自己的睡梦中进入到了郑黎的世界,而现在郑黎能够看到对方,是因为郑黎睡着了,她进入到了自己的梦境。
“做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你一定记得我们是在梦中相见的,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想说我不可能杀你,也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夫君。”
“夫君?”郑黎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搞糊涂了,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她只是记得每当自己想起来这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头痛欲裂。
“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忘记我,但是你我有三个孩子,你可记得?”
“嗯,记得。”郑黎想到上次的梦中出现过那三个孩子,而自己的记忆中似乎有些许印象。如果说自己有孩子,那孩子必然有父亲。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孩子的父亲吗?
郑黎迟疑地望着楚离。
“你想起来了?”楚离伸手欲抱小女人,可是郑黎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眼中的失落,心中竟然有点儿同情,男人继续说道:“好,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你······”
楚离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戛然而止。
他醒了!
楚离愤怒地盯着青儿:“你怎么来了?”
青儿看到楚离杀人般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我只不过是叫你不要在这里睡觉,怕着凉,你不用那么大的起床气吧!?”
“下个月成亲是吧?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楚离将青儿推了出去,重新回到床上,想继续梦境,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睡不着了。
另一边,郑黎突然醒来,面前的男人消失了,小跟班关心地看着她。
她知道,自己醒了,那个男人也跟着消失了。
楚离,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吗?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郑黎赶忙拿出来易苍交给自己的药丸,吞入口中。
疼痛感渐渐减弱。
为何每次想到楚离就会头疼呢?
郑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烈。
易苍有同样的疑惑,他看出来郑黎的记忆正在恢复之中,可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对方,那个力量不是自己的,那又是谁的呢?易苍一边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空的家。
“族长!”族长从房间内出来,正好看到想要进去的易苍,他立刻隐藏起来眼神中的不安与焦急。
“你来找空?”
“是,族长这是要出去?”
“嗯,这一批出谷的青年已经决定了,空今年也要出去。”
易苍有些惊讶,他没听到空说过任何出谷的消息啊,怎么那么突然。
“空在议事厅吗?”
“嗯。”
“那我跟您一起去!”易苍跟在族长身后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已经聚集了几十名青年,大家都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空也站在人群当中,但是跟其他人比起来他瘦小了许多,不过因为脸色苍白,十分容易辨认。
易苍站在了队尾,族长走上主位,将手中的拐杖立在座位前,众人停止了说话,聚精会神地看着族长。
“各位能够来到这里,说明你们已经成长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好了为药谷繁衍子嗣的准备。大家都是第一次出谷,我们出谷的目的从未改变。”
“为了药谷!”人群中一位壮年率先喊道,之后大家就相继跟着叫道。
族长满意地举手示意:“大家对药谷的衷心,我明了,祖辈明了,但是按照药谷的规定,你们出谷之前需要服下这颗药丸,只要定期回谷,这颗药丸是不会对大家产生任何危害的,甚至在回谷之后会有助于巫力的增进。但是如果有人动了离开药谷的心思,那么后果就会像它一样。”
族长反手一挥,身旁的一个正向他靠近的老鼠瞬间化为灰烬。
众人目瞪口呆,发出阵阵唏嘘。
易苍看到族长手中的药丸正是自己帮助族长炼制的,其中还有空的帮助,那药丸根本没有什么增进巫力的功效,族长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青年能准时回谷罢了。
以前他听爷爷讲过,有几个青年出谷后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动了不回来的心思,被当时的族长发现了以后,全部按照药谷规矩当场击毙,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没能逃过制裁。
易苍看了眼靠在墙角的空,他表情淡然,似听非听地靠在墙边,低头摆弄着手心。其他人都认真聆听着族长的训话,只有他敢走神。
空摆弄着手掌内的是一团巫力,随着他翻动手掌,巫力上下回旋,时而大,时而小,那团巫力就好像一个玩具一样在对方手中,任其摆弄。
易苍记得空不用出谷的,不明白为何这次会突然参加到了出谷青年的队伍中。他一点点向空靠近。
“你来了?”空依旧玩弄着手中的巫力,连头都没抬起来,凭借他对易苍的了解,只从呼吸和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对方。
易苍也是如此。
“你怎么突然要出谷?”易苍小声问道。
“到年纪了,不出去也不合适,毕竟我是族长的儿子。”
“族长逼你了?”易苍的这个问题自己都不相信。
空抬起头,惨白的脸上一双如水一般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易苍,嘴角微微上扬:“没有。我自己想去外面看看。”
空回答得很简单,可是易苍却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二人坐在茅草屋外,彼此望着脸上的伤疤。